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叔:“這個自然是可以的,你說怎么就那么不湊巧,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能趕上鄉試了,你堂兄的先生們說了,你堂兄的學識,別說舉人,即便是進士那也不在話下。”
自家先生夠狂的了,也沒好意思說過這么輕狂的話。
姜常喜就覺得堂兄求學的學院怕是野雞學院,專門忽悠學生的。
誰料到周瀾竟然說道:“二叔別急,先生們既然說,堂兄的學識自然是好的,等上三年說不得能夠一舉奪魁。”
周老祖母:“那是自然”人家剛才說了,孫子周行,本就解元之才。
周二叔:“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你去安慰安慰你堂兄也是好的。虧得你來了,不然你堂兄就又去學院了。”
姜常喜:“不是說都沒能趕上鄉試嗎,這竟然就能回學院了?”在姜常喜看來,趕不上鄉試,肯定是身體不舒服什么的,這事能立刻就好嘛?
周老祖母變臉,就知道,這小妖精沒按好心。
周二叔跟著遺憾萬分的說道:“就那么不湊巧,偏偏就耽誤了鄉試的功夫。”
那真是夠倒霉的,不服都不行。所以科考有運氣加成的。
姜常喜想好了,從縣城回去,她就去大和尚的寺廟拜拜。
周二叔:“若不是你祖母擔心你堂兄的身體,一直攔著你堂兄多修養幾日,你堂兄早就去府城看你了。”
周瀾立刻表示:“讓堂兄惦記了,還是要以身體為主。”
姜常喜心說,就這運氣,攔住就對了,我還怕帶累了我夫君呢。顯擺什么,當我們稀罕那么一個昏聵的老祖母惦記,溺愛了?
周二夫人:“你們小哥倆從小感情就好,知道你來,你堂兄肯定哪也不去。今日不巧,要讓你們稍待一會。”
所以要等一等才能看到這位傳說中的堂兄。
姜常喜不想給這個面子,不能見面,就是沒有這個緣分,可惜二叔太熱情了,一定要讓他們夫妻多說會話。
兒子沒能高中,一時半會的,周二叔還要靠侄子的名聲護著呢,所以對周瀾殷勤備至。
當然了對姜常喜更殷勤,畢竟大利那丫頭一直在二郎媳婦身邊呢。
對于周二叔如今的態度,姜常喜反正是適應的很。你看自己歸攏出來的,看著就是舒心。
不適應的是周家老太爺同老夫人,二兒子的行徑,實在丟份,眼不見為凈,直接把周瀾同姜常喜打發了。
畢竟人家還有寄予希望,能夠奪魁的大孫子呢。不稀罕周瀾這個舉人。
至于說周瀾中舉的事情,顯然周老夫人并不怎么在意。
別看都是孫子,可這孫子的‘周’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周’了,不光不高興,還憋屈的慌,很打臉。
當初給孫子莊子,就是讓想著他不過是一富家翁了。如今看來,卻是他們走眼了。
周老太爺倒是想要兩邊拉攏,可惜周瀾不吃這套。周老夫人也不太配合。
姜常喜就覺得老祖母鋼的很是時候,碰到這么不太明白的老夫妻也挺好的。省心。
周二叔樂的沒有老倆口攪合,能同周瀾好好說話,他不用中間調節氣氛,一心一意討好二郎小夫妻就好。
還特意問了周瀾關于這次鄉試的事情,有沒有什么需要主意的。
周瀾:“堂兄的學識,考題如何都不是問題,堂兄定然沒問題的。”
跟著:“若是非要說,需要主意的問題,倒是有一些瑣碎小事。”
周二叔:“二郎呀,你可得好好同二叔說說。”
周瀾:“那是自然,科考一切的瑣事都要靠自己,這個要提前適應,還有就是二叔也該聽說了府城那邊的事情,兩個老秀才學識那么好,就因為幾句閑話愣是落榜了。”
所以閑事莫貪,還要學會打理自己,周瀾說的很實在的。
周二叔同夫人一起點頭,二郎沒有藏私,這確實是個問題:“對,對,這得吸取教訓。”
周瀾說的很是誠懇,也確實是科考要主意的問題。
周二叔就覺得到底是自己侄子,不藏私的。
至于學識嗎,人家周二叔一點不怪周瀾不肯透漏,人家打心眼里就認定了,自家兒子的學識比侄子好。確實不需要侄子指點。
所以你看,雙方都很圓滿。姜常喜聽的也很贊。
門口一陣騷動,周瀾起身,姜常喜抬頭,就看挺俊一男的。說真的,對于看臉的姜常喜來說,能多坐會。
周瀾對著男子拱手并未行禮:“堂兄。”
姜常喜心說,周二叔這德行的人,竟然能養出來這樣的兒子,是不是生下來的時候抱錯了。
人說相由心生,這時候姜常喜相信周二叔說的話,這定然是一個為師長寄予厚望的弟子。
來人不緊不慢的走進幾步,才上下打量周瀾,滿臉的笑意:“二弟”跟著:“不對,周大爺”
字里行間透著熟悉,兄弟兩人不見外一樣。
周瀾臉上通紅:“讓堂兄見笑了。”光看見面的情景,哥倆應該感情不錯的。
跟著周瀾才給姜常喜介紹:“這是大堂兄,一直在京都那邊的書院讀書,所以咱們成親以來一直未能見面。”
姜常喜行禮:“見過堂兄”
周瀾這才介紹:“堂兄,這是內子,守孝過后就成親了。”
二房的堂兄目不斜視,回禮:“弟妹。”然后就不在搭理女眷。忽視的很徹底。
姜常喜就知道這是個一個被正統的老先生教導出來的,行禮之后自動到周瀾身邊站著了。
堂兄周行,還是周瀾他爹給起的名字,哥倆見面很親近。
剛才的話題人家還接上了,就見周行一臉的欣慰:“為兄只為你驕傲,保定府的周大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身為堂兄,為兄差的遠了。”
姜常喜扯扯嘴角,都說是周大爺了,還扯什么堂兄,沒明白嗎,我們周家這房自己論資排輩了。
周瀾很謙虛的表示:“堂兄若是這次能夠下場,定然能夠揚名天下的,小弟這點成績,實在是不值一提。讓堂兄見笑了。”
姜常喜聽的出來,哥倆接著心呢,有距離,不親近。也對,反正換成她是周瀾,肯定沒有那么大度。能這樣平和的說兩句話就不錯了。
周行:“時也命也,強求不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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