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墨氣惱不已,走上前去,一把將那位公子哥推倒在地,嬌嗔道:“閉上你的臭嘴!”
說著,她高高舉起手中的一沓銀票,道:“只要有錢,就可以競投花魁,管我是男是女,總之,價高者得,怎么樣,還有人要跟我爭嗎?”
話音剛落,她便志得意滿地環視眾人一番。
“還有人爭嗎,繼續出價,繼續出價啊!”許大娘笑得像一朵牡丹花似的,大聲起哄道。
就在這時,賀迦北終于趕到,沖進來就喊道:“等一等,我出一千一百兩!”
眾人聞言大驚,紛紛看向賀迦北,而許大娘與苦等多時的裴道珠見到他,皆驚喜不已。尤其是裴道珠,高興得就要跳起來,撲進他的懷里。
“賀大哥,你果然來了!”
“賀公子,光會叫喊可是沒用的,我許大娘啊,必須看錢說話!”許大娘瞥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道。
“你別瞧不起人。”賀迦北哼了一聲,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出來,在她面前揚了揚,沉聲道:“我這里就有一千一百兩,我賀迦北心愛的女人,其他男人休想得到手,誰要敢跟我爭,我就殺了誰!”
“男人休想,那女人跟你爭。你殺不殺?”京墨這時走了過來,叉著腰笑道。
“是你!”賀迦北認出京墨,一時愣在原地。
“一千二百兩!”京墨說著,晃了晃手里的銀票,瞬也不瞬地看向賀迦北。
“一千二百兩!一千二百兩啊!”許大娘樂得跟招財貓似的。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么找我的麻煩啊?”賀迦北氣極,忍不住質問她道。
“可是,你跟我有仇有怨!”這時,廖詩茵突然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道。
“廖詩茵,又是你!”賀迦北惱怒,瞪大了眼睛。
“不錯,又是我!是我讓京墨來這里找裴道珠的。”廖詩茵理直氣壯地道。
“我殺了你啊,掘了你的祖墳,沒有吧?為什么你總是纏著我?”
“我沒殺你,沒掘了你的祖墳,那你為什么要騙我?讓我白跑一趟呢?好啊,我今天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兒!”
“你!”賀迦北氣得握緊拳頭。
“怎么了?你現在只有離別的份兒,等我找到裴道珠后,送她到天涯海角,讓你一輩子也別想見到她!”廖詩茵定定地看著他,兇巴巴地道。
“果然最毒婦人心!”賀迦北幾乎已經被氣得喪失理智,決定豁出去了,大喊道:“一千三百兩!”
“跟我比銀兩?好啊,真有意思!”廖詩茵抱臂,不以為然地道。然后又沖身邊的京墨使了個眼色。
京墨會意,微微點頭,高高舉起手中的銀票,道:“一千四百兩!”
賀迦北不甘示弱,看向楚楚可憐的裴道珠,沉吟片刻后就再喊道:“一千五百兩!”
“一千五百兩?”許大娘樂滋滋地道:“這可是我們群芳閣投花魁以來,出的最高的價格了!”
廖詩茵撇撇嘴,對賀迦北道:“喲,還真是有情有義啊,連我都被感動了!”
賀迦北瞪了她一眼,咬著牙道:“感動了的話你就趕緊收手吧。”
“休想!我還偏偏想看看你的底線!”廖詩茵吐了吐舌頭,轉頭看了京墨一眼。
京墨立刻喊道:“一千六百兩!”
賀迦北想了想,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兩碎銀子,把銀票全都一起壓在了桌上,有些底氣不足地道:“一千六百零一兩。”
眾人聽了,皆哄堂大笑。
“怎么了?沒錢啦?看見你彈盡糧絕,我真有點兒不太忍心啊!”廖詩茵冷嘲熱諷道。
賀迦北壓低聲音道:“一場相識,高抬貴手,別再玩了好么?”
“那不行,剛剛你還說我是最毒婦人心來著!”廖詩茵不依不饒地道。
“不不不,你聽錯了,聽錯了。我是說最美女人心,美女嘛。美女放過我吧。”賀迦北無可奈何,只好低聲下氣地懇求道。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只要你跪下來喊我三聲阿娘,我就停手,怎么樣?”廖詩茵挑了挑眉,笑道。
“你要我下跪?”賀迦北大驚失色。
“不跪?那就算咯。”廖詩茵說完,朝一旁的京墨努了努嘴。
京墨便作勢要繼續喊價:“一千......”
“等等!”賀迦北急忙阻止了,看向脈脈含情地望著自己的裴道珠,最后還是把心一橫,跪了下來,喊了一聲:“阿娘!”
眾人見狀大吃一驚,尤其廖詩茵更是驚得合不攏嘴,同時,內心升起一股內疚感。
“我、我跟你鬧著玩兒的,你怎么還當真了?”廖詩茵連忙上前去攙扶賀迦北,道:“你起來,我才沒那么老,要做你阿娘呢!”
賀迦北仍跪在原地,一動不動。
廖詩茵沒法子,只好臉色訕訕地吩咐京墨道:“我們不玩了,走吧!”
于是,她領著京墨快步離開了群芳閣。
“一千六百零一兩,成交!”許大娘高興極了,迫不及待地將桌上的銀錢全都一股腦用帕子裝了起來。
賀迦北見廖詩茵她們走了,這才站起來,向裴道珠走去,裴道珠也站了起來,兩個人緊緊相擁。
“賀大哥,委屈你了!”裴道珠紅著眼眶,道。
“沒什么,你沒事就好了。”賀迦北握緊她的雙手,動情地道。
到了晚上,在裴道珠的閨房里,兩個兩情相悅的人兒點著一對火紅鳳燭,喝起了交杯酒。
一對情侶正要互訴衷腸,賀迦北卻突然站了起來,對房內幫她們鋪被褥的許大娘道:“大娘,你還在這里干什么?你不是沒見過吧?你也嫁過人的嗎,你到底要看什么,你說啊?”
許大娘卻笑呵呵道:“啊呀,你們就當我是透明的,繼續,繼續吧。”
賀迦北一臉無語地道:“你這沒遮沒攔的,我怎么當你是透明的啊?你當我是瞎子啊?”
“唉喲,你們真是不識好人心啊,你看啊,我在給你們布置新床呢,紅被單啊紅枕頭,還給你們準備了紅衣紅褲子呢。”許大娘一臉無辜地道。
坐在原位子上的裴道珠這時幫她說話,道:“賀大哥,大娘她也是一番好意,你別怪她!”
賀迦北撇了撇嘴,道:“那,要布置也來日方長,也不急著這一刻吧?”
“什么來日方長啊?”許大娘捏著帕子走到裴道珠身邊,回頭對他道:“我們道珠啊,只陪你這一個晚上。”
“喂,蕭琰嗎?”
“是我,你是誰?”
“七年前,艾米麗大酒店里的那個女孩,你還記得嗎?”
蕭琰一聽到“艾米麗大酒店”,呼吸便為之一窒,顫聲問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兒?”
七年了!
他等這個電話,等了整整七年!!
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但那個如曇花一樣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卻讓他始終無法忘懷。
“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也不苛求任何東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艾米……是你女兒。”
“什么!我女兒?”
蕭琰驚呼一聲,心弦瞬間繃緊。
“她今年六歲了,很可愛,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顧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歡抱著洋娃娃睡覺……”
聽著女子的話,蕭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斷她道:“你別想不開,有什么事和我說,我這就過來找你,我來幫你解決。”
“沒用的,你斗不過他們的……”女人苦笑一聲道:“我將艾米送到……”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接著便是一聲尖叫,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那是手機落地的聲音!
蕭琰心中咯噔一聲,仿佛心臟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沒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響著,信號中斷了。
“該死!”
蕭琰急得差點將手機捏碎。丅載愛閱曉詤app
過了幾秒鐘,電話中又傳來了那女子的吶喊聲。
“放開我,放開我!”
“蕭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一定照顧好她!”
“你答應我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聲音,蕭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對著話筒大喊:“放開她,給我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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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喊了半天,電話那頭都沒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也越來越絕望!
該死!該死!該死!!
蕭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熱血換來了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親生女兒卻備受欺凌!
不可饒恕!
蕭琰前所未有的憤怒,一團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燒為灰燼。
他恨不得自己長了翅膀,現在就飛過去。
就在他幾欲崩潰的時候,手機話筒中傳來了一個男人不屑的聲音:“這個賤人竟然還想找人,呵呵……”
蕭琰急忙厲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膽敢動她一根汗毛,我誅你九族!!”
“嘖嘖,好大的口氣啊!我好怕怕喲!”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趕快來吧,否則再過幾個小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至于那個小賤種,下場會更慘,或者會被人打斷手腳,趕到街上去乞討,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又或者成為一些變態老男人發泄的對象,嘖嘖,想想都好可憐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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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不屑,以及濃濃的挑釁。
“你找死!”.℃òm
蕭琰紅著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說吧,呵呵……”
話音一落,蕭琰便只聽見咔擦一聲脆響,電話中斷了。
“該死!!!”
蕭琰爆喝一聲,渾身粘稠的殺意如潮水一般洶涌而出。
剎那間,風云變色,天地皆驚!
想他蕭琰,戎馬十載,殲敵百萬余眾,年僅二十七歲便以無敵之態問鼎至尊之位,封號鎮國!
手握滔天權勢,身懷不世功勛!
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可如今,連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都保護不了,又拿什么去保護這億萬百姓?
正在營地外特訓的三千鐵血戰士,被這恐怖的殺氣震懾,全部單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大夏五大戰王聞訊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戰王齊齊上前,滿臉關心之色。
“至尊,發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龍戰天顫聲問道,他跟隨蕭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殺意,他也只見過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為遭遇叛變,數萬漠北軍被困,數千男兒力戰而亡。
蕭琰一人一刀,沖進敵軍大本營,于萬人之中斬殺叛徒。
那一戰,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戰,殺得八十萬敵人膽戰心驚,退避三舍!
那一戰,讓所有人認識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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