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走,宴席自然也就散了,但皇子皇子妃們還要在宮中守歲,皇上將辰王和戰王叫走一起喝茶去了。
幾個皇子妃就湊在一起閑聊。
七皇子妃道:“也不知道太子妃怎么樣了,那湯看著就燙。”
關鍵是湯里放了不少的辣椒,要不然也不會是紅彤彤的,真要沾到眼睛里,估計眼睛就得廢了。
顧婉寧從七皇子妃的語氣里聽到了那么一絲絲的幸災樂禍。
二皇子妃淡淡道:“太子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呵,真正吉人自有天相的另有其人,那湯本來應該潑在六弟妹身上的,結果人家躲開了,躲開也不提醒一聲,這才害得太子妃被燙到了。”
顧婉寧臉上的笑頓時收了起來,她目光犀利的看向三皇子妃,“三嫂怎么知道那湯應該潑在我身上的?那宮女是你指使的?!”
問完她立刻站起身,上前就拉三皇子妃:“三嫂走吧,父皇正讓李總管查這件事呢,既然是三嫂動的手,就趕緊過去請罪,坦白從寬,說不定父皇不會罰你呢!”
三皇子妃臉都嚇白了,是真的白了,她算是發現了,只要她對上姓顧的女人,那姓顧的準能從她的話里挑出毛病來,而且,她還反駁不得!
“六弟妹你放手,放開我,我什么也沒說,那個宮女和我沒關系!”
“剛才三嫂可不是這么說的,大家都聽著呢,今天咱們就去父皇面前論個對錯。
欺負人不是三嫂這么欺負的,我自問對幾位嫂子都是恭恭敬敬,更是從沒招惹過三嫂。
可三嫂就是看我不順眼,明的不行,三嫂又開始來陰招了,竟然讓宮女朝我身上潑湯,這事兒你今天非得給我個交待不可,要不然咱們沒完。”
明明是那么小小的一個人兒,可她手上的力氣極大,三皇子妃掙扎了幾次就是掙脫不開。
二皇子妃和七皇子妃想插嘴都插不上,五皇子妃恨不得擼袖子上去幫忙,但她根本擠不上去,六弟妹真的太猛了。
于是眾人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瑜郡王妃拉著三皇子妃去了朝陽宮。
皇上從來沒想過,他身為皇上,有一天要以公公的身份為兩個兒媳婦斷案子。
關鍵是,六兒媳婦鬧的動靜有點大,把幾個兒子都引過來了,兩個皇弟也在,然后,后宮的幾個主位娘娘也到了,一群人都站在大殿里大眼瞪小眼,皇上看著就想樂。
“老六家的,你說,到底怎么回事兒?”
顧婉寧跪在殿中絲毫不見半點緊張的將剛才三皇子妃的話講了一遍,“父皇,三嫂既然那么肯定該挨潑的是兒臣,那那個宮女肯定是她指使的,要不然她怎么會知道?
李總管正在查這件事,兒媳就直接將三嫂帶過來了。
李總管也怪辛苦的,能省點事是點事兒。”
皇上:……
眾人:……
這理由可真強大!
德妃氣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明知道在皇上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皇上一定會嚴查,皎皎非要蹦出來找事,她怎么就這么蠢呢?
趙德妃道:“皇上,老六家的這也太敏感了,老三家的說的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她主要是在說老六家的運氣好。”
三皇子妃也就是趙皎皎立刻點頭如搗蒜:“回父皇,兒臣,兒臣就是這個意思,請,請父皇明查。”
皇上就這么看著殿中跪著的兩個兒媳,一個雖是跪著,卻背脊挺直,面無俱色,不卑不亢。
一個同樣是跪著,卻是驚慌失措,面色慘白,毫無形象。
有些時候,真相如何真的不重要……她們的表現已經決定了結局。
葉寒瑜站在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小人,心里直咂摸,這個小女人,可千萬不能惹,要不然被她抓到一點點把柄,她就能將事情千百倍的放大,然后鬧出花兒來。
三嫂敢往上撞,那她就只能自認倒霉了。
“老六家的,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顧婉寧道:“今晚的宴會上,大家都應該看得清清楚楚,兒臣和我們爺當時早就站在一邊,離那名宮女最少有兩丈遠,宮女是真著走的,無論如何那湯也不該潑在兒臣身上。
剛才三嫂說得斬釘截鐵,說那湯應該潑在兒臣身上。
現在三嫂又反口了,兒臣覺得,三嫂莫不是在給那宮女打掩護吧,讓大家把注意力放在兒臣身上,好讓想害太子妃殿下的人逃過一劫呢!”
三皇子妃眼都氣紅了:還逃過一劫?呵,tui!
這屎盆子就非得往她腦袋上扣是吧,不是背后主使,就是為背后主使打掩護,一個是害郡王妃,一個是害太子妃,哪個她都討不著好!
她不就多了一句嘴嗎?至于嘛?至于嘛!
“父皇,兒臣不敢,兒臣沒做過,兒臣就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她真的,就是習慣性的酸一句,給姓顧的添點堵,順便挑拔太子妃和顧氏,讓太子妃對顧氏生出嫌隙!
她知道,自己說過的話,哪怕身邊沒有一個太子妃的人,也肯定會傳到她的耳朵里。
辰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看了眼坐在自己下首的戰王。
咦,怎么感覺景修現在心情很好的樣子呢?
難不成,景修也愛看大戲?
趙德妃很焦急,可她不敢隨便開口,貴妃和麗妃雪妃都在呢,一旦她再開口,這幾個絕對會趁機踩她一腳,到時更麻煩。
可有時候,很多事都會出乎人的預料,趙德妃即使沒開口貴妃娘娘也說話了,不過她竟然不是沖著趙德妃來的。
“皇上,臣妾覺得,老六媳婦兒是不是也太大驚小怪了點兒?
今兒可是除夕夜啊,三皇子妃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罷了,妯娌之間至于這么較真兒嗎?還鬧到您的面前!”
她就明著說顧婉寧不懂事,大過年的也要給皇上找不痛快了。
顧婉寧不說話,按輩份講貴妃是長輩,她只是小輩,大殿之上貴妃和皇上說話,沒有她插嘴的份兒。
見她沒急著開口,皇上又滿意了兩分。
這時,辰王說話了,“今晚這件事很明顯,那宮女是有預謀的,但不管她是要害太子妃,還是害瑜郡王妃,都是件大事。
貴妃娘娘的意思是身為當事人之一,老六媳婦聽到三皇子妃說出那樣的話不應該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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