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安仿佛看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只剩下一臉諷刺。
“喜歡你?”
“哎呦呦,抱歉,老奴可沒看出來!”
“您吶,還是好好做您的春秋大夢去吧!”
說完一揮手。
“帶走!”
“是!”
幾個小太監,押著又哭又鬧的煥春去了慎刑司。
而端凝宮這邊。
夏如卿餓的前胸貼后背了,才等到趙君堯過來。
“皇上,您可算回來了,吃飯吧!”
再不回來,晚膳就要涼了。
“好!”
趙君堯心情不錯。
之后,帝妃二人和往常一樣,說說笑笑吃飯。
然后洗漱,更衣,入睡。
全程,夏如卿一句都沒問。
直到第二天將皇上送走之后。
才叫人將端凝宮所有的宮女全都召集在一起。
由紫月出面,將昨晚之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夏如卿坐在高位,目光犀利地將底下人都掃了一遍。
然后就冷聲道。
“你們這些人,都是jing挑細選上來,在我端凝宮伺候多時的!”
“本宮平日待你們如何,你們心里最清楚,本宮不再多說!”
“今日叫你們來,只為了一件事!”
夏如卿說著就站了起來。
緩緩走到她們面前,一個個地觀察,打量。
好一會兒才終于道。
“你們要是誰覺得自己資質不錯,想往上爬想伺候皇上的,或者是想另尋高枝的,今日都可以提出來,本宮親自為你們牽線搭橋!”
“絕不會委屈埋沒了你們!”
她話音剛落,所有大大小小的宮人就都跪了下來。
“貴妃娘娘,奴婢不敢!”
夏如卿又笑了。
“不敢?呵呵!”
“不見得吧!”
說完又接著道。
“過了今日,你們要還想伺候皇上,或者攀爬高枝,不管是光明正大也好,用盡陰私也好,本宮決不輕饒!”
“到時候,也不必慎刑司的費心思!本宮就能要了你們的命!”
“雖然本宮只是貴妃,也沒有六宮大權,可本宮若想收拾你們,也不過動動小手指頭!”
“誰要是不信的,大可以試試!”
她雖穿著一身家常的衣裳,可說起話來那種貴氣天成,盛氣凌人,威儀萬千的氣質。
絲毫不比當年的皇后差多少。
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壓迫地所有人都不敢抬頭。
宮人們跪在地上拼命磕頭。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夏如卿冷笑,重新轉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冷哼。
“別說什么敢不敢的!”
“本宮可是給過你們往上爬的機會!”
“你們自己要是不抓住,可不能怪別人!”
說完,底下還是一片求饒,一片不敢。
她也不著急,就慢慢喝茶。
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起身道。
“既然這樣,以后你們誰要是背叛本宮,就是死路一條!”
“當然,那個煥春……也活不成!”
“聽說,她已經在慎刑司受刑了,你們若是誰關系好,可以去看看!”
“以后啊,咱們就是這個死法了!”
夏如卿說完,便直接甩袖離去。
只留下癱軟了滿地的宮人,面面相覷。
他們的內心世界:
‘貴妃娘娘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是啊,別看平時總是一副笑瞇瞇和善的樣子!其實娘娘手段厲害著呢,不好糊弄!’
‘貴妃娘娘盛寵在握,不恃寵而驕,對下人又不打不罵,膝下還有三個皇子,好好伺候絕對是有前途,為什么要背叛啊!’
‘你說的對,有些人啊,真是好日子過多了,好東西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
‘即便原來皇后娘娘宮里的,也沒咱們這樣逍遙啊!’
‘不打不罵,出去還有人隨時隨地巴結著,咱們端凝宮,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進來呢!’
‘就是就是!’
眾人議論紛紛了好一會兒,就都起來漸漸散了。
又不背叛,跪著做什么呢?!
煥春的事,不過是后宮一個小小的插曲。
風波過去也就過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宮里層出不窮的各種新聞。
說是寧妃宮里又鬧出了什么矛盾,大公主還宣了一回太醫。
又說是。
珍太妃又和五王爺吵了一架,還是為了梁閣老家的親事。
不管新瓜舊瓜。
每日聽著這些八卦新聞,過著小日子,其實還是蠻爽的。
就這樣過了半個月。
中元節過后。
宮里又傳出了另一個新聞。
這個就勁爆多了。
說是下個月西夏國要來訪。
另外還有不知道哪兒來的小道消息。
說是這西夏王有一個侄女,叫什么郡主,如今年芳二八。
生的那是唇紅齒白,明眸皓齒,如花似玉貌若天仙。
聽說這次來,就是要和大楚朝聯姻,給這位嬌滴滴的郡主選郡馬的。
消息一出,后宮就炸鍋了。
“哼!什么選郡馬,我看就是沖著咱們皇上來的!”
“就是,說那么好聽,冠冕堂皇,裝模作樣的!!”
“可不是?咱們大楚朝有的是姑娘,西夏的又來湊什么熱鬧!”
眾妃嬪吐槽了一遍,又開始想對策。
假如這位郡主進宮了,該怎么辦?大家眾說紛紜。
“皇上心里必然有分寸的,就是拒絕不了,勉強進了后宮,也不可能得寵的!”
笑話,皇上連她們都不碰了,怎么可能會碰一個西夏人,這不是笑話?
又有人開始擔憂了。
“畢竟是不一樣的異域風情,皇上也是男人,萬一真的喜歡也未可知!”
底下又一片吵吵。
“不可能的!”
“咱們皇上素來英明!”
“你們想啊,咱們和西夏國離得那么遠,又素來沒什么交情!”
“如今他們死乞白賴非要來嫁閨女,一定是有什么陰謀!”
“皇上一定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我們還是先不要瞎猜了!”
眾妃嬪面面相覷,最后也只得先放下心。
主要是,擔心也沒用啊!
夏如卿聽見這些傳言,只覺得好笑。
“她們這是把皇上當什么了?”
“隨隨便便一個女人跑過來要嫁,皇上就娶?”
“呵呵,天真!”
七月一天天過去。
八月初的時候,西夏國的使者就來信,說是已經到了大楚朝的境內。
再有個七八天,就能到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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