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辛夷正竊喜沒人發現她晚歸，卻見二房的燈亮了。

張氏點著微弱的小燈，扶著門走出來，看江辛夷進院子里了便朝她招手。

“二嬸，你怎么還沒睡？”

江辛夷壓低了聲音走過去，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張氏了，從張氏被張家兄弟嚇到又躺回床上安胎以來，江辛夷都沒見過張氏。

“胖丫，大伙都醉倒先睡了，我怕你回來家里太黑，沒事，你也快去睡吧！”

張氏一改先前陰陽怪氣的個性，說話溫柔還給江辛夷等門，江辛夷都懵了。

“二嬸你還好嗎？我給你把脈看看，我最近跟舅爺爺學醫呢！”

江辛夷也不等張氏說話，就搭上張氏的脈，當然不忘叫雪糕順便掃一下寶寶的狀況。

“主人！寶寶狀況很好唷！是女寶！你不是想要女寶的嗎？要不要趁機把白芨給換掉呀？”

江辛夷默默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卻還是笑容滿面地對張氏說：

“二嬸，妳懷相已穩，寶寶也很好，明天開始就不用再安胎了。”

“我可以出房門了？”張氏不敢相信，她都已經關在房里一個月了。

“可以，也可以幫忙做一些簡單的家事，甚至是下廚煮飯也沒問題了，只是燒火的時候別蹲著，記得拉張凳子來坐，然后不要拿重物。”

張氏聽聞居然又哭，她抹著掉也掉不完的眼淚，又哭又笑的。

里頭的江老二聽到她們說話也醒了，他本來就喝不多，只是習慣了早睡。

“怎么又哭了？夜里涼，你們兩個別站在這里說話，進來吧！”

“不了，我要去睡了，二叔二嬸晚安。”江辛夷趕緊溜回房去。

江老二扶著張氏進屋，張氏開心地把江辛夷的話說了，江老二感動地抱住張氏。

“太好了，這下你可安心了吧？”

“嗯，多虧了胖丫，我真的太歡喜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明兒個我要早些起來，給大家燒早飯。”張氏興奮不已。

“不急于這一兩天吧？你不多睡點好嗎？”江老二還是有些擔憂。

“我整日都關在這屋里休息，睡得還不夠多嗎？你瞧，我都胖一圈了。”張氏的腰圍因為懷孕安胎，也因為江家伙食改善，圓潤了不少。

江老二環著妻子軟呼的腰往下一看，妻子輕薄的單衣已快罩不住蜜桃的發展，甚至隱約露出雪白的弧形，他差點要把持不住。

“咳，胖點好胖點好，你這樣挺好，最好生完也這個身材。”

江老二到底沒忍住，雙手往下游移了一陣，羞得張氏趕忙把他推開。

“沒羞沒臊的，現在可不許你胡來。”

“我知道，我就抱一下。”順手又把妻子摟回懷里，江老二聞著妻子身上的體香，喉結上下滾動，心動神馳地湊在妻子耳邊悄聲說著：

“我不胡來，你胡來可好？貞娘，幫幫我。”

秋夜微寒，老屋的房里卻是暖心暖身。

隔天早飯是張氏燒的。

宿醉起床的江奶奶本想罵人，聽到江辛夷說張氏不用再安胎，也就收住嘴，自去洗漱了。

江辛夷也難得早起，她今天得跟江大妞去菩提寺。

“阿奶，這三天就讓大米大豆和白芨住裴師父那里吧！”

“怎好去麻煩裴師父呢？”江奶奶皺眉。

“都說師父如親父，怎么會麻煩呢？而且師父說了，我們全家去都可以呢！”江辛夷扭過來江奶奶身邊，扯著江奶奶的衣袖撒嬌。

“你這孩子也太不客氣，惹了師父厭煩可怎么辦？”江奶奶還是不同意，語氣卻軟了不少。

“不會的，師父家久沒整理，大米大豆放學后也可以幫忙收拾收拾，師父家可有我們家三倍大呢！”

但就是不整理，就是間破到不行的鬼屋。

這話江辛夷當然沒說出來。

“二姐姐，我可以，我一定好好幫師父收房子。”江大豆搶著開口。

“我也要去喔……那里好玩嗎？”江大米興趣缺缺，每天每天念書，江大米最近很悶。

“大米，裴師父每天都會練劍喔！你不想看嗎？”

“我要！我要去！我最愛收房子！”江大米立刻變臉。

“聽說你最近功課都跟不上，師父那里有書房，你們三個晚上可以一起寫功課，互相監督。”

“書房！我要去～阿奶求你了，我想去師父家書房看看。”上進的江大豆也大著膽子走到江奶奶面前哀求。

“蛤～還要寫功課？我寧可幫師父收三天的房子。”江大米卻是聽到就頹了。

“大米，如果你好好學，我叫小虎子教你打拳。”江辛夷祭出誘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看見兩個孩子快速吃完早飯，趕忙跑回房里拿衣服拿書包，江辛夷就好笑。

小孩真好拐。

本來準備要拉驢車出門，也不必了，剛收好東西要出門，李長斛已經駕馬車過來了。

江大妞現在看見李長斛就想躲起來，昨晚她也都不敢和李長斛說話。

“表哥，結婚前可不能見新娘啊！”江辛夷故意要打趣李長斛。

沒想到江奶奶也走出來擺臉色：

“胖丫說的是，你來干嘛？快回去，差沒一個月了，沒得讓旁人見了說笑，你不要臉也得替我們家大妞想想啊！”

“姨婆，我今天剛好也要去杏林堂坐診，何必多趕一趟驢車？驢車留在家里，你們也方便。

而且今天我也得去接我娘，我阿奶和我娘下午會過來提親。”

李長斛當然是有備而來，他昨晚都沒能和江大妞搭上話，心里可焦急了。

“阿奶，提親后才算數，現在還不算對不對？好了，你們快上車，上學要遲了。”

江辛夷怕江奶奶又翻臉，趕緊喊著白芨他們都上車，她自己也趕緊爬上車，只留下外頭的位置給江大妞。

“一個個越長大越沒規矩，我是管不動你們了是吧？”江奶奶虎著臉，卻沒繼續罵人。

“阿奶，我去了菩提寺您可別太想我啊？我很快就回來的，大姐，你快上來啊～阿米他們上學要遲到了。”江辛夷從車里探出一顆頭來喚著。

“去去去，沒空管你們，大妞兒你還在磨蹭啥，沒看大伙兒都等你一個嗎？”

江奶奶瞪了李長斛一眼，轉身進去了。

眼不見為凈！

－－－－－－題外話－－－－－－

久違的小開車（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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