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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女她又嬌又蠻,震動京城!-153 夜探香閨
正文如下:
九方鳳呆住,七分的酒意,頓時醒了一半。

霍延之的話說得簡單,語氣也不見得如何激烈,其中慘烈之處卻讓人背后發寒,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當年的真相,竟是如此!

“這一次,我想她的大婚,能如天底下所有待嫁的閨閣女兒一般,在親人的祝福和期待下,帶著十里紅妝,風風光光地出嫁——”

霍延之默了默,又喃喃加了一句,“至少,盡我所能”。

他一直都知道,他和酒酒的親事看著繁花似錦,其實步步荊棘。

他也一直都知道,酒酒還是把他看做事慈寧宮中的福哥兒,她需要庇護看顧的小表弟,她不想嫁給他,也沒有把他看做她的夫婿。

他一直都知道的,只他卻早已將她看做自己的妻,想將自己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

又怎么忍心她背上“私奔”的罪名,懷著對家人的愧疚和擔憂嫁給他?

九方鳳吶吶無言,他的一切“大局為重”在霍延之簡簡單單的幾句話面前蒼白又無力。

“而且,通風報信、煽動戚谷豐造反叛逃的是蘇羨予”。

九方鳳一愣,“確定?王爺怎么知道的?”

“猜的”。

九方鳳,“……”

王爺這是逗他玩么?

“后來我去問他,他承認了”。

九方鳳,“……”

王爺,說話大喘氣比不說話還要可惡——不對——

九方鳳勃然怒道,“他這是要跟王爺爭奪福廣之兵!”

煽動戚谷豐造反,再奉圣命去勸降,以蘇羨予的聲望、手段,將二十萬福廣叛軍握在手中,不說輕而易舉,至少也不會太難!

霍延之卻不像九方鳳情緒激動,冷靜地陳述事實,“他名正言順,手握圣令,我們若是這時候去,形同造反,搶不過他”。

王爺果然沒有因為小兒女情長,完完全全昏了頭,一點不顧大局!

九方鳳老懷安慰,隨即又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糾結王爺到底有沒有因為美人不顧大局的時候!

現在重要的是蘇羨予!

是蘇羨予要搶福廣之兵!

九方鳳憤憤喊道,“那就這樣由著他?”

“我們也會有名正言順的一天”。

等他大婚就國,就是名正言順的福廣王。

到那時候,蘇羨予就會成為名不正言不順的那個,他有把握能將福廣的兵權搶過來。

“而且,阿鯉也去了”。

九方鳳譏諷開口,“王爺能確保真到那一天,小蘇狀元會站在王爺這一邊?”

霍延之簡單道,“他姓霍”。

九方鳳一時找不到理由反駁,卻又不能盡信,氣哼哼嘟囔,“不管怎么說,蘇羨予這次都是截了我們的胡!

王爺一定和華二姑娘說清楚了,不然還都以為他是好人怎的!”

“好”。

霍延之答應得十分干脆,提著酒壇站了起來,踩著屋頂,幾個騰躍就不見了蹤影。

九方鳳,“……”

王爺怕是一直都在等他這句話,好名正言順地去見華二姑娘吧?

燈下,華平樂微微垂著頭,凝神落筆,一個個簪花小楷在她筆下一一成形。

因著認真和投入,她時不時不自覺抿唇,唇邊的酒窩時隱時現,讓她嬌俏的容貌添了七分的甜。

她如今的長相與當年清麗如詩的模樣大不相同,落在霍延之眼中卻是十幾年如一日。

從他有記憶起,她似乎一直都是這般清雅又沉靜的模樣。

有時候是處理各項宮務瑣事,有時候是繡花縫衣,更多時候是讀書寫字。

她總是這般,頭微微垂著,連脖頸彎曲的弧度都似乎是靜雅二字。

霍延之隱在暗處默默看著,心頭就浮現出“心之所安、歲月靜好”八個字來。

有她在處,就是他心之所安處,有她在時,便是歲月靜好時。

懷著滿腔渴望,不顧夜深匆匆而來的霍延之忽地就覺得一顆浮躁不安的心安定了下來,甚至不忍去打擾此時的靜謐,此時的她——

良久,霍延之才恍然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月亮,時候不早了。

霍延之小心晃了晃栗子樹的樹枝,華平樂寫字的動作一頓,警覺抬起頭。

他又晃了晃樹枝,從樹上跳了下來,走到她窗前叫了聲酒酒。

華平樂緊張站了起來,連筆都忘了放下,微微傾身看向他,“又出什么事了?”

霍延之認真點頭,認真開口,“我想你了”。

華平樂,“……我們昨天剛見過”。

霍延之認真重復,“我想你了”。

行吧。

華平樂直起身子放好筆,問道,“你進不進來?”

霍延之立即點頭,華平樂正要給他開門,他已直接從窗臺跨了進來。

華平樂默默目測了一下窗臺的高度,唔,真是難為他腿那么長,就這么直直從窗臺跨進來了。

華平樂十分無語地轉身執起圓桌上的茶壺,就見他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手中提著的酒壇被他順手放到了圓桌上。

華平樂不自覺就抿起一個笑來,“今天喝酒了?當歸有沒有灌你酒?”

“甜湯”。

她的福哥兒會說話后,每每總是有叫她無言以對的本事。

霍延之接過華平樂遞過來的茶杯,想想又解釋了一句,“我不喝酒,洛太傅說,酒能掩蓋很多毒藥的氣味”。

華平樂心頭一抽,勉強笑道,“現在不怕了,表哥什么毒都會解”。

霍延之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燭光柔和了他繃緊的俊臉,也將他的緊張清清楚楚送到華平樂眼中。

他長大了,不再需要懼怕那能被酒漿掩蓋氣味的毒藥,懼怕的是不能如愿大婚前往福廣,懼怕的是她不愿嫁給他。

華平樂只覺一顆心又軟又疼,在他身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杯茶,軟聲問道,“怎么?不高興?是敕造郡主府的事?”

霍延之嗯了一聲,垂頭看向她握著茶杯的雙手,“我本以為能在年底前迎你過門的”。

過門——

這兩個比親密無間還要親密,隱含著無比豐富意味的詞讓華平樂有些別扭。

她本以為她的福哥兒長大后會孝順她奉養她,給她養老送終,結果,他說出的卻是,“在年底前迎你過門——”

“我不想見你一面還要上門投帖,還要偷偷摸摸”。

霍延之的聲音繃得很緊,其中的親近依戀卻一聽可知。

華平樂心頭的別扭感微微散去,福哥兒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又有失而復得的患得患失,對她依戀過了些,情有可原。

華平樂這樣想著,心頭便又軟了幾分,“皇上定是不會輕易叫你能大婚就國的,只你年紀已長,他壓不了多久了。

或者再看看,實在不行,你就不要等大婚了,先去福廣,再思應對”。

霍延之沉默,華平樂便笑著換了個話題,“聽說你今天下聘禮足足下了一百多萬銀?

祖母惱怒得很,帶著長姐連夜清點庫房,就怕陪不起嫁妝,叫你看輕了我”。

“我叫九方鳳列了十六萬八的禮單”。

華平樂失笑,“揣著明白裝糊涂,事涉孫女大婚的體面和嫁人后能不能在夫家立穩腳跟,祖母可不敢跟著裝糊涂”。

“夫家——”

霍延之嘴角極快地翹了起來,又立即繃緊,臉上眼中的神采直直壓過了搖曳的燭光,認真叮囑,“你祖母說得對,聘禮已下,以后福廣王府就是你的夫家了”。

我祖母說的話跟你說的有關系么?

怎么就是我祖母說得對了?

“她若真是陪不起嫁妝,我讓人送些銀票過來,讓她給你置辦”。

這話要是讓祖母聽到了,估計她能氣得不想嫁孫女了。

“不用了,祖母應該還是能拿得出來的,等安哥兒成親,我們再補貼回來就是”。

酒酒這話明顯是在說他們成親后一起補貼小舅子的事了!

因著強忍著傻笑的沖動,霍延之一雙與霍太皇太后酷似的丹鳳眼幾乎被他撐成了內雙,勉強鎮定地點頭道,“你拿主意就好”。

男主外女主內,這樣的事自然要酒酒拿主意,他只要負責掙錢拿回家,方便酒酒補貼小舅子就好!

霍延之的喜悅太過明亮,讓華平樂想忽視都不行。

她快速審視了一番自己說的話,沒發現有什么不妥的,只好當他是小孩子的心,一時生氣一時歡喜地捉摸不透。

霍延之高興了,話也多了,想起剛進門時華平樂問當歸有沒有灌他酒的話,回答道,“當歸不敢灌我,他們灌九方鳳了”。

敢情她問句話,他要一刻鐘后才想起來回答?

“九方鳳,今天,高不高興?”

政和帝下旨為九方鳳和蕭明晴賜婚,絕沒安什么好心。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蕭明晴一心一意想要嫁給九方鳳,如果九方鳳也誠心求娶,那不管政和帝居心如何,都不失為一樁好親事。

“不知道”。

霍延之回答得十分干脆,見華平樂面露失望,想想又加了一句,“如果他不愿意娶滿城,后面自然會想辦法推掉,如果他默認了,應該就是愿意的”。

華平樂嗯了一聲,也只能先等等看了。

“對了,九方鳳讓我和你說——”

霍延之將蘇羨予煽動戚谷豐造反叛逃一事簡單說了,華平樂本就懷疑戚谷豐叛逃的時間掐得過于巧了些,脫口道,“蕭明昭是蘇羨予殺的!”

蘇羨予早就知道戚谷豐有了反心,也看出了政和帝想對戚谷豐動手,卻找不到借口,所以就殺了蕭明昭,逼得戚谷豐提前造反叛逃,好名正言順地奉旨平叛!

在離開福廣八年后,再次將整個福廣,甚至福廣的兵權全部攏到手中!

要看出遠在福廣的戚谷豐有反心,又要看出政和帝有了動戚谷豐的心,除了他這個經營福廣多年,又深得政和帝寵信的戶部尚書還能有誰?

“蕭明昭死時,連表哥才走了十天不到,蘇羨予應該沒有能耐將手伸到長春宮才是”。

就是這個問題,就算蘇羨予在宮中埋了暗棋,但表哥在宮中盤踞多年,總不至于讓他將暗棋埋到了長春宮才對。

如果蕭明昭真的是他殺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華平樂苦笑,“要不是皇帝子嗣稀少,我都要懷疑是皇帝和蘇羨予合謀殺了蕭明昭,好名正言順地朝戚谷豐動手了”。

霍延之眉目微動,“合謀——”

華平樂立即反應了過來,“對!合謀!蘇羨予根本不必費心費力地埋什么暗棋!

他只要找到宮中想蕭明昭死,又有能耐殺了蕭明昭的人,許諾會栽贓王妙兒,去除那個人的后顧之憂,那個人就很有可能動手!

所以那時候蘇羨予奉旨查案,根本就沒想著要查明真相,做的一切動作就是為了栽贓王妙兒!”

霍延之接道,“蕭明昭那個乳嬤嬤”。

“對,那個乳嬤嬤還傷了太子!太子從十幾年前就處處為難蘇羨予!

如果真是蘇羨予慫恿著兇手殺了蕭明昭,再順手傷了太子再正常不過!”

華平樂焦躁站了起來,“現在關鍵是那個與蘇羨予合謀的人,宮中想殺了蕭明昭的人有誰,我不知道,但有那個能耐的左不過那幾個。

與長春宮兩敗俱傷的東宮排除掉,子嗣稀少的皇帝排除掉——”

霍延之凝重開口,“就只剩下了九方皇貴妃”。

華平樂一愣,隨即失聲喊道,“不可能!九方貴妃根本不可能殺了自己的親生孩子,殺了自己最大的依仗!”

霍延之伸手將她拉回原位坐下,認真道,“蕭明昭死后,連表哥就第一次走出了刑部大牢。

且,當時是蘇羨予親自去提的人。

戚谷豐叛逃后,連表哥更是直接脫了罪,又回了皇宮繼續做掌印”。

“所以,如果真的是九方貴妃動的手,蘇羨予除了許諾會為她脫罪,栽贓王妙兒外,更有可能是誘之以利,許諾會為她救出表哥——”

華平樂喃喃念著,“可是,昭哥兒是九方貴妃親生的!

他死后,九方貴妃的傷心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她好幾次都哭得厥過去了!

而且,那樣的大事,稍有不慎就是滅頂之災!

要是蘇羨予反咬一口,九方貴妃和表哥更是說不定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九方貴妃為什么會相信蘇羨予呢?他們不應該會有交集才對啊!”

霍延之見她失魂落魄地,也不知道是為蕭明昭難過,是為年魚難過,抑或是為九方貴妃難過,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安撫撫著她后背,一如多年前她耐心地哄著年幼的他。

“宮中的情況我們不清楚,只是個猜測罷了,哪天見到連表哥問清楚了才能作準。

現在重要的是,如果真的是蘇羨予和九方貴妃聯手,他的目的何在,他收攏福廣的目的何在,我們該怎么應對?”

華平樂振了振jing神,“對,還有清寧營的人,也要安置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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