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的背后,最得意的當屬惜貴人。
冬茶醒了后,沒敢亂說。
惜貴人見她還算聽話,就饒了她一條命。
哆哆嗦嗦把臘八粥端上來。
惜貴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
“你就那么害怕,本宮能吃了你還是怎樣?”
冬茶嚇得連忙跪下。
“主……主子,奴婢不敢!”
惜貴人哼了一聲。
“我今兒個心情不錯!不和你計較了!”
“去給我收拾收拾,我要去慎刑司探望探望……”
“我最親愛的……蕓妃姐姐!”
冬茶哆嗦著應是,正要出去。
惜貴人又補充道。
“別忘了叫上我最要好的……蘭姐姐!”
“是!”
冬茶背后冒著冷汗。
逃也似地出去了。
外邊冷風一吹,她渾身像泡在冰水里。
寒涼刺骨!
等等,蘭貴人……
蘭貴人她知不知道?
如果不知道,那豈不就是……入了狼窩的羔羊?
冬茶正想著,怎么想個法兒去通個信。
突然,背后傳來陰森入骨的聲音。
“你要是敢吃里扒外……本宮立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說得慢悠悠的,一字一句的。
那語氣就像一把刺骨的冰刀!
刀刀斃命!
冬茶腿一軟就跪了下來。
“奴……奴婢不敢!”
惜貴人滿意一笑。
“這還差不多,起來吧……”
說著就進了屋子。
貴妃昏迷了兩日還沒醒。
太醫每日都能從她的指尖放出小半碗黑血。
蕓妃已經在慎刑司已經兩日了。
雖說她是妃位,可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案子。
瑞兒這個時候吊死,雖然什么也沒查到。
可這反而更加重了嫌疑。
“魏公公,本宮是冤枉的,本宮要見皇上!”
“本宮是被人暗害的!”
慎刑司的總管魏升,擅斷案。
他目光炯炯地看著蕓妃。
“娘娘說自己是被人暗害!”
“據奴才所知,暗害別人,一般都會留下明顯的證據!”
也就是說:
瑞兒吊死的時候,在懷里揣上一包毒藥。
這毒藥剛好和施貴妃中的毒一致,這樣才算陷害。
“這樣……什么都沒有?娘娘,這可不叫暗害!”
蕓妃目光瞬間空洞,她臉色煞白地坐在地上。
難道……難道真的沒救了嗎?
謀殺妃嬪,按律……當斬!
不!她不想死!
她什么都沒做,為什么要死啊!
蕓妃的情緒完全崩潰,大哭著給魏升磕頭。
“魏公公我知道你明察秋毫,我沒有毒害貴妃娘娘,求求你……”
“我沒有做我什么都沒有做!”
魏升素來鐵面無私,見蕓妃叩頭。
也只是叫人把她扶了起來,并未多言。
“魏公公,皇上身邊的李公公來了!”
一個小太監來傳話。
魏升忙叫人請進來。
蕓妃像是看到了希望,對著李公公哭訴哀求。
“李公公我什么都沒有做,我要見皇上!”
李盛安也很無奈。
“蕓妃娘娘,皇上政務繁忙,不能老在這件事上頭耽誤功夫不是?”
蕓妃內心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破滅。
任憑她怎么哀求,怎么表明清白,都沒有用。
臨走,李盛安把魏升拉到一邊問。
“可查到什么要緊的線索了?”
魏升搖了搖頭:
“那個叫瑞兒的宮女送香料沒錯,可那香料太醫查過,根本就沒有毒!”
“沒有毒?”
李盛安詫異:“沒毒她做什么吊死啊!”
“難道……真的是有人陷害?”
李盛安問。
魏升搖頭:“就算有人陷害!那是怎么投毒的?”
“施貴妃身邊的人都已調查過,沒有異樣!”
既沒人從內部陷害她,外邊兒又沒進來什么東西。
這就……中毒了?
你說奇怪不奇怪!
李盛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你這兒繼續審吧……我這兒還得去太醫院再問問!”
魏升垂首:“是!”
到了太醫院,章院判正在埋頭于古籍藥典中。
看見李盛安來,他忙起身。
李盛安連忙制止。
“章太醫快請坐。”
章太醫問:“李公公難得來此,是不是皇上有了旨意?”
李盛安苦笑搖頭。
“皇上政務繁忙,哪里顧得上!”
“少不得老奴到處跑”
“今兒少不得問問,貴妃娘娘究竟中的是何種毒?”
章院判合上書,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若老夫沒猜錯,這就是毒物!”
李盛安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章百濟笑:“李公公不必害怕,此物沒毒!”
李盛安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你前兒說是劇毒,這會兒又說沒毒!”
“你這……”
章院判凝眉,緩緩打開盒子。
里面是宮女瑞兒送到熙福宮的香料,就那么幾塊,也不大。
他又拿起一小塊,聞了聞,很香。
“這些香料,用料奇特……”
“都是上品,并且無毒!”
“那?”
李盛安大為不解。
章百濟又道:“但是,貴妃娘娘用它,就是劇毒!”
“啊?”
李盛安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
“也就是說,旁人用都沒事,只有貴妃娘娘用,才是劇毒?”
章百濟點了點頭,他目光凜然。
“若真是有人故意而為,那一定是個用毒高手”
“若是……是個巧合,那也只能說,貴妃娘娘的體質和旁人不同……”
李盛安:“……”
他腦子已經亂了。
活了這么大,后宮的齷齪事見了不少,這……這算什么事兒呢!!
一會兒無毒一會兒劇毒的!
回去后,趙君堯聽了這個結果,就皺眉問。
“香料是誰制的?”
李盛安道:“應該是蕓妃娘娘和惜貴人一起制的!”
趙君堯瞇了瞇眼。
是了!
蕓妃和那兩個貴人,走得是挺近的。
“李盛安,去查!”
李盛安麻溜兒應是,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蕓妃那兒已經查無可查了,惜貴人那,說不定有線索。
麗景軒,惜貴人像早就料到有人會來一樣。
看著越來越近的李盛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待李盛安走近,她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依然是那個天真的,一塵不染的,不諳世故的小貴人。
“李公公,您怎么來了?”
李盛安可不敢受她的禮,忙側過身。
“貴人客氣了!”
接著,說明了來意。
惜貴人大眼睛里瞬間閃出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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