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崔綺焦急的站在天牢門前,jing致的俏臉上滿是憔悴。
須臾,一輛華貴的馬車也停靠在路邊,崔綺望去,見到的正是一臉愁容的齊夫人。
“崔姑娘?”齊夫人下了馬車,不確定的看著身著一身淡雅襦裙的崔綺。
在她的印象中,崔綺永遠都是嬌艷的紅色。
崔綺走了過來,對齊夫人福身道:“見過齊夫人。”
“你是來接崔統領的?”齊夫人拉著崔綺站到一旁,問道。
崔綺點了點頭。
父親被關進天牢的這幾日,崔夫人幾乎整日都在以淚洗面。
但崔綺始終堅信謝云燼不會輕易的放棄他們,一定會救出他們的。
期間也試圖去找一些昔日與父親交好的同僚,找一些門路進入天牢里去見見父親。
可這個命令是陛下親自下的,沒有人敢為她放行。
初聽父親被釋放的消息時,崔綺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趕在這個日子,大清早就守在了天牢門前,還沒等到天牢的大門打開,就等到了齊夫人的到來。
她點了點頭,“不知父親被釋放的具體時辰,所以清早就來等著了。”
齊夫人心疼的看了她一眼,人總是這樣,自身都已經千瘡百孔,卻見不得旁人的人間疾苦。
她語重心長的對崔綺道:“你現在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好在崔統領沉冤得雪,不然將來你說親事也是個難題呢。”
“什么親事?”
兩人說的太過投入,沒有發現身后竟然停好了一輛馬車。
這也是齊夫人拉著崔綺走到路邊的原因,為得就是給寧姝和謝云燼的馬車騰出空位。
寧姝在謝云燼的攙扶下走下馬車,蓮步輕移來到二人身前,淡淡一笑:“是崔姑娘的親事?”
“不,不是——”崔綺尷尬的垂下了頭。
齊夫人用手肘推了推寧姝的小臂,擠了擠眼睛,笑道:“人家還是姑娘呢,你我人妻就不要拿她取笑了。”
寧姝愣愣的看著崔綺,眉心不自然的皺了起來。
根本沒聽進去齊夫人的玩笑話。
也是在這時,天牢的大門緩緩敞開,黑色玄鐵鑄成的鐵門銹跡斑斑,在開合的瞬間,咯吱的聲響惹人心煩。
不過,站在門外的幾人與門內走出的幾人的心神卻絲毫不受影響,崔綺激動的沖跑過去,與奔跑而來的齊承安擦身而過。
崔綺一頭撲進崔統領的懷中,隱忍了多日的淚水在這一刻不受控制的涌出,“父親!”
另一邊,齊承安眼底微紅,上前一把抱住了齊夫人。
齊夫人早已泣不成聲,任由齊承安捧著自己的臉,不顧及在場人的目光,為她擦拭著淚水。
“夫人不要哭了,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小無憂還那么小,萬一,萬一,哇——”
齊夫人已然沒有了先前的鎮定,哭得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寧姝心痛的也有些難以忍受,別過了目光,被一旁的謝云燼攬入懷中。
沈玉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干笑一聲:“各位別哭了,真正該哭的人是我——”
小馬登時從人群后方沖了出來,人高馬大的身影像一陣強風似的刮到沈玉身前,“主子,你不是一個人,小馬來也!”
說著,他敞開雙臂,就要抱住沈玉。
沈玉連忙側了一步,恰好躲開了小馬的懷抱,讓小馬撲了個空,踉蹌了幾步才停下腳步。
他撓了撓頭,看向沈玉:“主子,你該不會嫌棄小馬不是女子吧?”
小馬的驅動無疑起到了一個活躍氣氛的作用,讓齊夫人的哭聲戛然而止,也讓崔綺的兩行清淚停住,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崔綺挽著崔統領的手臂,站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看著沈玉的身影,抿了抿唇,垂頭不語。
這一切都被寧姝看在眼中,她攏起的眉心擰得更深了。
齊承安原本就住在國公府,小無憂現在還在府中被齊夫人的丫鬟照看,他自當是要去國公府的。
在他們入獄后發生的事情謝云燼也想盡快的講述給幾人聽,便將沈玉與崔統領一同接去了國公府。
崔綺原本是想回府報平安,寧姝卻上前對她道:“崔姑娘,我們也許久未見了,通風報信的事情交給下人做就好,不如去國公府敘敘舊?”
崔綺眼眸微微閃爍了幾下,最終點了點頭道:“那,打擾了。”
謝云燼早就看出了寧姝的異常反應,在人多的時候并未提及,登上馬車,只剩下二人后才問道:“有心事?”
“不確定,要看看再能下定論。”寧姝搖了搖頭。
謝云燼也不急,如果事關重大,想必不用問寧姝自己也會說的。
叮囑了一番不要太過放在心上的話后,一行人的馬車也終于停在了國公府的門前。
來到正堂,寧姝心知幾人在意的都是這幾日外面發生的事,便耐心的聽著謝云燼的講述。
這期間,齊夫人有知道的地方也會湊近齊承安的耳畔低聲耳語,時不時還能看見齊承安面色凝重的點頭。
一席話罷,崔統領陰沉著面色,抬手狠狠的拍著椅子扶手,“哼,饒是以老夫為官多年,竟沒看出康王殿下竟是如此陰險狡詐之人!”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崔綺還是當日刺殺的在場證人,完全沒有要避諱的必要。
齊承安氣上心頭,順著崔統領的話道:“所以這就是我齊府險些慘遭被滅門的源頭!”
他說的咬牙切齒,齊夫人卻在一旁隱隱擔憂。
從前的齊夫人天不怕地不怕,自從有了小無憂以后,她有些患得患失,總是隱隱擔心若把康王得罪的太死,將來會不會對小無憂的安全有所影響。
沈玉沉默的聽完,淡淡說道:“其實這樣也好,如此齊兄的安全就算有保障了。”
齊承安有心反駁,看了一眼沈玉后,不甘的道:“以這種方式換得齊府的安全,我真是沒用!”
既然已經指認康王就是刺殺齊府的幕后黑手,說明康王想要殺人滅口的目的已經失敗,再動手也無濟于事。
反倒會留下把柄,更加引起皇帝的猜疑。
所以,目前只有保證齊府的安全,康王也勉強能算得上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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