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然不介意,”藍木似乎有點兒生氣,“我們藍山部落雖然敗落了,也是有骨氣的,只要你們不嫌棄,咱們當然仍舊同行。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請你們說一聲,咱們合起來人數也不少嘛,人多一點總歸更有用一點!況且,交易會上是有規矩的,嚴禁打斗尋仇,至少在交易會結束前不用擔心。”
而明天傍晚就會到達交易會地點了,欒部落也不可能這時候亂來的。
林瑯和厲弦心里都有些感動,藍木這人,夠義氣。
藍山部落也很不錯。
厲弦看著藍木:“你們與我們同行也大可放心,我們并不怕欒部落,他們想要找我們麻煩,最后到底是誰吃虧那說不定呢!”
藍木笑笑。
顯然他并不相信厲弦的話,只當厲弦之所以這么說是自己給自己打氣、輸人不輸陣而已。
厲弦也沒多說,大家閑話幾句,便一同去吃晚餐。
多說沒必要,等著看就是了。
藍山部落眾人并沒有因為欒部落表現出來的敵意而對林瑯、厲弦他們表現出什么異樣或者忌憚,大家仍然開開心心的聚在一起吃晚飯,藍木、藍草還特意安慰了他們許多。
這讓林瑯他們心情大好:總算沒有看錯人。
大家吃過晚飯,天還沒有黑,西邊天際晚霞絢爛,林瑯和厲弦借著散步的機會特意走遠了一點,在灌木草叢中坐下,順便商量商量接下來的打算。
不一會兒,聽到有腳步聲漸近,二人很有默契的禁聲,默默豎起了耳朵。
“你想單獨去找青貍他們,是不是?他們已經不是我們欒部落的人了,你還找他們干什么?”
帶著些怒意質問的這聲音挺熟悉,是欒部落大首領的兒子火棘——那個當初被林瑯抓作俘虜的倒霉蛋。
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被火棘質問的是個女子,只聽她壓抑著惱怒分辨道:“你搞錯了,我沒有想去找他們。再說了,就算他們不是我們欒部落的人了,我為什么就不能找他們呢?當初他們被大首領趕出部落,是因為被邪神附體,可是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就算找他們說說話怎么啦?難道欒部落的人不允許跟其他部落的人說話嗎!”
火棘更惱怒了,還帶著幾分酸:“這不一樣,我知道的,你想問俞巖的事是嗎?你、你還惦記著俞巖,可你別忘了,他已經不是我們欒部落的人了,你不可能跟他結為伴侶!”
“跟你沒關系!”柳枝大怒,冷冰冰道:“火棘,我說過了,我不想跟任何人結為伴侶!任何人!”
火棘更嫉妒了:“是啊,俞巖走了之后你就說了這話。他有什么好你就這么惦記著他?柳枝,我對你怎么樣你看不見嗎?你要是再這樣不識好歹,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柳枝怒極反笑:“哈!那你想對我怎么樣不客氣?大首領還想讓你將來當我們欒部落的大首領呢,你要怎樣對我不客氣?嗯?”
“你!”火棘快氣死了。
部落的大首領必須經過眾人推崇認可,當了大首領之后必須保護部落人、必須為部落的發展而努力,至少,明面上必須如此。
否則,部落就會離心。
部落離心,距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
不勝任的大首領,不被部落人所認同,是可能被剝奪大首領的位置的。
因此,柳枝根本就不怕火棘。
只要她自己不愿意,火棘根本就不敢強迫她。
火棘氣,更不甘心,咬著牙恨聲道:“俞巖到底哪里好,你就、你就這樣......忘不掉他!”
柳枝眼中掠過一抹傷感。
沉默片刻,她軟了語氣輕輕嘆息:“說這個有什么用?我說過我不會和任何人結為伴侶不會更改,柳芽很想跟你結為伴侶,你不如去找她吧。”
“她怎么能跟你比!”火棘有些輕蔑不屑,“柳枝,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柳枝搖搖頭。
“你——”
“天不早了,我走了!”
柳枝不給火棘再開口的機會,轉身大步走了。
火棘張了嘴只好又閉上,惱火的跺了一下腳低聲罵了兩句,也很快離開了。
他們倆一前一后剛剛離開,只見在他們旁邊不遠處的草叢灌木里慢慢的又有一人站了起來,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子。
那女子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臉色陰沉沉的,好半響冷笑了笑,也大步離開了。
林瑯“嚯!”了一聲,笑道:“沒想到還聽了一出俞巖的大戲啊!那個叫柳枝的姑娘我覺得還不錯呢。后邊那位,嗯,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柳芽吧?那位看起來就不是個善茬,怕是心里頭憋著什么壞呢。”
厲弦看了林瑯一眼,“你想幫俞巖嗎?”
“對啊,”林瑯點點頭,笑說道:“你看,這么好一個媳婦說沒了就沒了的話,那俞巖多可憐啊!況且咱們朝陽部落還那么缺人。”
厲弦低笑:“唔,有道理,既然這樣,那就干吧!”
“嘻嘻!”
兩個人回到露宿處,便將那三個人叫了來,一五一十把剛才所見所聞說了。
三個人一聽都急了。
青貍更是氣憤罵道:“火棘本來就壞得很,老想跟柳枝姐好,柳枝姐根本就不搭理他!他臉皮越來越厚了!”
藤愣了愣:“火棘不是跟柳芽結合過嗎?有一回在部落后山的樹林里,我還看見呢。我以為他會跟柳芽結為伴侶呢,怎么還纏著柳枝不放?”
林瑯、厲弦:“......”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你們怎么可以說起這種事來的時候這么淡定呢??
青貍冷笑:“他就是喜歡搶巖哥的東西!”
茅擔憂道:“那我們要怎么辦?我看巖哥......巖哥挺喜歡柳枝的,當時咱們也是走的倉促,柳枝出去采集了不在,不然她肯定會跟咱們走的。”
藤嘆氣:“那也不一定啊,同叔同嬸都在欒部落,柳枝不可能連阿父阿母都不管。”
青貍頓時霜打的茄子似的沮喪極了,眼巴巴看一眼林瑯、又看一眼厲弦:“林姐、弦哥,你們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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