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了啊,我要趕緊向皇上稟報,等著吧,有好戲看了!”
程致遠與她們主仆打過招呼,然后飛身上馬,又疾馳而去。
青鎖憤憤的拍打著灰塵,忍不住道:“這位程公子,怎么說都不聽,這不一溜煙的走了,又讓姑娘吃了一嘴塵土。”
傅佳一邊咳嗽,一邊忙往侯府方向走去。
她可能對這些塵土有些過敏,來回總是咳嗽。
“哎,姑娘你說,那公主長什么樣啊,會不會是跟那些獲夷人似的,高大魁梧,皮膚黑黑的,倒是那些人都長了高鼻梁,大眼睛,不知道好看不好看……”
青鎖一路上喋喋不休,好奇的猜測著。
傅佳也不知道,不過她可以想見,敵國的公主來和談,能有什么好事情。
這邊,江離和秦顧之還正在埋頭理清線索,這個獲夷族的奸細,倒是真能躲,到現在也只知道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背影見過,其他的,一概不知。
甚至,昨日鎮撫司的探子發現了他的行蹤,一直悄悄的跟蹤,差點抓住,沒想到他對京城的街巷十分熟悉,七拐八繞的竟然讓他跑了。
秦顧之正與江離商議,一個探子敲門進來,送進了一個情報。m.mfqbxs
江離拆開看了,然后遞給了秦顧之。
秦顧之遲疑了一下,接了過來。
按道理,鎮撫司的情報,他是無權查看的。
不過,江離能給他,那說明跟那個探子有關。
秦顧之仔細看去,只見上面說道,天香公主要來和談,已經動身,想必現在到了邊境了。
秦顧之與江離對視一眼,原來探子的作用在這里。
“天香公主和談一事,將軍如何看?”江離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問道。
秦顧之眉目冷凝,和談?
想起邊疆這幾年死去的那些百姓和戰士,秦顧之就無法平靜。
“我想,還是要打起精神來,就算和談也不會順利的。”
秦顧之說道。
何況,他的直覺,這位天香公主來這里,真正的目的或許并不是和談。
“江大人,若真是天香公主要來,恐怕就不止一個探子了,還請江大人再多派人手,加大搜查。”
“好,秦將軍放心。”江離拱手,將秦顧之送了出去。
看著他身姿挺拔的背影,江離默然的站在門口。
傅佳一直等了兩天,也不見江離回復。
京城中關于獲夷族那位圣女要來大夏朝的消息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使館里,也開始灑掃收拾。
這一日早上,傅佳剛想著出門看看江離是否回復,剛剛換了外出的衣裳,程妙語和程語柔相攜走了進來。
“傅佳,我們可是自己上門來了,我看那,若是等你的邀請,恐怕等到花兒都謝了。”程妙語一進門,就笑嘻嘻的說道。
傅佳忙請了兩個進來坐,又吩咐了青鎖上點心和茶水。
這才笑道:“妙語你還是這樣的急脾氣。”
程妙語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脾氣急?”
傅佳頓覺失言,一指青鎖,道:“青鎖說的啊。”
剛剛端了點心進來的青鎖茫然的“啊”了一聲,不知道她們在說什么。
傅佳生怕程妙語再接著問,迅速轉移了話題:“聽說那個什么獲夷族的天香公主要來,你們知道了嗎?”
程妙語和程語柔都點頭,道:“這可是京城里最大的消息了,我們自然是聽說了,而且啊,今日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程妙語笑呵呵的說道。
“嗯?為了天香公主?”傅佳不解。
程妙語與程語柔對視一眼,笑了起來:“聽二哥說,天香公主來的時候,宮中會宴請,到時候貴女們都要參加的,傅佳你上一次花宴出盡了風頭,這一次,準備怎么辦啊?”
傅佳……
上一次出風頭,她也不愿意的好吧。
“其實吧,我已經定親了,可以不去的是吧?”傅佳試探著問道。
程妙語搖搖頭,笑瞇瞇的道:“別人可以不去,你估計是不行的,誰不知道你的箭法出神入化,這獲夷族又是以武見長,就怕到時候那個天香公主與人比試,若是輸了,豈不是丟了我們大夏朝的臉?”
傅佳頻頻點頭,然后笑道:“看出來了,妙語這是替皇上和皇后娘娘操心來了,這是準備把我架在火上烤嘛。”
“上一次,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這一次,恐怕那些人也不希望我參加的吧。”
程妙語看著笑嘻嘻的傅佳,才不信她的話。
“你與嘉嘉還真是像,不過嘉嘉是樂觀勇往直前,而你嘛,老奸巨猾,哈哈哈……”程妙語被自己的話逗笑,忍不住拍著桌子放聲大笑起來。
傅佳抿嘴,梨渦深深的道:“妙語這樣形容我,我竟覺得十分欣慰,嘉嘉姐姐就是太善良,才會早早的去世的。”
提到傅嘉,程妙語的心情有些低落了。
“你說的對,嘉嘉就是太過單純善良。”
程語柔想起傅嘉也是一陣難過:“傅嘉姐姐對人特別好。”
屋子里氣氛低沉了下來,傅佳忙道:“好了好了,嘉嘉姐姐若是知道,一定不希望我們不開心的,她希望每個人都開開心心的去生活。”
“嗯,你說的是,傅佳以后你若有事一定要尋我,我定會幫你的。”程妙語說道,當初傅嘉與她們漸漸生疏,其實也跟她自己的心理有關系,說了幾次傅嘉都沒有聽她的話,后來她覺得自己也適合再討人嫌了。
可是,等到她再想去討人嫌,傅嘉卻再也看不到了。
珍惜當下,努力活在當下,是傅嘉死之后,程妙語最大的感受了。
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不在了。
話題又回到了天香公主要來大夏朝的事情上。
程妙語說出了今日來的目的:“那日花宴定是爭奇斗艷的,怎么也不能讓天香公主看了我們大夏朝的笑話,所以,我們要去逛街!”
傅佳……
“合著您的借口這樣大的嗎?想要逛街直接去不就行了啊。”
傅佳揶揄的一笑。
程妙語才不承認,只道:“傅佳,你這格局可是不夠大啊,明明是為了我們大夏朝的顏面嘛。”
“是,是,程姑娘您最是憂國憂民,胸懷寬廣,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傅佳笑呵呵的道。
三個人去稟了安平侯夫人,就嬉笑著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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