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東家,您以前不是說這里離不了我嗎?”
以前他也說過要去皇城那邊的,是少東家說這邊離不了他的啊。
邵景昀有點兒尷尬,“那不是因為你能干又信得過嗎?皇城那邊也是需要你的,到時候看看吧,左右阮姑娘應該也沒有那么快到皇城去,我就是先問問你的意思。”
“那行,要是到時候讓我去皇城我就去。”秦掌柜趕緊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邵景昀回到家里,看到了神情悶悶不樂的邵景秀,嘆了口氣。
他突然感覺自己這么做好像有點兒對不起景秀,畢竟算起來阮嬌煙是搶了景秀喜歡的心上人,按理來說他應該同仇敵愾地討厭阮嬌煙,跟她過不去才對,但是他現在卻是擔心著阮嬌煙去了皇城之后應付不來,還想著要怎么幫她呢。
“小哥,你一直這么看著我做什么?”邵景秀看到了他,本來等著他過來打招呼的,誰知道她哥就站在那里一直看著她然后不動了,神情還有點兒古怪。
邵景昀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有點憂郁地問,“景秀,我突然覺得對不起你,因為我沒有討厭阮姑娘,而且可能以后還要跟她有往來。”
邵景秀怔了一下,然后就忍不住笑了,“小哥,你為什么要討厭阮姑娘啊?”
“那不是,不是那什么——”
“你覺得我會討厭阮姑娘是嗎?”邵景秀托著腮,眼神有點兒迷茫,“一開始確實是有一點的,我當時總是在想,憑什么呢?她就憑什么讓蔚哥哥喜歡呢?我還想過要找人去欺負她。可是過幾天我就不這么想了,連你和秦掌柜都很喜歡阮姑娘,那蔚哥哥喜歡她又有什么奇怪的?阮姑娘一定有什么是比我吸引人的,而且沒有阮姑娘,蔚哥哥也從來沒有說過要娶我,所以這件事情跟阮姑娘沒有太大的關系,是蔚哥哥本來就不喜歡我啊。”
邵景秀抬起頭來對他笑了笑,“所以我已經想開了,小哥,我雖然還是有點難過,但也不會鉆牛角尖了,你不用擔心我。至于你要和阮姑娘往來那也沒有關系啊,蔚哥哥同意就好了。”
邵景昀不由得心疼,“我家景秀這么好的姑娘,蔚云極不喜歡那是他的損失!”
邵景秀聽到他這么說又笑了。
“小哥,你以后一定要幫我找一個比蔚哥哥更好的夫君,我的終身大事就交給你啦。”
“沒問題,就交給我。蔚云極有什么好的?他的人緣可不好,皇城里看他不順眼的人不知道多少呢,以后小哥幫你找一個找到哪里都極受歡迎的,大家都對他好然后也對你好的。”
邵景秀捂著嘴笑得眼睛彎彎的。
阮嬌煙這一次并沒有讓阮富年和唯安再出去閑逛,因為畢竟兩天后就要考試了,還是穩妥一點為好,他們就在客棧或是客棧外頭轉一轉,不過也沒讓他們一天從早到晚地再看書,兩個人下下棋,或是一起寫寫字,還能夠讓心情平靜一些。
她本來是想要帶著陳氏出去逛逛,讓陳氏看看城里的,沒想到陳氏一門心思都在照顧這父子倆上,覺得在他們考完試之前不想出去,也沒有心思閑逛,阮嬌煙就只能帶著歡歡出去了。
李列和宋肖二人,一人暗中跟著她們,一人留在客棧。
阮嬌煙和歡歡各提了一個籃子,朝著城里最大的點心鋪子走去。
歡歡有點兒興奮。
因為姐姐這幾天帶著村里的一些孩子上山摘了好些野果,然后做了一些糖果,她們現在就是準備拿著這些糖果到鋪子里賣的。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糖果呢,現在很是期待這些糖果能賣什么價。
一人騎馬從她們身邊經過,帶起了一小股風。
暗中跟著的李列看清楚那個人的樣子時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也提了起來。這個人是一直在替林大夫人辦事的王阿五啊!
林大夫人果然派他過來了?
這肯定是要查阮姑娘的吧?也實在太巧了,他竟然就剛好和阮姑娘遇上,而且就那么擦身而過!
好在王阿五現在應該不認得阮姑娘,就這么趕緊過去就好了——
就在這時,他看到阮嬌煙站住了,回頭望著王阿五,神情有點兒奇怪。
李列也覺得奇怪,阮姑娘總不可能認識王阿五吧?為什么會注意到他,又這么看著他呢?
他有點兒擔心等會兒出什么事情,讓王阿五注意到阮嬌煙。
但是他這個時候又不能出現去提醒阮嬌煙,因為他一旦出現在阮嬌煙身邊,被王阿五看到了,王阿五就能知道公子的未婚妻就是這一位了。
好在阮嬌煙只是看了一下,在王阿五察覺要轉過頭來之前就已經回頭繼續往前走了,兩個人也沒有對上。
李列暗暗松了口氣。
“姐姐,你剛才為什么看著那個人啊?是有什么不對的嗎?”歡歡也正在小聲地問阮嬌煙。
阮嬌煙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可能是因為他剛才騎馬從我們身邊經過的時候味道太臭了?”
歡歡忍不住就笑了起來,“真的有點臭,也不知道是他臭還是那馬臭。”
她就這么相信了阮嬌煙,沒有多想。
阮嬌煙掩去了心里的那股殺意。
這個王阿五,也算是她的熟人了。王阿五是林大夫人養著的一條狗,不在林府里住著的,而是外頭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他就派他去,以前有那么幾回,林大夫人是讓她去跟王阿五傳話,有時候還讓她去送東西,王阿五每次看到她都是露出一種很惡心人的笑容,眼神很不老實地在她身上轉來轉去。
有一次林大夫人還讓她晚上去給王阿五傳話,那一次王阿五就要抱住她往他的床上拖,要不是她本來出去之前就有所防備,隨身帶上了一把小刀,當場往他的手掌上扎了一刀,那次她就要受辱失了清白了。
后來王阿五每次看著她的眼睛就陰冷冷的像是一條毒蛇,好像隨時在逮機會要狠狠地咬她一口。
現在又再看到了王阿五,還真是勾起了阮嬌煙內心的陰暗。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app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第1/2頁)(本章節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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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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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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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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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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