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珩從朱延深家密室里翻出跟外人來往的密件。
其中有幾封信件是從京城發過來的,只是筆跡暫時還沒看出來是誰。
不過,從信件中隱約知道這位肯定是朝中大員。
難怪朱延深有如此的狗膽包天,因此,這次囚車只押送朱家父子跟幾個管家級別的家奴去京城。
其余婦孺老小都在溱州就地解決,該送去教司坊還是仍舊發賣的由當地官員經辦。
不然,朱家這一家老小的囚車拖拖拉拉的,早就被他跟明正帝給趕上,拋到后面去了。
“稟總管大人,前方有人劫囚車,朱延深被劫囚車的歹徒當時一劍給刺傷,且劍上有毒。”
“啊?”
這還了得?
這歹徒莫不是吃了豹子膽!
膽敢劫持囚車?
謝玉珩正巧坐在皇帝的馬車里,君臣正在議事,聽見外面的嘈雜聲,謝玉珩理所當然地擋在皇帝跟前,對著外面沉聲問道:“外面出了什么事?”
吳知在馬車外接話道:“回稟蕭老爺,謝公子,前方囚車遭遇歹徒,囚犯被歹徒刺傷,生死不明。”
謝玉珩一聽,心道一聲:不好!
謝玉珩轉頭跟明正帝對了下眼神,不用說,跟君臣之前猜測的差不多,把朱延深押往京城,肯定是讓他的幕后之人慌了手腳,想要在他到達京城前,除之而后快。
不然,什么人會無事要刺殺一個囚徒?
還要用帶了毒的劍刺殺?
謝玉珩轉身對著明正帝說道:“皇上,還是讓微臣前去看看是個什么情況。”
明正帝頜首道:“嗯,辛苦愛卿走一遭。”
雖者說皇帝的馬車空間大,謝玉珩高大的身子也是不能站直的,因此他躬著身子對著皇帝一揖手,撩擺掀開馬車簾子跳了下來。
“你們小心地守護好主子,馬太醫隨我前去,暗六前頭帶路。”
暗六對著謝玉珩雙手一揖道:“是。”
謝玉珩接過黃宇遞來的馬的韁繩,立即翻身上馬,兩腿夾緊馬肚,馬鞭一揚:“駕!”
胯下的馬兒像離玄的箭瞬間朝前跑去······
謝玉珩一行人剛走了有一個多時辰,天空中霎時是烏云中隱隱傳來悶雷聲,偶爾有閃電照亮年輕男人冷峻,眼神銳利徹骨的冰冷如玉的面上。
黃宇趕緊縱馬上前,離謝玉珩半匹馬的距離高聲問道:“爺,找個地兒避雨吧!”
他們剛剛走得匆忙,沒帶雨具,沒想到太陽還掛在天空中,轉夕就烏云滾滾,變了天。
“嗯。”
謝玉珩答應一聲,可是這會兒是前不著村后不這店,到哪里有躲雨的地方?
大雨傾盆,人間宛如陷入了一片翻滾的汪洋,雷聲轟鳴,馬蹄聲踩在水洼里,濺起一片噼里啪啦的泥濘。
夏雨澇,秋雨綿。
滂潑大雨下了不到半個時辰便云收雨霽,太陽也瞬間露出笑臉來。
只是,這笑臉太過灼熱,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
謝玉珩幾人剛被豆大的雨點淋濕得狼狽不堪,此時又被烈日暴曬得招架不住。
渾身冒著熱氣,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
等謝玉珩快馬加鞭趕到現場時,朱延深已經毒發身亡了。
馬太醫翻開朱延深的眼斂,查看下他的傷口,心中了然。
刺客用的是那種見血封喉的毒藥,這毒藥據說是從波斯人那兒流傳到京城的。
這幕后之人既狡詐也不簡單。
謝玉珩知道主犯朱延深已死,長子朱祁昆應該是接觸內幕,次子朱祁安倒也不一定。
其他幾個庶子怕是也難窺內幕。
因此,謝玉珩讓他們對朱祁昆的囚車嚴加看管,自己書信一封讓人遞給明正帝,他跟著囚車先行一步回京,交付大理寺方能安心。
謝玉珩前些天因為汪彤兒的事,心中憂悶在心,加之沿途也沒好好休息,一直跟皇帝商討建立海上關稅之事,更是疲憊不堪,再有皇帝在此,還要時時警醒著別出什么紕漏,所以精神是高度緊張。
這會兒再淋了雨,等到了晚間到了驛站便發起高熱來。
謝玉珩自我感覺這次的高熱比那次重生回來發的高熱還要來勢洶洶。
昏昏沉沉中,心中還暗討著:難不成我這一次還會重生?
假使這一次重生回去,定不放小姑娘離開自己半步!
等到謝玉珩回到忠勇候府已經是十天之外了。
這日上午,侯爺夫人容氏見到謝玉珩讓人遞消息給她時,激動得恨不能親自去侯府大門迎候兒子歸來。
只是禮教不允許啊!
算算日子,將近又是兩個月沒見到兒子了。
別人家兒子不在跟前,還有女兒在面前盡孝的,想蓉氏就謝玉珩這么個獨苗,還時時忙得腳不沾地不歸家。
自家男人更是一個月都碰不上幾次面,每回見面都是因為他的庶子女的糟心事需要自己出頭,才屈尊降貴,勉為其難地來一趟她的蕙居苑。
可想而知,容氏是多么的寂寞。
不過,她還是讓謝管家待在侯府大門口迎接兒子。
“夫人,世子爺到了!”
一直在蕙居苑院門口張望的巧兒老遠見到謝玉珩,立馬讓人進里們通知容氏。
巧兒也滿臉是笑地對著走近的謝玉珩斂衽行禮:“婢子見過世子爺。”
“嗯。”
謝玉珩對著巧兒溫聲答應一聲,舉步跨進院門的門檻,抬眸見廊檐下候著的婆子丫頭一個個規規矩矩,屏氣凝神垂眸低腰候著。
謝玉珩獨自一人,從長廊下來,上了蕙居苑的臺階。
沿著一個回字形的抄手游廊過來,便來到了容氏用膳廳的廊下,一抬眼就看娘親竟然親自站在大門口等候自己。
“娘!”謝玉珩大步跨過去,伸臂去攙扶著她,
“珩兒,你瘦了!”
容氏每次見到謝玉珩從外地回來都會說上這么一句開場白。可是,沒有哪一次有這一次是心疼得紅著眼眶。
也難怪容氏心疼兒子,這一次謝玉珩是確實瘦了很多,且精神狀態也沒之前辦案子回來時的精神飽滿。
“珩兒,你生病了怎么瞞著娘?”容氏也是前天才從黃宇那兒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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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珩自我感覺這次的高熱比那次重生回來發的高熱還要來勢洶洶。
昏昏沉沉中,心中還暗討著:難不成我這一次還會重生?
假使這一次重生回去,定不放小姑娘離開自己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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