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詩茵與京墨兩人只聞得一股刺鼻的臭味,連忙捂住了口鼻,嫌棄地道:“噫,好臭啊!”
藍袍少年笑道:“姑娘這是有眼不識臭靴,這一雙是三朝元老廣平王賀子胥穿過的戰靴,他穿著這雙戰靴沙場殺敵,踏破無數敵人的土地,也踏破過無數敵人的利劍,聞一聞,jing神百倍,嗅一嗅,發汗保身,功效奇多,底價只要四兩銀子。要買的,盡快出手啦!敬請叫價!”
“四兩!”
“五兩!”
“六兩!”
“我出十兩!”
于是,這雙廣平王穿過的戰靴就被十兩買走了。
廖詩茵這才松開了捏緊鼻子的手,扯了扯藍袍少年的衣袖,問道:“還有別的嗎?”
藍袍少年點點頭,道:“當然有了。”說著,他低下頭,從柜臺上拿起一只汗巾,掃視了眾人一眼,道:“這個是廣平王府的世子賀迦南的汗巾。”
然后,將汗巾放下,又拿起一只小小的鞠球,道:“這個呢,是廣平王府的二公子賀迦東親筆簽名的鞠球。”
“這頂,是廣平王府的二公子賀迦西的頭盔。”
“賀家軍是常勝將軍,三屆盟主,這些東西,你們哪個買去的話,那真是做生意的生意興隆,不能生孩子的兒孫滿堂啊,你們說劃算不劃算?”
藍袍少年說完,廖詩茵與京墨面面相窺。
緊接著,之前在門外吆喝的那位男子混在人群中,吼了一嗓子道:“看看誰需要啊,趕緊搶購啦。今日是最低價,逾期不候了!”
話音剛落,大家頓時一哄而上。
“讓開,讓開。”京墨將廖詩茵護住了,以免她被左右的人給擠得傷著了。
廖詩茵想了想,笑吟吟地問藍袍少年道:“這位公子,你們這里有賣陵南球王陳紹棠的東西么?”
藍袍少爺聞言,忽然臉色一沉,道:“姑娘問得好。”
說著,他就將手伸進了貼身佩戴的褡褳里,從里面摸出一尊青瓷雕刻的人像,道:“這是我親手一刀一刀所刻的天下第一爛球手陳紹棠,可以打碎泄憤,可以插針詛咒,可以臭罵一通,有益身心哦!”
廖詩茵聽了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嬌嗔道:“好個大膽刁民,竟然敢將陵南球王陳紹棠給丑化。”
藍袍少年呵呵兩聲,道:“省省吧,這位姑娘,沒事兒,你就回家去吧。”
“你!”廖詩茵怒不可遏,一把將眼前的桌子給掀翻在地,指著少年怒斥道:“以后不準在這里賣這些垃圾東西,否則姑奶奶要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藍袍少年也被她的話給激怒了,毫不畏懼地反唇相譏道:“你這個母夜叉,竟敢在鳳臨街滋事,信不信我叫你日日討飯,天天被抓!”
廖詩茵跺了跺腳,憤憤地道:“你是什么人。快說!”
藍袍少爺昂首挺胸道:“哼,聽好了,免得嚇著你,在下正是廣平王第四子賀迦北!這九個字,夠份量了吧!”
廖詩茵不屑一顧道:“原來是廣平王的不孝子。”
賀迦北吼道:“大眼妞,馬上給我道歉!”
廖詩茵立馬喝斥道:“休想,你先給陳紹棠道歉再說,否則后果自負!”
京墨見場面鬧得越來越不可收拾,連忙拉了一下廖詩茵的胳膊,在她耳邊輕聲道:“姑娘,不要啊,不要鬧得太激烈。”
賀迦北冷笑道:“陵南隊本來就是賀家軍的手下敗將,有我這個鋼門手在,他們注定要永遠失敗啊!你支持他,倒不如轉過來支持我!”
廖詩茵鼻孔里冷哼一聲,道:“什么狗屁廣平王四公子,看來也不過如此,你憑什么贏得了陵南隊?你憑什么丑化陳紹棠啊?”
賀迦北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又有什么能耐?”
廖詩茵道:“好啊,那咱們兩個就在平地上來比試比試,看看我有沒有能耐!”
于是,他們兩個就走出了鋪子,來到了大街上的一片空闊地,圍觀的群眾自覺地站在街道兩旁。
賀迦北拎著帶有兜網的球桿,命幾個手下把一塊木板抬過來,當作是球門。’
而廖詩茵站在距離他約莫三尺處,手里也抱著一根球桿,婢女京墨將鞠球放在了地上。
賀迦北瞪了她一眼,大聲道:“大眼妞,報上名來!”
廖詩茵沉吟片刻,剛想說出來自己的真名,話到嘴邊后來還是拐了個彎,隨口編了個假的名字道:“廖鳳凰!”
賀迦北嗤笑一聲,道:“那也就是野山雞咯。”
廖詩茵氣憤不已地道:“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撒爛你的嘴。”
賀迦北將球桿杵在地上,道:“別啰嗦了,我先說清楚比試規則,我守,你攻,以五個球為限。”
廖詩茵將球桿扛在肩上,問道:“若是輸了該罰什么?”
賀迦北想了想,道:“輸了的,就立馬跳河,怎么樣?”
廖詩茵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道:“好啊,一言為定!”
此時,鑼被敲響了一聲,比試開始。
廖詩茵摩拳擦掌,自信滿滿地抬起球桿,然后奮力地擊打擺在地上的鞠球。
只可惜,鞠球飛了過去,卻被賀迦北的網兜給憑空罩住了。
這一回合,算她攻擊失敗,輸一分!
“好!”眾人頓時喝彩,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如雷掌聲。
廖詩茵見狀,怔了一怔,她沒料想到這賀迦北竟然如此厲害。
而在一旁觀戰的京墨,也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
賀迦北呵呵兩聲,道:“這么容易啊,你的水平也太差了,再來一個!”
說著,將鞠球丟了回去。
京墨趕緊上前,撿起地上的鞠球,在之前定好的那個點上重新放好了。
廖詩茵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再次揮起球桿,全力一擊。
不料,那只鞠球仍舊輕輕松松地被賀迦北給擋了下來。
廖詩茵驚得目瞪口呆,心想自己這回真是太低估這人了!
賀迦北得意洋洋道:“第三球啊,你打準一點。”
京墨突然計上心頭,趁沒有人注意,悄悄將一塊石頭藏在手中,待廖詩茵將球順利擊打出去,便立即將手中的石頭打向賀迦北的右腿。
賀迦北只覺得腿一軟,往前栽了一下,就這么一瞬間,那只鞠球就成功地砸中了他身后的木板上。
“中了!好喔!”
廖詩茵高興得手舞足蹈,像個孩子一般,抱著球桿在原地一蹦三尺高。
眾人也跟著紛紛為她鼓掌叫好起來。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jing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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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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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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