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
傅佳她娘也悻悻的走了,臨走前,傅平向安平侯夫人道:“給弟妹添麻煩了,我家這位脾氣急,還望您不要見怪。”
安平侯夫人自然不會,笑道:“丫鬟們粗心也是有的,這件事不怪嫂嫂,傅平大哥快帶嫂嫂回去休息吧。”
剛才余嬤嬤去問清楚了,不過是老夫人不用的幾件首飾,繡心拿來去清洗了清洗準備放起來的,半路放在路邊,自己去花園子里摘花玩,這才丟了。
花園里人來人往,自然也找不到是誰拿了,就一定說是傅佳她娘,也沒有證據的,說到最后只能是一團糟,安平侯夫人被吵的頭疼,一句話就打發了眾人。
老夫人的這幾件首飾,樣子也很別致,若是真的有人偷了,以后自然會露出馬腳,留心就好了。
再說,安平侯夫人覺得傅佳分析的也對,傅佳她娘偷的可能性比較小,因為余嬤嬤問了客房伺候的丫鬟,說是傅佳她娘一早就去了傅佳的院子,回來的時候氣哼哼的,大約就是卯正三刻。
之后待了一會兒又去了花園子,丫鬟一直跟著,看她在花園子里晃晃悠悠,一直等了許久也不見出來,丫鬟才回去收拾客房。
那個時候,繡心并不在花園。
不過,安排丫鬟跟著傅平他們這件事,是不能拿來說的。
傅平帶著傅佳她娘回到客房,一進屋子劈頭蓋臉的就罵:“你說你這么大人了,就不能讓人省省心,昨天才來,你今天就鬧這么一出,你是覺得咱們倆真是來做客的,人家就得供著咱們?還是你準備帶著傅佳打包走回老家?眼皮子就這么點,一點東西就不能看,拿幾件東西能值多少錢?啊?你怎么不想想,佳佳若是在這侯府待著,那才是搖錢樹一樣,到時候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傅平昨日轉悠的時候,早打聽清楚了,安平侯夫妻兩個對傅佳那是十分好,光給她置辦東西都一箱子一箱子的。
這些東西,以后還不都是他們傅家的!
“不是我偷的,我沒有偷,我一直在那個花園里轉悠出不來!”傅佳她娘喊道。
她真的沒有偷!
傅平斜眼,冷冷的道:“這話騙騙小孩子就算了,你以為安平侯夫人會相信?人家最后不追究,是給你面子!”
這樣一來,安平侯和安平侯夫人還不知道怎么想他們兩個呢。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傅平背著手,指著傅佳她娘罵道。
說完,起身走了。
他可沒空跟著婆娘拌嘴,好不容易來一趟京城,總得好好逛逛,也好回去了跟村子里的人炫耀。
“我沒偷,不是我偷的!”
傅佳她娘在傅平身后憤怒的高聲喊道。
奈何傅平才不聽她說呢。
傅佳她娘氣的在屋子里團團轉,走了幾次,都沒敢再邁出門去。
她怕自己再迷路,轉悠不回來,這一早上她可是累壞了。
傅佳她娘氣的一屁股坐在桌子旁,端起一旁冷茶又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明明是那個花園子邪門,她怎么也走不出來,怎么他們都不相信!
傅佳她娘自己在屋里生悶氣。
傅蓉扭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花園里的鬧騰,老夫人自然是知道的,大房的人一向如此,她已經不奇怪了。
傅蓉嘟著嘴,替老夫人打抱不平,老夫人聞言,道:“不值當放在心里的人,沒有必要去生氣,蓉姐兒最近有些浮躁了。”
傅蓉一激靈,忙垂頭恭敬的道:“祖母教訓的是。”
老夫人不置可否,傅蓉一時心慌,待了一會兒就告退了出來。
跟在她身后的鈴兒更是白了臉,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懷中揣著的東西,聲音微顫:“姑,姑娘,您說是不是老夫人知道什么了啊?”
早上她隨著傅蓉去給老夫人和安平侯夫人請安,半路看見繡心偷偷放下托盤去摘花兒,隨后向前走的時候就見到了一臉怒容的傅佳她娘。
傅蓉腳步停了下來,看著傅佳她娘去了花園,這邊看看那邊逛逛,一臉欣喜的樣子,鼻子冷哼一聲,然后轉身吩咐鈴兒悄悄的將繡心托盤里的東西拿了幾件。
鈴兒到現在還揣在懷中呢。
原本是想著找機會塞到客房傅佳她娘的住處栽贓的,沒想到,傅佳她娘一直在園子里逛,最后今日大喊大叫的將人都引來了。
而繡心也發現東西不見,嚷了出來。
所以東西就一直待在鈴兒這里,剛才老夫人的話,讓鈴兒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傅蓉也有些心慌,不過卻不能表現出來,斥責鈴兒道:“別胡說,那個時候四周沒有人,老夫人更不會看見,你不要自己慌張嚇自己,回頭露了馬腳!”
鈴兒忙噤聲,隨著傅蓉回了住處。
傅蓉前腳離開,安平侯夫人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雖說老夫人已經不管內院,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是要跟她稟報的,再者,還涉及到了老夫人的東西,總要給個交代的。
安平侯夫人進來的時候,老夫人正端坐在桌旁,臉色微沉。
看到安平侯夫人,將手中的佛珠放在了一旁桌子上。
“今日之事驚擾母親了。”安平侯夫人見了禮,有些歉意的說道。
老夫人與安平侯夫人婆媳相處算是融洽,自然不會計較,只是淡淡的問道:“可跟大房那兩個人有關?”
“據兒媳看來,應該只是巧合,”安平侯夫人微吟:“跟著伺候的丫鬟,并沒有見到不妥。”
繡心是伺候老夫人多年的丫鬟,按道理也不該如此粗心。
“這件事,兒媳會再暗中調查,不如趁此機會,母親再添置些東西吧,這些年,您對自己也太苛刻了。”
安平侯夫人勸道。
自從安平侯老侯爺走了之后,老夫人一下子仿佛看透了世間,在這些吃穿用度上從來不在意。
果然,老夫人擺擺手,道:“這就算了,還是留給蓉姐兒她們這些年輕孩子吧。”
安平侯夫人知道老夫人的脾氣,不再勸了,斟酌了一下,問道:“母親,說起蓉姐兒,兒媳這兩年做的不好,只顧著自己的情緒了,轉眼蓉姐兒也不小了,倒是耽擱了兩年,母親看有合適的是不是該給蓉姐兒提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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