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擋住了孟玄前進的腳步。
那人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莫子見此人來者不善,提劍沖了過去。
香椿朝著莫子扔出飛鏢,卻一一被莫子無情的擊落。
她見勢就往回退,莫子乘勝追擊。
孟玄看到有人故意引開莫子,身后一陣陰風吹過,他的衣服被吹的嘩嘩響,他對著前面空無一人的地方說道:“出來吧。”
沈黎黎從房梁上跳落,看著他。
他早就猜想到沈黎黎沒有死了,為了找她,自己用盡了幾乎能想到的一切方法。
“看來王爺早就知道我回來了。”
“沒有。”
今夜出行,只不過是孟玄出來散散步,并非出來找她。
但是沒想到無意間,就遇到了她。
沈黎黎也不信真假,就說道:“我只是找王爺打聽一些事情。”
“什么事?”
“關于天國太子一事…”沈黎黎話未說完,就被孟玄毫不猶豫的打斷了。
“本王不知。”
孟玄答得很干脆,這讓沈黎黎斷定他一定知道點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說自己也沒有辦法。
突然向一個人提起與自己父親有著重大關聯的人,誰都不會如實相告。
“告辭。”
他不愿意說,自己也就沒必要和他浪費時間。
沈黎黎剛離開,莫子黑著臉回來了。
人跟丟了。
孟玄也能想到,那個人或許是沈黎黎身邊的丫鬟,只是這個丫鬟什么時候,變得連莫子都可以隨意捉弄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往住處走去。
在孟玄這里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沈黎黎只好去找陸朝言。
他的父親陸川是宰相,參與了整件事情,他一定也知道。
畫面一轉,沈黎黎已經帶著香椿來到了陸朝言的門外。
陸朝言看著桌上的油燈突然被吹動了一下,就想到了有人來了,便讓白冀出門迎接。
白冀剛打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二人。
“請。”
白冀低頭說道。
沈黎黎直徑走了進去,白冀則關上門,與香椿一同守在門外。
“你怎么來了?”陸朝言好奇的看著她,還不忘給她倒杯茶。
“來問你一些事情。”沈黎黎扯下面紗,坐在了他對面。
陸朝言將茶端給沈黎黎,然后問道:“什么事情?”
什么問題能夠讓她大半夜不睡,也要問清楚。
輕抿一口茶,隨后看著他,問道:“我想知道關于天國太子的事情。”
聽到天國太子,陸朝言瞳孔放大,直盯著沈黎黎,語氣急促的問道:“你怎么會突然想知道這些事情?”
陸朝言神色變得十分緊張,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不停的摩擦,出了不少冷汗。
看著行為舉止異常的陸朝言,沈黎黎知道他是清楚這件事情的。
“不用緊張,我只是好奇,南—宮—景—尤—”
怕陸朝言聽不清楚,沈黎黎特地將這個名字說的非常重。
陸朝言立即勸道:“這件事情和你沒關系,不要參和。”
他越來越緊張,沈黎黎不明白為什么他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反應比孟玄還要大。
“有人告訴我,說這太子的死,是和當今圣上有關。你說,是不是真的?”沈黎黎故意靠近陸朝言。
他很敏感的別過來,臉已經青了。
呼吸急促,說道:“那人是誰?!”
見他也不愿意說,沈黎黎起身欲要離開,回頭看了一眼陸朝言說道:“我不認識他,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帶我去那里。那里擺滿了好多追隨太子的隨從,李忠滿,薛亙,白堂…”
沈黎黎將記住的那幾個人的名字,一一念給了正低頭的陸朝言。
又突然猛的俯身靠近陸朝言,說道:“還有南宮…景…淵…”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陸朝言雙手猛地抓著膝蓋,手背上的筋脈看的一清二楚,然后滿眼通紅的看向了沈黎黎。
沈黎黎看著他滿眼殺氣,睫毛微顫,被嚇到了。
“這些…你從哪兒知道的?”
他突然變了個人,溫柔的眼神不復存在,倒是處于深淵里,沒有見過陽光的樣子。
“陸朝言…你怎么了?”
沈黎黎也沒想到他的反應會這么大,他依舊死死的盯著她。
看得出來他在極力得克制自己,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道:“這是皇家的事情,你既然說不過不想與皇家的人扯上關系,就不要多管閑事。”
之前確實是這樣,她的目的也只不過是殺掉孟皖洲,現在完成了,就只需要和家人們平平安安的度過余生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雙手,在她身后不停的推她,催促她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一個深不見底的方向。
一個充滿血腥與仇恨的方向。
沈黎黎蹲下身子,雙手放在陸朝言的手背上,呢喃道:“陸朝言,這件事情,我好像…已經不能置身事外了…”
她抬頭看著他那無法解讀的雙眸,他只是冷漠的回道:“回京以后,安心做你的千金小姐,不要插手任何事,就會…”
陸朝言話還沒說完,沈黎黎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圖,攤開給他看。
“這個圖,你認識嗎?”
他慌忙拿過一看,是父親書房密室里掛著的那副畫上的花。
“你哪兒來的?”
“那人給我的。”
其實這幅畫,是沈黎黎自己和畫的,因為這幅畫里的圖案,就是自己家里養的花。
陸朝言不明白為什么那個人會把這個圖給沈黎黎,難道是因為自己和她靠的太近,才會連累她的嗎?
當他看到這個圖案時的眼神,那樣的震驚,沈黎黎就知道,或許整個沈家,有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而她,卻毫不知情。
而且這個秘密,一定與天國太子慘案一事,有些密不可分的關系。
“沈黎黎。”
陸朝言突然喚她。
她只是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的陸朝言,眼神溫柔了許多,像是對自己愧疚。
他也沒有說話。
“怎么了?你知道是不是?”
沈黎黎試圖想知道,哪怕是一點點。
“回京后,忘了吧。”
他不想她卷進來,可是她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的兩人看著二人的情況都不好,不知道他倆發生了什么。
臨走前,沈黎黎對著屋里的陸朝言說道:“你不愿意說,那我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
“這件事情,已經和我撇不開了。”
說完,就帶著香椿離開了。
白冀回到屋內,剛要開口問發生了什么,就聽到陸朝言說道:“退下吧,我累了。”
“是,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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