陳氏本來也不想出來,何四和阮表姑一向看她不順眼,她怕自己出去了之后,阮表姑夫妻倆又要一直拿她的病來說事,會讓相公不好做。
她還以為來的人是何四和阮表姑呢。
等聽到了一道陌生的年輕女子的叫聲才知道還有別人來,聽到對方喊著“年哥”,陳氏的心都有點兒不舒服。
朱嬸子這一喊,陳氏就趕緊出來了。
陳氏一出來,何四和何翠的目光就忍不住投到她身上,這一看,叔侄倆都有點驚呆了。
這是陳氏?
陳氏怎么變得好看了這么多?雖然還是瘦,但已經不是那種皮包骨的樣子,臉上也有血色了,眼睛也有神了,雖然還瘦,但看起來已經不會跟以前一樣,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個久病的病人了!
而且陳氏就這么走了出來,都不用再扶著墻扶著桌子慢慢走,走起來跟一個健康人也沒有什么區別了。
陳氏病好了?
何四這么一句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但是何翠就沒能忍住,因為她一直以來都是想象著陳氏現在病得像鬼,只差一口氣就要死了的,現在看到陳氏這樣健康的模樣,相差太大了,她想也沒想地就脫口而出,“陳氏你不是快要病死了嗎?”
本來阮富年還能忍著他們,一聽到何翠這么說他妻子,頓時就生氣了。
“你胡說什么?我家冬娘好好的!”
怎么能說她快病死了呢?
他還趕緊過去扶著陳氏。陳氏早就已經不需要有人扶著了,只是阮富年這樣的舉動做得習慣,一看到她出來就會下意識地過去扶她。
“冬娘,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相公,這是誰啊?”陳氏一看到何翠坐在地上,有點兒訝異,這怎么還不起來呢?
不過這姑娘看著年輕,活力十足的樣子,她叫阮富年為“年哥”,還是讓陳氏心里有了點兒危機感。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阮富年看向了何四,“表姑父,人是你帶來的,你能不能說說她是什么人?”
何翠覺得自己很丟人,同時也很氣憤。怎么能不知道她是誰呢?
好歹也是親戚,他的侄女都不認識?這是不是完全不把他們蓮花村何家的人放在眼里啊?
何四也覺得臉上有點兒火辣辣的,但他向來也是個厚臉皮的,所以只是那么一會兒的羞惱之后立即就直接介紹起來,“這是我侄女兒何翠,富年,你以前去蓮花村的時候還給過她點米花糖吃,你忘了?估計那會兒你就覺得阿翠長得俏皮可愛,才會給她那么好吃的米花糖吧。”
阮富年:“......”
這么簡單的話,怎么他聽起來這么難懂呢?他什么時候給過這個什么何翠米花糖?那是什么時候的事?
陳氏反倒是想了起來。
“就是唯安和歡歡滿月的時候吧?”
唯安和歡歡雖然讓她九死一生,但是他們滿月的時候她的jing神好了一些,兩個孩子也長了些肉,那個時候阮富年覺得他們娘仨都要好起來了,所以很是高興,雖然家里沒什么錢,但還是買了一些米花糖給去走了走親戚,發了點糖算是慶祝一下孩子們的滿月。
他們家最近這十來年大概也就是買了那么一次米花糖了,要不然陳氏還想不起來呢。
阮富年聽到陳氏這么一說也想起來了。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
但他是去阮表姑家送糖,那個時候還有幾個小孩子在阮表姑家里,所以自然是順便也吃到了那些米花糖,但這何翠是其中哪個孩子他早就已經忘了,誰知道她有什么俏皮可愛的?
“想起來了吧?想起來了就行。”何四緩了下臉色,“今天我帶阿翠過來找你,是想讓阿翠留在你家......”
阮富年和陳氏都愣住了。
“為什么要讓她住在我家?”阮富年問。
這哪里合適?
“年哥,我家里出了點事,現在不方便住在蓮花村,但是我又沒有別的親人了,年哥就收留我吧!”何翠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
反正她就得賴在阮家。
“對,富年,阿翠也不是白白住在你家的。”
何四也開了口,就在阮富年以為何翠是不是要付錢借住在他家時,何四又說了下去,“她還得跟你學編竹籃的手藝,她住在這里的時候你得好好教她,以后她也能憑著這點手藝掙些錢。”
朱嬸子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這樣子叫做“不是白白住在你家”?難道不是白住,不是何翠那邊付出什么嗎?怎么人住進來了,阮富年還得教她手藝?這是欠了何翠的不成?
何家人的腦子可真是太厲害了,她想都不敢想啊!
“她想跟著我相公編竹籃?”陳氏也愣住了。
“對啊,阿翠這個年紀又不會種地做飯,又不會繡花,總得學點什么手藝才能掙錢吧?富年正好會編竹籃,就讓阿翠學這個。”何四很是理所當然,看著阮富年,“你教了她之后再帶她去聯系之前跟你買竹籃的富人老爺,讓他們買阿翠編的竹籃,以后她也能夠賺錢了。”
阮富年老師了覺得自己可能是耳朵壞掉了,他怎么就聽不懂何四的話呢?“我教她編竹籃,還要幫她賣竹籃?”
不是,何翠啥都不會,關他什么事?怎么他就需要負責何翠了?
“賣的錢以后還不是用在家里?你能吃什么虧?”何四瞪了他一眼。
阮唯安忍不住就問了一句,“家?用在哪個家里?”
“當然是用在這個家了啊!”何翠想也不想地回答,但同時她又不屑地掃了阮唯安一眼。
雖然是用在這個家,但肯定也只是給她自己買衣裳買首飾,買吃的,(第1/2頁)(本章節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她不可能養陳氏生的這么幾個孩子,他們要用錢當然得自己掙去。
“我們家不需要你幫著掙錢。”陳氏聽著不對,愣愣地回了一句。這事聽起來就有些奇怪。
“誰幫你?我是幫我自己,還有年哥。”何翠立即就白了她一眼,“關你什么事?”
“這位姑娘真是會說笑,”朱嬸子實在是憋不住,“唯安娘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既然說這個家,怎么就不關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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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里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么!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別想不開,有什么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斗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吶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
該死!該死!該死!!
蕭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凌!
不可饒恕!
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
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呵呵……”
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至于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
“你找死!”wwω.Χqχs8.℃òm
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呵呵……”
話音一落,蕭琰便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
“該死!!!”
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
剎那間,風云變色,天地皆驚!
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余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
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勛!
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么去保護這億萬百姓?
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
“至尊,發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
蕭琰一人一刀,沖進敵軍大本營,于萬人之中斬殺叛徒。
那一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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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教她手藝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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