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姑娘且先莫落淚,我有話說。”
傅佳忙搶先一步說話。
若是任由這位黎姑娘在這里再次嚎啕大哭,傅佳想想就一陣頭大。
黎珺瑤眼睛眨了眨,眼淚憋在眼眶里,看著傅佳問道:“傅姐姐,有什么話說?”
傅佳忙道:“黎姑娘且先莫哭,過兩日我們出去打獵。”
打獵?
黎珺瑤又眨了眨眼:“江大人可一同前往?”
傅佳點點頭,很認真的樣子:“自然是一同前往的。”
黎珺瑤頓時破涕而笑,她提起裙角,一轉身就走,留下一路的歡笑聲:“傅姐姐,我要去做一身騎裝。”
青鎖撇了撇嘴:“這位黎姑娘可真是沒有禮貌,沒有規矩。”
傅佳扶了扶額頭:“行了,打發走就行了,管她有規矩沒規矩呢。”
青鎖點點頭,說的也是。
姑娘還好些事情沒有做呢,怎么能天天陪著這位任性的黎姑娘?
再說了,這位黎姑娘也不是為了與自家姑娘一起,來這里就是為了看江大人。
青鎖有些想不通。
江大人明明喜歡的是自家姑娘,怎么會搭理那個什么黎珺瑤?
想到這,青鎖突然醒悟過來。
她家姑娘可是定親的人了,哦,不對,還沒有定親,可是也是有婚約的人了。
江大人也喜歡姑娘,那姑娘可怎么辦呀?
青鎖就那樣站在那里定定的看著她。
傅佳被她看著一陣莫名其妙:“青鎖,你家姑娘我,臉上是有花還是怎么的?”
青鎖忙閉了嘴,搖搖頭道:“沒有沒有,沒事沒事。”
傅佳莫名其妙的看著青鎖。
得了,她還是做事吧。
想到后日后又去打獵,傅佳吩咐青葉去買幾份藥材來,然后又開始制作那些迷藥了,以防萬一。
再說江離,逃也似的,離開了花廳。
傾慕他的女子多了,可是從來沒有一個像黎珺瑤這樣厚臉皮的。
再說,還在傅佳的面前。
江離瞬間覺得尷尬的很。
“大人,咱們這是去哪?”李四和王五追了上來。
江離跑的飛快,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呢。
江離一甩手,又去了地牢。
既要打草驚蛇,那就好好的打打草了。
地牢里,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
然后沒一會兒,李四從地牢里匆匆出來,一直飛奔。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拎著一個背著藥箱子的白胡子老頭跑了進來。
沒錯,就是拎著。
老頭被他揪著衣領,臉漲的通紅,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讓開,讓開!”李四一陣大呼小叫,然后帶著老頭進了地牢。
幾個丫鬟和仆役好奇的圍著地牢入口看了又看,也沒有聽見什么動靜。
過了良久,老頭才背著藥箱子一瘸一拐的爬了上來。
這次換了王五送了出來。
赫然可見王五身上的血跡,十分明顯。
“老大夫走好,別忘了。”王五抬手在嘴上劃拉了一下,示意他守口如瓶。
老大夫早被里面那個場景嚇得心肝兒都顫,自然緊閉著嘴巴。
都說這位江大人英俊帥氣,沒想到,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
里面那位可是連臉都看不出什么樣子,用豬頭來形容還妥帖。
他進去就聽見那人顫顫巍巍的道:“我招供,我招供……”
合著招供了才讓他去醫治,否則的話,還不得被折磨死啊。
老大夫出了別院的大門,捋著胡子唉聲嘆氣。
“造孽,造孽啊……”
“老大夫說誰呢這是?”
旁邊一個人笑著靠過來問道。
老大夫抬眼,一看竟是自己的鄰居,那位金石店鋪里的老板。
“金老板,許久不見了。”
老大夫拱手與這位金老板打招呼。
隔壁鋪子也是半死不活,這位金老板看樣子也沒有什么能力經營,已經好幾日沒開門了。
金老板搖了搖頭,嘆氣道:“老大夫也知道,這年景不容易,我呀,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典當鋪子的。”
說起現在的生意不好做,金老板是神色戚戚。
老大夫也跟著唉聲嘆氣。
金老板打起精神,問道:“說起來,老大夫這是去做什么了?”
金老板指了指老大夫背著的藥箱子:“又出門給人出診了?”
老大夫此人比較熱情,又多有同情心,有人請他上門看病,他常常是風里來雨里去的,也不計較診費。
老大夫聞言,苦笑一聲,道:“是啊,出診去了。”
今日這出診,可是心驚膽戰啊。
金老板點點頭:“您也是不容易,哎呀,這,這身上怎么還有血?”
金老板突然看到老大夫的衣襟上的血跡,頓時驚呼一聲。
老大夫忙低了頭,道:“哎呀,還是蹭到身上了,晦氣晦氣。”
金老板好奇的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可是有重病的人?”
老大夫欲言又止,連連擺手,道:“不可說,不可說。”
老大夫越是這樣,金老板越是好奇心起。
“老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剛剛看見你從別院里出來,哪里可是我們能去的地方?”
金老板拽著老大夫的衣袖,悄聲的問著。
老大夫是一個老實人,不會說謊,被他這樣左問右問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金老板也是好奇,再三的追問。
老大夫只好說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啊。”
金老板連連點頭,拍著胸脯道:“老大夫放心,我可不是那等嚼舌根的人。”
老大夫這才點點頭,張嘴欲要說,又慌忙看了看四周。
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于是壓低了聲音,道:“別院里有個地牢,你是不知道,地牢里那人都快被折磨死了,那位這才讓我去給瞧瞧。”
金老板頓時瞪大了眼睛,連連咋舌。
“這樣兇殘嗎?那地牢是誰啊?”
老大夫忍不住又瞧了瞧四周,這次說話聲音更輕了。
“我看著衣服眼熟,像是那天被帶回來的那位陶大人。”
“陶大人?”金老板不可置信的看著老大夫:“他死了?”
“還沒有,還沒有,被老夫給救活了。”
“哦,這樣啊。”金老板直起了身子,一時嘆氣。
老大夫又道:“唉,不過啊,我看他這命算是撿回來了,就是不知道還會不會受刑,應該是不會了吧,畢竟他都服軟了……”
金老板在一旁聽著,連連點頭。
“那個,老大夫,我想起來還有些事,就先不去了啊。”
金老板說著,忙匆匆忙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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