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丑。”
姜苒默默道。
姜苒有些懷疑，是不是圣紋棉靈蟲誕生的時候太貪，把太多的能量分到到了覺醒靈素，所以才導致的誕生殘缺，最后傷及了資質。
這靈蟲可能不太懂得克制，這么好的牌被打的稀爛，姜苒覺得真的可惜了。
不過性格很多時候都是分兩面的，就像圣紋棉靈蟲吸收青萃寶液，因為它貪婪的性格，那是一點都沒有浪費。
而若是給毛竹靈蟲，可能對方會因為太過謹慎，一開始就不敢吸收。
所以這暴虐和貪婪的性格只要合理利用，可能會達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眼下，圣紋棉靈蟲還無法完全消化青萃寶液的力量，而選擇把能量存儲到體內，之后再一點點轉化。
這只妖靈漸漸地陷入沉睡，姜苒估計等它醒來之時，應該能把資質從差提升到普通。
姜苒沒有把圣紋棉靈蟲放入桑靈蟲它們待的妖靈環中，而是又從系統那買了一個新的妖靈環，讓它進去，把這個妖靈環用一根好看的繩子穿起，然后就這么掛在了脖子上。
圣紋棉靈蟲的事情暫且解決了，姜苒也不著急，難得來一次貿城，當然得好好逛了一逛，所以她便按照計劃好的去靈淘市、紫林商場和紫林拍賣閣淘寶貝。
出了包廂，姜苒就像從靜默踏入了一個喧囂世界，道路上人群接踵擦肩，他們頭頂蒼天烈日，汗水砸落地面，與地下的塵埃接壤碰撞，掀起了一道道不顯眼的繁花，這就是大多數人卑微且平凡的生命。
姜苒望著這幕，心里想著宿嶺鎮要有這樣喧囂的一幕，可能還需要一段路需要走。
想著一些事情，路過一個拐角時，面前突然出現一道人影，姜苒心里微微詫異，這人氣息收斂得好徹底，她竟然現在才察覺到。
姜苒反應很快的往右邊躲去。
然而對方反應也很驚人，在兩人要碰上的一瞬間便往旁邊一躲。
本來不躲還好，這一躲反而多余。
原本不會相交到的兩人，就在這互相謙讓之中，手臂碰撞。
姜苒鼻子還算靈，這人衣襟上有一股很淡的氣息，像是凜冬中的雪，又像爐中煅燒過的松柏，沉靜而悠遠。
手被碰撞到的地方微疼，姜苒眉間微皺，情緒冷淡了些。
當然也知道對方并非故意的，而且自己也有一半責任。
姜苒眼角瞥過這人，卻見這人也帶著個面具，但是和姜苒這種戴面具只是為了更好的裝逼不同，這人是真的低調。
一個灰色的普通面具遮住了整張臉，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可能唯一不普通的就是那優越的身高和挺拔的身姿。
姜苒不喜歡仰頭看人，收回目光，眼眸平靜，正想當做沒事發生，一道聲音傳過來，“抱歉。”
這人的聲音很好聽，音色冷玉微磁，有種風雪寂滅的氛圍感，若是再帶點起伏的情緒，絕對能讓人頭腦發昏的程度。
“嗯。”
對方不見得有幾分真心，只是隨口的禮貌，而姜苒厚臉皮地接受，喉間溢出一個單字音節，懶懶的，有點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漫不經心。
兩人的腳步絲毫沒有因為這短暫語言交鋒而有所停滯。
靈淘市和靈物交易街有個很大不同，那就是靈淘市大部分的東西都是殘缺的。
殘缺的功法、殘缺的劍，能相信嗎，這里連殘缺的人都有賣……
要從靈淘市找到好東西，難度就像是在大海里撈沙。
而且貿城的靈淘市還有一個賭石場，也是天宸郡城中最大的賭石場。
姜苒在這認識了一個靈符師，半吊子的那種，他的攤前邊擺放著制作失敗的火困符。
符作無奈搔頭道，“原本是制作一個火困符的，但是失敗了，現在這個符成了一丟就炸的炸彈！”
他又說，“這年頭，靈符師真太難了，師傅難尋，靈紙貴，我練習寫符都小心翼翼的，也舍不得用靈紙……”
符作是個啰嗦的人，碰到一個人就想吐槽，修煉之路那么多，他當初為什么一定要成為一個靈符師！
后悔死了！
姜苒望著這些符，心想著這不就是一個個炸彈嗎，上可以沖陣炸敵，下可以開山鋪路。
“你有多少個這樣的廢符？”
符作不好意思的道，“三百張。”
好家伙，能把火困符穩定地廢成炸彈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個人才。
姜苒想了想，從空間戒指里里掏出那十斤殘.靈紙，“我這有一些報廢的靈紙，或許能讓你用于練習制符，你要嗎？”
符作眼神一亮，“要啊！怎么不要！”
“那我用殘靈紙換你的廢符。”
“行啊。”符作很豁達，望著戴著幽紫面具的姜苒，提醒道，“這些廢符很不穩定的，你要小心，說不定碰到磕到那了，這符紙就爆炸了。”
“無事。”姜苒將廢符都收納于空間戒指中。
符作看著流出了羨慕的口水。
他又說，“我是這貿城本地人，很多時候都在這擺攤，如果你下次還有靈紙，可以來找我，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我都要。”
他認出了姜苒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神秘商人，又覺得這話有些不妥，正想改口，卻聽姜苒嗯了一聲。
“太謝謝了！”
告別了這只菜鳥符師，姜苒又看了不少殘缺的法器和功法。
殘缺功法能拿出來賣那就說明也不是毫無價值的，比如破箭九重技，就算內容只有前面的“一重箭”“二重箭”，也能進行修煉，只是修煉不全而已。
又比如姜苒自己修煉的混沌赤凰真經，不也是個殘缺篇？
藏書館和傭兵團還需要一些功法充當排面呢，所以姜苒精心挑選了一些功法。
再三確定這些殘缺功法沒有經過“人為的篡改”后，姜苒才付錢。
一下子買那么多殘缺功法的還真挺少見的，擺攤的老板是個煉靈三重境的老頭，臉色有些詫異，“買那么多啊？”
雖然詫異，卻還是動作干脆利落地給姜苒打好包。
姜苒嗯了一聲，眼角忽然瞥過一個攤板上的一塊白色石頭，指了指，“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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