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采央也笑起來。
“可不是!”
“小公主和旭兒還是隔天生的!”
夏如卿也想起來了。
“哦,對!我是聽見采央生了,我一激動,也……”
“哎,我當時害怕啊!”
“大嫂生了男孩,采央也生了男孩,我真怕我肚子里這個也是男孩!”
一番話說得三人都笑了起來。
嘰嘰喳喳一會兒后。
夏如卿又問采央。
“我的小外甥取好名字了?叫什么?”
夏采央低頭嬌羞一笑。
“取好了,是夫君取的,叫楊恒旭!”
“恒旭!”
“這名字好啊!”
夏如卿贊道。
恒是永恒,恒心,旭字寓意旭日東升,充滿希望,是個好名字。
完了又問大嫂。
“我小侄子呢?叫什么?”
倪漫雪笑道。
“叫承輝!”
夏如卿點點頭。
“承澤,承輝!也好聽!”
古人取名字講究寓意,尤其是男子,不可能取得太花里胡哨。
一般這樣簡單大方,郎朗上口的就最好。
“都不錯!”
夏如卿笑道。
三人又說了會話,交流了宮里宮外,家里的狀況之后。
夏如卿又問道。
“最近,那一位怎么樣了?”
這說的是夏如意。
自她背叛了夏家,投靠了珍太妃一派后。
夏如卿就一直關注著,畢竟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萬一她真嫁給六王爺。
那就是皇室中人,以后打交道的機會可多了去了。
所以,不得不提前防著。
一提起這個。
倪漫雪的臉色登時就不好了。
“娘娘,那一位的生活現在滋潤著呢!”
“誰都不放在眼里,就連見了我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有事兒沒事就往郡王府跑!”
“穿的花枝招展的,有時候還住在那!”
“娘娘,我是真怕她做出什么沒出息的事!”
“她自己不要臉不妨事!可別連累了別人!”
“敗壞了夏家的名聲不說,還讓旁人以為,咱們夏家的女兒就是這樣!”
“再說,要是出了什么事,皇后娘娘您臉上也不好看!”
“現在不比以前了,咱們得謹慎些!”
夏如卿苦笑。
“這道理誰都懂,可是……”
“算了,不管她!”
“你找人多盯著她,發現不對勁就盡量阻止!”
“實在不行就別管了!”
她就不相信。
和珍太妃和海楓那等人勾結在一起,能給她帶來什么好處!
夏采央冷笑道。
“就怕沒出息的事已經發生了!”
“上回我在街上珍寶閣見她!”
“她正在挑首飾,整套的頭面,寶石的,珠玉的,大件小件加起來花了一千多兩銀子,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們上京城家里一共才給多少銀子?”
“出手這么闊綽,銀子又是從哪兒來的?”
要是沒干什么丟人的事,她怎么可能有這么多來歷不明的財物?
三人都沉默了。
好一會兒,夏如卿才道。
“估計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明知道是火坑,還要往里跳!”
“我已經勸過了,沒什么用!”
“你們有空也去勸勸,一回就好,不聽就算了!”
“以后有什么事,我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再也不必管!”
夏采央和倪漫雪都皺眉。
“娘娘,何止一次!”
“娘娘,我見一次勸一次,不管用啊!”
夏如卿冷笑。
“那就不必再勸了!以后我們夏家就權當沒這個人!”
“讓她自己折騰去吧!”
“不過,咱們也都好好打聽著,畢竟還要看笑話不是!”
夏采央和倪漫雪都應了。
三人又喝了會兒茶,吃了些點心。
說了些別的開心事,這才散去。
夏如卿找了暖轎,叫人將她們送到宮門口,看著她們離宮這才放心!
小公主的周歲宴過后,就是過年。
因為升任皇后之位。
今年的年和往年大有不同。
即便不用管理六宮之事,她還是忙得腳不沾地。
因為是第一年,有大量的儀典需要執行。
比如年前的祭天。
必須親自去,而且儀式繁瑣。
再比如除夕宴。
她再也不能偷懶提前走,而是要一直端莊典雅地坐到最后一刻。
甚至為了后宮和睦,面子上好看。
她還要替皇上在太后面前‘盡孝’!
到了初一,又是太廟祭祖。
這回不光她要出席。
連辰兒,曄兒和珩兒都要跟在她后面,親自祭拜皇室的列祖列宗。
這項工作只有正室和嫡出的子嗣能參與。
其余的宮妃和皇子公主,都跪在外面等候呢,俗稱,跪廟。
祭祖結束之后。
她要親自率領內外命婦,去寧壽宮給太后見禮拜年。
連中午的宴會都是在寧壽宮辦的。
午宴過后。
那些命婦離宮之前,還要來端凝宮拜見她。
按說。
成為正室皇后,她應該搬到椒房殿的。
只可惜,她身邊有孩子,搬來搬去不方便。
而且椒房殿是先皇后一直住著的地方,她覺得怪滲人的,就暫時不想搬。
反正,她本來就是六宮之主,想住哪兒就住哪兒。
皇上都不說什么,其他人更不會嗶嗶!
等命婦盡數離宮。
天色已經很晚,連太陽都快落山了。
夏如卿回到內室,連妝都來不及卸,整個人就癱在床上。
“太累了!”
紫月和紫蘇順勢輕輕地將她的鳳冠摘掉。
又翻身將她身上繁重的朝服一件件解開。
二人給她按摩了好一會兒,夏如卿才起身。
卸了厚厚的妝,洗洗漱漱換上家常的衣裳之后,她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哎!”
“當大老婆看似風光,原來這么難啊!”
當時接到圣旨的那個高興勁兒,現在越來越淡了。
果然,想要風光,背后就得承受辛苦。
這個道理不管走到哪兒都不會改變!
卸了妝,夏如卿去看了看樂兒。
小樂兒今兒個很乖。
被抱出去溜了一圈兒,就迅速被抱回來。
其余時間就在屋子好好呆著。
用過午膳,下午還睡了一大覺。
這會兒剛剛起來,正在和黃豆玩。
“樂兒?”
夏如卿輕輕喚了一聲。
“母灰!”
夏如卿刮了刮女兒的鼻子。
“是母后!”
“叫母后!”
要是辛辛苦苦,還是個妃子的話,她打死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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