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皇帝,還是文武百官,每十日即可休沐,通常是每月的初十,二十、和月底的最后一天。
所以初十這日,趙君堯也是休沐。
昨夜折騰得有些晚,翌日,起得也晚。
他起來的時候,夏如卿還在睡著。
趙君堯看了看,她的面色有些發白。
就吩咐:“不要叫醒,叫她睡著……”
“皇后那兒不必去了,叫人去說一聲!”
“是!”
李盛安應著。
宮人服侍趙君堯穿好衣服,早膳也順便用了些。
就抬腳往御書房去了。
夏如卿醒來的時候,是被照進窗戶里的陽光給晃醒的。
她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
習慣性地喚了聲:“紫月……”
按說,在昭宸宮侍寢,紫月是不必來的。
只是這回,紫月還真就在外邊兒候著。
在外邊兒聽見動靜,她急急地趕了進來。
“主子,您終于醒了!”
“什么時辰了?”
夏如卿揉了揉眼睛問。
紫月說:“主子,快午時了……”
夏如卿瞬間清醒:“啊?”
“午時?你確定?”
紫月失笑:“這有什么不確定的?”
“主子您還是快起來吧!”
夏如卿忙回過神:“是了是了!趕緊起來,對了皇后娘娘那兒……”
“皇后娘娘那兒還沒請安呢!”
紫月就笑:
“奴婢已經去給您告了病了,玉蘭姑娘還吩咐,叫奴婢好好服侍您!”
夏如卿有些懵。
“是……”
“是李公公叫奴婢去的!”
夏如卿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那你怎么會來這兒?”
紫月道:“也是李公公傳話叫過來的!”
夏如卿皺眉:“我可是昨晚來的,別人都不知道!”
“你這一來,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里了!”
紫月有些無奈。
“主子,您就別操心了,一切有皇上呢!”
夏如卿扁了扁嘴,心里小聲嘀咕。
“他才不會管我!”
其實,心里已經像吃了蜜糖。
事實上,趙君堯叫紫月來,真沒考慮那么多。
只想著她用慣了誰,就叫誰來伺候,省得她一時不習慣。
至于偷偷摸摸的寵?
呵呵,都說了那是情趣。
皇帝真正想護一個女人,怎樣都能護著,哪里用得著真的跟做賊似的?!
他又沒睡別人的小老婆!
果然,紫月一去,皇后那邊兒就收到了消息。
呵……
昭宸宮么,多耀眼啊,一進一出都逃不過后宮的眼睛。
皇后得了消息就冷笑。
“還是夏氏最厲害,什么病了,分明就是……”
玉蘭這才撇了撇嘴。
“哼!”
“我還當真是病了呢,還說要她的宮女好好照顧她!”
“沒想到,玩兒這一手!”
皇后無奈一笑。
“這也不能怪她,她一個貴人,除了聽令,還能做什么?”
“你以為,她就真能勾引皇上?”
皇上那性子,對誰都淡淡的,冷冰冰的。
除非,真的合他的口味,不然,再怎么勾引都沒有用的!
玉蘭就有些不解。
“娘娘,皇上惱了施貴妃還能理解,可為什么連咱們這兒都不來了!”
“娘娘您可是皇后啊!”
皇后無奈一笑,嘆了口氣。
“大約……皇上以為,貴妃摔那一跤,是我做的!”
正說著,吉嬤嬤從外邊兒進來了。
“皇后娘娘……”
皇后忙問。
“嬤嬤,您去看得怎樣了?”
吉嬤嬤受皇后之命,去探望施貴妃和小皇子。
然而……貴妃怎么可能會讓見。
吉嬤嬤就搖了搖頭。
“沒見著!貴妃說……小皇子早產,身子不好,太醫叫靜養!”
皇后就得意一笑,像是印證了什么,松了口氣說道。
“就是了……她怎么可能會讓見!”
如果讓見了,就說明小皇子好了。
那可是大事!
不讓見,就說明不好,這是好事兒啊!
想著,皇后就又高興了。
“嬤嬤辛苦了,玉蘭倒茶!”
九月一晃就過去了。
趙君堯雖說惱了貴妃,可也不見得就多待見皇后。
反正是,兩邊兒都沒去。
大半個月,就在惠嬪那兒過了兩夜,寧妃那兒看了看公主,其余的時間就沒來后宮了。
連侍寢都是召了幾個貴人去的!
當然,還是夏氏最得寵。
得寵了,日子就好過。
這不,才九月底呢,內務府就送來了炭。
還是上好的銀絲炭,放在屋子里燒,一點兒煙味兒都沒有,還耐燒。
攏上一個炭盆子,屋子里能暖和整整一天。
東西雖好,可是……夏如卿還是有些震驚。
“這才剛十月呢!”
“現在燒炭有點兒早吧!”
“再說了……”
再說了她份例里,也不該有這么好的炭啊!
內務府來送炭的小太監就滿臉堆笑地說。
“不早不早,這也是有人囑咐,奴才才敢的!”
夏如卿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就不說什么了。
還能有誰?皇帝老公給的唄!
不得不說,得寵的日子就是好!
她的目標就是得寵,成為他心尖尖上最寵的人!
雖說……
地位還是低,可是……日子好過啊!
一口吃不了個胖子,咱們慢慢來!
十月初的時候下了幾場雨,溫度一下子就降下來不少。
早上起的時候,地上都結了厚厚的一層霜!
從皇后那兒請安回來。
夏如卿一進屋子就脫了斗篷。
“鞋子有點兒濕!”
紫月忙去找了一雙厚鞋子過來。
夏如卿看著就皺眉:“這個不好,硬邦邦的,走路不方便!”
所謂的厚鞋子就是,用的布料厚,古人做鞋子喜歡用漿糊。
和現代的千層底布鞋做法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鞋面也用了漿糊,穿起來很硬。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的鞋子無論是繡花還是還是模樣,都很有型。
宮里的女子都尤愛這一款。
對夏如卿來說,出去穿就行了。
在屋子里,她不想穿這樣的!
“給我做雙棉鞋吧!”
她怕冷,天氣一冷就手腳冰涼,總不能一直守著火爐。
紫月沒見過,就問:“主子,您要什么樣兒的?”
夏如卿就照著記憶里的模樣,畫了個鞋樣子給她。
嗯,小時候姥姥就是這么給她做棉鞋的。
至于鞋樣子,畫的是真丑,但是她真的盡力了。
好在紫月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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