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混混對視一眼,總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些不大對,但,對方只是一介書生,而他們一共有七個人,收拾這小子一頓沒有半點問題。
“誰派你們來的?”
為首的混混嘿嘿一笑,“你覺得我們會說嗎?”
顧明熙心道:一群傻缺!
“那就不用說了。”
只要知道他們身后真的有人指使就夠了!
一刻鐘后,幾個混混全被打倒在地,顧明熙抬腳出了巷子,然后飛身躍上院墻,靜靜的看著幾個倒在地上裝死的混混。
沒一會兒,就有人說話了:“張哥,嘶……這可怎么辦?那位可是讓咱們打斷他兩條腿,可任務沒完成,嘶……他承諾的話還會兌現嗎?”
張哥捂著肚子從地上坐起:“媽的,沒想到姓顧的小子這么能打,呸,……”
他這一吐,嘴里全是血腥味兒:“老子不管了,那三百兩銀子的尾款他們可以不付,湯藥費不出可不行。走,跟老子要錢去。”
另外幾人互相攙扶著,“哎喲哎喲”的哼唧著站了起來,剛要往外走,墻上突然跳下來一人。
“本公子這兒有筆買賣,你們要不要考慮考慮?”
幾個混混被顧明熙這一招去而復返嚇的腿直哆嗦:“你,你不是走了嗎?”
那為首的混混名叫張洪,家中父母早逝,整天不務正業,靠撈偏門混生活,“不要想從我口中知道雇主是誰,道上混的有道上混的規矩,哪怕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不會說。”
顧明熙道:“呵,你還挺有骨氣!不過,就算我不問,你們就這么回去,你的雇主肯定也不會滿意!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也不忍看你們出了大力還被揍了一頓,最后卻是連一文錢也拿不到。”
眾混混:……特么的,我們是被誰揍的啊!我們真謝謝您的體諒了哈!
張洪滿臉戒備的道:“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顧明熙朝幾人柴牙一笑,眼中卻透著森冷的寒,“買通你們的人他答應給你多少銀子?”
那張洪道:“二,二百兩定金,事后還有三百兩。”
“呵,本公子的父親也是從三品京官,我也有個秀才功名,五百兩你不覺得太便宜了嗎?”
張洪有些蒙,“你是讓我去和雇主討價還價?可你的腿并沒折!”
顧明熙眉眼一挑:“折沒折的,還不是由我說了算。”
張洪不解,他雖然沒怎么念過書,也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的道理,顧明熙的做法,讓他感覺十分的不妙,他生怕對方是在給他挖坑讓他往里面跳。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顧明月熙道:“當然是為了讓對方破財啊,不然你以為呢?
你要是就這么回去,你的雇主肯定是不會給你付尾款的。
但只要明天傳出風聲,我被人打斷了腿,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你跟雇主說,他事先沒說我會功夫,所以費用要翻倍,對方肯定會答應的。”
張洪的語氣仍然有些遲疑,“你真的愿意裝斷腿配合我們?”
“當然,我又不想每次出門都被人盯上!”顧明熙的語氣里明顯帶上了一絲煩躁,顯然他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幾個小弟早就心動了,這會兒紛紛出聲相勸,“大哥,你就答應了吧,反正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張洪還在考慮,顧明熙輕嗤了一聲,“你即不信就算了,當本少爺什么也沒說!”說罷便要轉身離開。
雖然張洪心中還是充滿疑慮,可幾百兩銀子他到底是舍不得。
于是他還是喊住了顧明熙:“顧大少爺留步,你的條件我答應了。
明天我會派兄弟守在顧家院外,希望顧少爺說到做到。”
顧明熙輕笑了一聲,然后轉身走出了巷子。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子口,小混混問張洪,“大哥,他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張洪看了眼身邊的幾個跟班兒:“答不答應的,明天聽消息不就知道了嗎?”
說罷,便帶著一眾兄弟也走出了巷子,說來也是奇怪,剛才他們被揍得混身都如同散了架的身體,這會兒竟然沒那么疼了呢!
顧明熙回到家中,立刻命家中下人去醫館請大夫,畢竟是腿斷了嘛,這可耽誤不得。
而且,他們家也有相熟的大夫,想做個假簡直不要太容易,等送走大夫后,他的腿已經打上了夾板,顧獻這個做父親的也到了兒子的屋里,沉著一張臉仔細詢問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兒,你怎么要裝斷了腿?示敵以弱?”
顧明熙笑了笑:“不,只是覺得大冬天的還是窩在家里舒服,而且年底應酬太多,我這傷了腿就能全推了。”
顧獻那張一本正經的臉突然僵了一下,他預想了一萬個原因,結果,就這?
“那到底是誰要對付你?”
顧明熙道:“咱們一家來京城這么長時間,得罪的人也就那么幾個,張家被全家流放,而且那件事已經過去半年了,肯定不是張家人。
錢御史,這會兒估計還盼著傷好后繼續為官呢,不會輕易招惹咱們家。
剩下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饒是顧獻聰明,都沒能一下子想到兒子說的是誰。
還是兒子提了下武成侯,他才勉強想起這么個人來。
這真怪不得他,秦云棋的事和顧獻根本就沒什么相干,他就能因為葉寒瑜的關系遷怒到顧明熙的身上,不得不說那位也是個人才。
好半晌后,顧獻才道:“你是說,今晚這件事是武成侯的人要對付你?”
顧明熙道:“或者應該說是武成侯世子才更準確。”
武成侯老謀深算,這樣的手段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的手筆。
除此外就只剩下了秦云棋了。
這些日子他也沒閑著,打聽了不少武成侯府的事,但聽到的多是武成侯年輕時的風流韻事,關于他支持哪個皇子的事竟是半分也沒查出來。
“那你想怎么解決這件事?”
顧明熙笑道:“父親別急!事急則不圓,兒子要徐徐圖之!”
顧獻撫了撫根本不存在的胡須,點頭應道:“我兒做事,為父自是放心的。”
武成侯府勢大,而他們顧家可以說是在京中毫無根基,想要扳倒武成侯府確實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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