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漁回到地牢了,看著地牢外面明顯多了許多人。
她稍稍平復了一下氣息,佯裝無事般走了過去。
為首的侍衛伸手攔住阮漁,“王妃剛剛去了哪里?”
阮漁心中有些著急,只希望沈清讓那狗男人還沒回來。不僅那么早就醒了,還直接找來了這里,他怎么會知道她會去坤寧宮…
不過他那種心思深沉的人,也不奇怪。
阮漁攤了攤手,說:“身體不舒服,就在附近轉了轉,是不讓我進去?”
侍衛面色難看,這話只有鬼才信吧,王妃連編都懶得編。
“既然不讓我進去,那我再出去轉轉啦。”
阮漁說完,就扭頭往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步。
侍衛咬牙,說:“太子殿下現在正在找王妃,王妃還是快些進來吧。”言下之意,莫要惹事。
等著就是這句話,阮漁暗暗松了一口氣,沈清讓沒回來更好,他現在還不想直接看到那張臉,壞她要緊事。
阮漁揚了揚下巴,“好吧,既然看在你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進去了哦。”
侍衛聽得眼皮直跳,注視著那粉衣少女走進地牢的背影。
這姑娘可是個厲害人物,能同時勾得沈王爺和太子殿下為她爭來爭去大打出手,他可還記著不久前那夜的場面,太子那日可是被傷得不輕,但居然沒有怪罪下來,輕描淡寫就過了去。
重新回到牢房里面,阮漁坐在床上看著手上的擦拭。
那會兒在外面和三皇子撞到了一起時,她下意識地用手撐在地上,身上別處倒是沒什么事,只是手上混合著泥土跟斑斑紅色傷痕。
還不知道上一世三皇子的死因跟這人有沒有關聯,她還不打算讓沈清讓知道她和三皇子接觸過的事情。
至于那群提著燈過來的人,她感覺應該不是沈清讓手下的,而是來尋找三皇子的人,只是她還不知道那群人都是什么情況,她現在只能跟皇后身邊的人少做牽扯…等她法術恢復了再做未做完的事。
沒想到剛剛進到坤寧宮走到皇后床邊就…唉,早知如此當時出來就先去坤寧宮辦事了。
還未等她多想,外面傳來動靜。
阮漁豎起耳朵仔細去聽。
依舊是剛剛那侍衛的聲音,“回稟太子殿下,王妃已經回來了。”
另一道低低的,辨認不出來喜怒的輕嗯過后。
阮漁坐在床邊,看著變得空無一物的桌子低著頭自顧自的打量。
帶著暗色金紋的黑靴出現在牢門口,走進阮漁的視野。
“阮阮方才去了哪里?”
阮漁坐在床上,照舊低著頭盯著那雙靴子,并不去看沈清讓的臉。
“太子似乎管太寬了。”
黑靴向阮漁走來,說話的人嗓音清潤,“是么,阮阮認為我們是什么關系?”
阮漁脫口而出,“掏心窩子的關系……”
“額,我是說叔嫂關系,我只拿太子當小叔子看待。”
“什么是掏心窩子的關系?”沈清讓的手下意識地摸上心口處。
“就是說,我對太子是真心實意地,純粹地說出那些內心想法,這就是…那種掏心窩子的關系。”
“哦?”
沈清讓隨即又是一愣,他怎么會突然想歪了這句話。
他目光注視到阮漁垂在身側的雙手,上面帶著星星血跡,眉頭略微挑起。
“阮阮受傷了。”
阮漁看著沈清讓注視的位置,想要把手收回伸手,又覺得過于刻意,索性直接雙手放在腿上攤開,輕松地說道:“雨天路滑,出門摔了一跤。”
“我幫阮阮看看。”
沈清讓蹲在阮漁身前,想要觸碰那雙手。
淡淡的檀香味變重了些,縈繞在她周身,阮漁低頭剛好看近沈清讓泛著瑩白的側頸。
挨得這么近做什么…
阮漁不適的把兩手背到伸手,心中升起不耐,語氣卻并未直接表露出來,“太子要做什么?”
“阮阮不愿?那阮阮剛剛那些話可都是騙我的?”
沈清讓拖長了尾音,又緩慢說道:“既然是小叔子,那關心嫂嫂,幫受傷的嫂嫂上藥似乎也是應該……”
阮漁思考了下,身體扭動往后退去,腳提到床腳差點讓她痛的叫出聲,阮漁吸了一口冷氣說道:“…太子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就好,那你可要快些。”
不就是涂個藥而已,叫得這個曖昧干嘛,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今晚上的事能掀篇就行。
見沈清讓還想去碰她的腳,阮漁目光警惕,“我沒事。”
沈清讓聽罷,琉璃般清透的桃花眼中帶了笑意,像含了一汪春水,波光瀲滟。
他拿出白色布條擦拭,骨節分明的大手把阮漁的握住,開始細細擦拭傷口沾到的泥土。
阮漁心中升起悔意,她就不該遲疑松口,忍著想分分鐘抽回手的沖動。
忍不住感嘆,還真是平白浪費了一張美人臉。
她經歷這么多算是明白了,看人真就不能光看臉。
就像罪犯一樣,往往殺最多人的,最兇殘的罪犯,越是長得最和善,因為更能讓人放下心房,以便伸出罪惡之手。
其實仔細想來,若不是她的兔妖身份,依她起初那又白癡又花癡的終極癡呆模樣,估計早都不知死千兒八百次了。
因著一個男人好看就跟到了偏僻的角落了,還毫無察覺,到死才發現那家伙居然是她天敵。
“我還是第一次給人上藥,這感覺倒是奇妙。”
清潤的聲音傳進阮漁耳中,阮漁卻不想理會沈清讓,接著仰頭四處打量發呆。
這人好不快些,再過會兒她傷口都恢復了。
手突然有了溫熱的濕意,一個滑嫩的事物劃過她的指尖。
阮漁瞪大了眼,猛地抬頭,一臉不敢置信地正看著沈清讓,他正垂眸認真舔舐著她傷口的位置。
她這是在做夢嗎?
其實那連環夢還沒醒?
沈清讓微抬桃花眼,迎著她的目光,艷紅的舌尖慢慢舔過嘴角,末了又斜斜瞥了她一眼。
阮漁驚的又是渾身發麻,頭皮也發麻。
她正要開口,手突然又進了一個濕熱的地方。
阮漁這才徹底回過神,驚得兩手瞬間推開了沈清讓。
真是死變態!
他是狗嗎,居然舔她的手。
阮漁雙手環在一起,惡狠狠地說道:“太子殿下過界了!”
沈清讓看著跟炸毛貓咪般的少女,發出幾聲輕笑,那笑聲清朗中透著愉悅,“阮阮這般模樣,倒是比往日更可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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