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輕笑出聲,“皇上給戴琳公主安排了差事,他讓公主翻譯蘭塔國的書籍。”
至于公主的親事,曦軒不會亂點鴛鴦譜,他給了公主自主權,準確的說是公主用銀錢買到了婚姻自主權,日后蘭塔國管不了公主。
當然戴琳公主自己立不起來,日后依舊受到蘭塔的把控,那就是公主自己的事情了。
婉寧心情甚好,她和皇上會給公主做主,前提是公主主動尋求幫助。
楊兮送婉寧離開,她站在府門口好一會,正想回府,聽到遠處的馬蹄聲,心里一動等了一會,果然是子律和振遠。
楊兮高興壞了,路過德州的時候,這兩人不愿意跟著回膠州,這是玩夠了。
本來子律來了膠州,后來被振遠一封信勾去了德州。
子律黑了不少,“娘,我還想給你驚喜,現在驚喜沒了,娘您是感應到兒子要回來嗎?”
楊兮沒打算哄兒子,“我剛送皇后離開。”
子律抱著娘親胳膊,“娘,您就不能哄哄兒子?”
楊兮敲了兒子的頭,“你都多大了還撒嬌?”
轉過頭看向振遠,振遠也黑了不少,“你娘可好?”
振遠帶了不少禮物回來,“娘的心思都在生意上,最近我們跟在娘親身邊學到不少東西。”
楊兮心想,方秀用行動證明徹底翻篇了,“你們的課業可有落下?”
振遠看向表弟,他們比預計晚啟程兩日,全因表弟補姑姑留下的課業,清了清嗓子,“沒落下。”
子律提著的心放下,“娘,我都餓了,廚房準備了什么好吃的?”
楊兮太了解子律了,“等晚上你爹回來檢查課業,到時候有你哭的。”
子律想到最后潦草的字跡,心道要完,不過,“爹出門了?”
“嗯,你爹約了人釣魚去了。”
子律,“我爹和誰釣魚?”
“人太多了。”
楊兮只住幾個,“行了,這不是你操心的事,趕緊回去洗漱,瞧你身上全是灰塵。”
北方,子恒離開了兵營,他也沒離開太遠,與其從遠處開始查詢,不如就近尋找,因為目的地是張旻的兵營,不管其他州如何運作,終究會聚集在張旻的兵營附近。
子恒這次沒選村子過夜,他選擇空蕩的府城,因為離交戰區太近,府城內的百姓全部撤到亳州。
因深山等地足夠隱蔽,也有零星的百姓不愿意離開。
沒有人的府城十分空蕩,子恒帶了不少兵馬入住也沒熱鬧起來。
夜晚沒有燈火的府城宛如死城,夜色正濃的時候,子恒睜開眼睛,他帶上二十幾個護衛離開住處。
府城太大了,二十幾個人很快融入黑暗的街道,一身夜行衣成了最好的偽裝色。
子恒的懷里抱著一只野貓,剛入城時抓到的,沒有人跡的城池成了野貓野狗的天下。
子恒沒有目的的在街上行走,時不時有野貓經過,喵叫聲在夜晚瘆人的很。
突然懷里的貓掙扎了起來,子恒停下腳步,焦護衛已經趴在地上傾聽,等了一會才站起身,焦護衛搖了搖頭。
子恒動了動耳朵也沒聽見什么,懷里的貓依舊不安靜。
焦護衛上前詢問,“世子,還繼續前進嗎?”
子恒看著前方搖了搖頭,“我們回去。”
他沒想到運氣這么好,第一晚就有發現,他還以為要將整個府城逛遍呢!
因為回去的早,子恒又睡了幾個時辰,睡眠足夠起來的時候精神十足,早飯已經做好了,南方的特色兵糧。
吃過早飯,子恒親自帶人去不對的街道,到了街道,附近的鋪子緊閉大門,臨街的宅子也沒有異常。
焦護衛等人翻墻進入住宅,仔細尋找后回來,“沒發現異常。”
子恒抬頭看天,今日萬里無云是好天氣,這么好的天氣,城內的貓狗該曬太陽才對,“你們不覺得此處過于安靜了嗎?”
焦護衛等人恍然,他們就說有什么怪異,這一路走來看到不少貓在房頂,時不時還能看到老鼠,自從進入這條街,別說貓了,連一只老鼠都沒看見。
焦護衛檢查的宅子也干干凈凈的,老鼠糞便都沒有。
子恒帶人來到一處兩層的酒樓,開了大門走進去,酒樓內積了厚厚的灰塵,一行人上了二樓,子恒推開窗戶觀察街道。
街道的宅子沒有什么奇異的地方,規規整整的宅子,讓人看著心里舒服。
子恒瞇著眼睛,“太規整了。”
一整條街,宅子錯落不齊才對,而不是測量過一般建造。
子恒揉了揉發酸的脖子,“我們去府衙查這條街的建造記載。”
焦護衛不抱希望,“東北部族搶掠過此城,當時在府衙放過火。”
子恒,“那也去找找。”
一行人到了府衙,府衙的大門完好,衙內裝銀錢的地方被燒了,還好東北部族對文獻沒興趣。
然而沒被燒毀,卻也被老鼠光顧過,很多的賬冊都被啃爛了。
子恒看著東倒西斜的書架,“找吧。”
焦護衛等人苦著一張臉,他們中有的人出自軍學堂,有的人是提拔上來的,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都不喜歡書籍。
這一找就到了天黑,子恒帶著零星的記載離開府衙。
府衙內的記載甚少,好像被人故意抹去了痕跡一般,不過,也算有了線索。
子恒回去給韓將軍寫了信,他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可能被盯梢,今晚不能再出去了,今日過去已經讓人心生警惕。
隨后的兩日,子恒帶著人大張旗鼓的翻找府城,一條一條街道查詢,每到一處都要登高看看。
兩日后,子恒開始翻找官員宅邸,一副要將整個府城翻一遍的意思。
而城外,韓辰輝親自帶兵悄悄的逼近,只等城內上空燃起信號。
子恒根據街道的對比,確認了猜測,加上沒有動物所在,更是證實了街道的問題。
亂世北方缺糧食,貓狗成了難得肉食,野貓野狗被抓怕了,他們恐懼人類,所以才會躲避人類。
并不是什么藥物驅趕,而是貓狗警惕的本能,貓狗能聞到人聞不到的味道。
至于老鼠,如果地下挖空了,老鼠早就搬了家。
子恒已經和韓將軍取得聯系,他們決定今晚行動,現在只需要等待夜色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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