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后重生-065 又遇上了
更新時間:2023-02-03  作者: 檸檬笑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戾后重生 | 檸檬笑 | 小說在線閱讀 | 明智屋小說網 | 檸檬笑 | 戾后重生 
正文如下:
朔霖一面翻看書卷,一面漫不經心道,“如傾妹妹為何如此看我?”

“大哥往后可有什么打算?”鳳如傾問道。

“若是如傾妹妹有事相求,我必定責無旁貸,旁的……端看形勢。”朔霖直言道。

朔惜雪嘴角一撇,扭頭看向鳳如傾,“姐姐,兄長說話真是繞。”

鳳如傾笑吟吟道,“大哥是人間清醒。”

“不過是懶散慣了。”朔霖溫聲道。

朔惜雪歪著頭,聽他二人說話,顯得有些不耐煩。

好在馬車此時停了下來。

朔惜雪掀開車簾瞧了一眼,皺眉道,“怎么又回來了?”

“仔細瞧瞧。”朔霖笑吟吟道。

“這不還是那個破街道嘛。”朔惜雪皺眉道。一住s://mfqbc

這里頭的陳設是一模一樣的。

鳳如傾探頭看了一眼,雙眸閃過一絲詫異。

她看向朔霖,倘若不是仔細去看,這的確是一樣的。

“倒是個奇妙之處。”鳳如傾淺笑道。

朔霖溫聲道,“如傾妹妹看出不同來了?”

“方位不同。”鳳如傾看了一眼最前頭擺放著的東西,還有中間的商鋪,看著都是一樣的,可是卻又不一樣。

“哪里不同了?”朔惜雪歪著頭看向她。

鳳如傾淺笑道,“你仔細地看看。”

“哦。”朔惜雪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有何不同。

鳳如傾手指著那中間的商鋪,“你看那商鋪的匾額。”

朔惜雪仰頭看去,又皺眉道,“我還是看不出來。”

“哎。”鳳如傾暗自嘆氣,便捏了捏她的臉頰,“看不出來便看不出來吧。”

“當真不同?”朔惜雪小心地問道。

“再走走,你就能看出來了。”鳳如傾便將車簾放下。

朔惜雪冷哼一聲,“無聊死了。”

鳳如傾便與朔霖相視而笑。

朔惜雪盯著他們二人,“我以為是什么好玩的,早知道是看這個,我便不來了。”

朔霖慢悠悠道,“早說過,讓你莫要湊熱鬧的。”

“兄長。”朔惜雪怒瞪著他。

朔霖這才將手中的書卷合起,“素日讓你多讀書,你偏不聽。”

“這跟讀書有何關系?”朔惜雪不解道。

朔霖無奈地嘆氣。

他又道,“如傾妹妹,這個地方如何?”

“妙。”鳳如傾贊嘆道。

朔惜雪是越發地不懂這二人了。

她只能雙手環胸,靠在一旁扭頭不理會他這兩個怪人。

鳳如傾倒是沒有想到朔霖竟然帶他來這里,這的確是個迷惑人,逃脫的好地方。

可,他這樣告訴了她,而她也看出了端倪來,難道他不擔心,這條逃生之路就此被毀了?

鳳如傾不解地看向朔霖,卻也不知他與她只相處了這一會,怎么就能夠讓他將如此重要的地方告訴她。

朔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這個地方,除了我們三人,無人知曉。”朔霖又道,“倘若日后,你有難處,或者是妹妹有難處,大可前來這里,也好避避風頭。”

“多謝大哥。”鳳如傾感激地回道。

“都是自家人,不必言謝。”朔霖說道。

朔惜雪全程都皺著眉頭,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鳳如傾到底也沒有想到,這一世,竟然能夠得到朔家的相助。

畢竟,前世,是她親手將朔家給推開的。

鳳如傾瞧著時候也差不多了,便說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是啊。”朔惜雪連忙道,“姐姐那還有事兒要處理呢。”

鳳如傾笑著道,“妹妹說的對。”

朔霖當然清楚朔惜雪是一點都不想待在這。

三人便在前頭的拐角處道別。

鳳如傾上了自己的馬車。

“主子。”瑯芙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兒。

“回去吧。”鳳如傾輕聲道。

“是。”瑯芙垂眸應道。

待鳳如傾回府之后,于氏正在院子外頭等著她。

她看得出來,于氏對此也是束手無策的。

鳳如傾無奈,卻也是意料之中。

她緩緩地上前。

于氏笑吟吟道,“如傾啊,你可算回來了。”

“二嬸嬸。”鳳如傾朝著她微微福身。

“此事兒你可真的要幫幫我。”于氏可憐兮兮地看向她。

鳳如傾很清楚,于氏的心思不壞,也沒有旁的多余的算計,只不過,她并不打算摻和此事兒。

老夫人既然讓她管了庶務,如今出了事兒,她連這個也解決不了,必定難以服眾,到時候,即便老夫人不提,于氏也會被這下人玩的團團轉。

而這數十年來,都是卓氏打理庶務,各處的管事,人手也都是經卓氏的手,怎么可能讓于氏這幾日就都給解決了?

而于氏可沒有這個能耐。

她如今只不過是在一味地討好,至于旁的,她也是一頭亂麻。

她突然理解了為何二叔會選擇于氏。

當年,聽說,給二叔相中的并非是于氏,而是朔家的小姐。

對了,她終于明白,為何朔家會幫她了。

只可惜,后來,朔家的小姐,也就是朔惜雪的姑姑,現如今乃是獨孤家的大夫人。

只是她并不知道,為何后來,二人并未走在一起。

難道是因為二叔的身子?

還是說當時發生了什么事兒?

鳳如傾有心想要去問一問老夫人,不過,如今這個檔口,怕是并不是好時機。

鳳如傾又看向于氏,“二嬸嬸,如今這府上的庶務是您管著的,我若真的插手了,又算什么?”

于氏見鳳如傾是鐵了心不幫忙,她也只能悻悻然地離去。

其實,她也明白鳳如傾為何不會幫忙。

于氏愁眉不展地回了院子。

正巧,二老爺剛回來。

“今兒個的晚飯怎么這么簡單?”二老爺看向回來的于氏問道。

于氏走上前去,緩緩地坐下,“這廚房出了事兒,我這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么來。”

“出事了?”二老爺雙眸一挑,不過眼眸中反倒劃過一抹笑意。

于氏并未瞧見,只是自顧自地捏著帕子,幽幽地嘆氣。

“說來聽聽。”二老爺又道。

“若真的與老爺說了,我這算什么?”于氏嘟囔道,“老夫人好不容易相信我一回,讓我管著府上的庶務,結果我還辦成這樣。”

“嗯。”二老爺慢悠悠道,“的確,咱們二房的人本就該低調一些。”

“大哥與三弟都在邊關。”于氏看向她道,“這三弟也只比老爺小兩歲,至今還未婚配。”

“嗯。”二老爺點頭,“他這輩子都不會娶親。”

“哎。”于氏是有心讓自己家里頭的人再嫁進來一個的,也好幫幫她。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這個三弟偏偏是個剛烈之人,說什么都不娶親,躲在邊關,也不曾回京過。

于氏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自己解決。

可,不知為何,她就是無從下手啊。

二老爺見她的表情豐富,不知道因什么犯愁。

他端起茶盞,又放在了幾案上。

于氏慣性地端起一旁的茶壺,便給他滿上。

只是,一抬頭看過去,發現茶水是滿的。

于氏抬眸看向他,“連老爺也來笑話我?”

“不過是見你心不在焉。”二老爺低聲道,“大嫂犯了錯,老夫人又將庶務交給了你,你難道想不明白是何意?”

“當然清楚。”于氏揪著帕子,“就是清楚,才郁悶啊。”

“你前兩日不是高興的很嘛。”二老爺漫不經心道。

“這不頭一回嘛。”于氏抬眸看向他,“不過,老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這下毒之人,并未有歹心,不過是想讓老夫人因這飯菜而昏睡,這是為何?”

“為何?”于氏想了想,“是為了……沖著我來的。”

“廚房里頭,可都是你信得過的?”二老爺又道。

“都是老人,有些是跟著老夫人的,有些則是……”于氏當即便反應過來了,立馬起身走了。

鳳司清正好過來請安。

瞧見于氏風風火火地走了,她稍微一愣,便先進來。

二老爺看向鳳司清,“你外祖母家,這些時日便莫要走動了。”

“為何?”鳳司清不解地問道。

“我讓你做什么便做什么。”二老爺不耐煩道。

“是,父親。”鳳司清斂眸,不敢多問。

等她出來之后,卻也是滿臉的委屈。

鳳如傾回了自己的院子,早早地便睡了。

不知何故,她今兒個去了朔家一趟,隨著朔霖又出去了一回,這心境反倒變得寬闊了。

她郁結于心的一些東西,像是一點點地散開,讓她的心也跟著輕松了不少。

翌日。

鳳如傾依舊如往常那般醒來。

她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于氏見她前來,便笑著道,“如傾來了。”

“見過祖母。”鳳如傾恭敬地福身,便又看向于氏,施禮道,“二嬸嬸。”

“下毒之人找到了。”于氏連忙道。

“二嬸嬸當真辛苦。”鳳如傾看向她道。

于氏淺笑道,“倒是沒想到,此人就在自己的身邊。”

“身邊?”鳳如傾便順著于氏的眼神看了過去。

待瞧見跪在地上的一個婆子,鳳如傾瞧著有些面生。

她記得前世不曾見過這個婆子。

只是這婆子的長相仔細地看去,又與另一個有些相像。

是誰呢?

對了,是原先給鳳慧清守院的那個婆子。

“你與張婆子是何關系?”鳳如傾問道。

“老奴跟張婆子乃是同宗。”面前的婆子道。

“原來如此。”鳳如傾便道,“這毒可是你下的?”

“是。”這婆子倒是沒有隱瞞。

“為何會下此毒?”鳳如傾又問道。

“老奴并非故意。”婆子連忙道,“這木盆原先是用來洗漿米的。”

“所以呢。”鳳如傾又道。

“這漿米要用明礬先清洗一遍。”婆子又道,“昨兒個也不知是誰將這木盆拿走了。”

“明礬?”鳳如傾盯著那婆子,見她頭腦清晰,并無任何的慌張。

倘若不是早早便順好了說辭,必定不會如此淡定。

她低聲道,“你既承認了下毒之事,便聽憑祖母發落就是。”

老夫人隨即又看向了于氏。

于氏連忙道,“還請老夫人發落。”

“你處置就是了。”老夫人慢悠悠道。

“這……”于氏有些猶疑。

老夫人淡淡道,“難不成連這樣的事兒,也做不了主了?”

“是。”于氏連忙應道。

隨即便將這婆子直接打了板子,趕出了府。

鳳如傾知曉于氏到底沒有像卓氏那般趕盡殺絕,或者說是,做的太絕。

可是,老夫人見于氏如此處罰,便又道,“你是相信了她所言?”

“是。”于氏垂眸應道。

“哎。”老夫人重重地嘆氣,便又道,“日后,你若有何不明白的,便找慶嬤嬤。”

“是。”于氏恭敬地應道。

她自認為自己的處置最為合理。

等于氏離開之后,鳳如傾便安靜地待在老夫人的身旁。

老夫人看向她道,“瞧著你這樣子,是好奇了什么?”

“孫女只是在想,祖母為何會撇開朔家的小姐不要,偏讓二叔娶了于氏呢?”鳳如傾直言道。

老夫人見她好奇起這個事兒來。

“并非是鳳家要悔婚,乃是因太后搶先了一步下了懿旨。”老夫人慢悠悠道。

“太后?”鳳如傾恍然大悟。

倘若真的朔家與鳳家聯姻,那皇后在后宮便會穩了。

怪不得呢。

“那二叔與……”鳳如傾小心地問道。

“哎。”老夫人淡淡道,“你二叔啊,心里苦,卻也不曾說半個字。”

鳳如傾斂眸,大抵便明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鳳如傾才從老夫人的院子離開。

等她出去之后,便見喜嬤嬤焦急地趕來。

“大小姐。”

“何事如此著急?”鳳如傾見喜嬤嬤滿頭大汗的,的問道。

“四小姐的病情加重了。”喜嬤嬤看向她道。

“加重?”鳳如傾一愣,“這好端端的怎會加重呢?”

“老奴也不知道。”喜嬤嬤紅著眼眶道,“這舊疾復發,一直高燒不退,請了大夫過來,也束手無策。”

“哦。”鳳如傾輕輕點頭,便往前走了。

喜嬤嬤見鳳如傾無動于衷,連忙便跪在了她的面前。

“大小姐,您素日最疼愛的便是四小姐了,如今四小姐舊疾復發,也全是因大小姐才會變成這樣。”喜嬤嬤叩頭道,“還請大小姐看在四小姐舍身相救的份兒上,便救救她吧。”

鳳如傾見喜嬤嬤又是這番說辭,她眉頭緊蹙,“喜嬤嬤是在說什么?”

“大小姐,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喜嬤嬤放聲大哭。

鳳如傾斂眸,“我何時見死不救了?”

“四小姐危在旦夕。”喜嬤嬤繼續磕頭。

鳳如傾靜靜地看著她,臉色一沉道,“即便我如今入宮去,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

“不如您先去瞧瞧,四小姐昏迷中還在念叨著您。”喜嬤嬤提議道。

鳳如傾見她如此說,冷笑了一聲道,“我又不是大夫,瑯芙,去一趟朔家。”

“是。”瑯芙垂眸應道。

“我派人去尋大夫了。”鳳如傾說罷,便越過喜嬤嬤。

喜嬤嬤卻道,“大小姐,您為何變成了這樣?”

“你與其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不如想想旁的法子,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鳳如傾又道,“若是四妹妹真的有個什么,那也是她的命。”

她當真煩透了總是將舍命相救掛在嘴邊。

她當然清楚,當年若非是鳳慧清救她,她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可,這些年來,她就是因為這句話,對鳳慧清極其疼愛,更是有求必應。

到頭來呢?

她把這些都當成了理所當然,更是覺得這本就是她該做的。

喜嬤嬤見鳳如傾壓根不為所動,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便快步地趕回去了。

鳳慧清舊疾復發,老夫人也只是允許她回去,等病養好了,再繼續罰跪。

而卓氏此時正陪著鳳慧清。

“大小姐不肯來。”喜嬤嬤入了屋內回道。

卓氏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她會如此。”

“大夫人,大小姐如今對四小姐的態度,也太過于冷淡了。”喜嬤嬤看向她道。

“那又如何?”卓氏嘴角一撇,“這輩子,她都休想擺脫。”

鳳如傾回了自己的院子,便見瑯芙已經回來。

不過她并未帶著什么人過來。

“主子,這是朔大公子的書信。”瑯芙雙手遞給她。

鳳如傾拿過,仔細地看完,才淡淡道,“待會便有人過來。”

“主子,您為何要……”瑯芙不解道。

“算是要命換一命。”鳳如傾慢悠悠道,“往后我便不欠她的了。”

“是。”瑯芙垂眸應道。

鳳如傾便想著旁的事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說道,“大皇子打算何時啟程?”

“主子,皇上并未恩準。”瑯芙回道。

“看來,皇上也在猶豫。”鳳如傾琢磨了好一會,才又道,“那便再等等。”

“是。”瑯芙輕聲道。

鳳如傾像是想到了什么,便又道,“有件事兒需要你去辦。”

“主子盡管吩咐。”瑯芙恭敬地應道。

鳳如傾附耳與她嘀咕了幾句。

“是。”瑯芙垂眸應道,便去了。

瑯影前來,“主子,您也讓屬下出去走走吧。”

“又待不住了?”鳳如傾反問道。

“是。”瑯影嘿嘿一笑。

鳳如傾輕輕點頭,而后便道,“等瑯芙回來,你便能出去了。”

“是。”瑯影連忙應道,便轉身去等著瑯芙回來。

春蘭將茶點放下,便安靜地立在一旁。

一個時辰之后,瑯芙回來。

不過,瑯影瞧見她渾身是血,顯然是拼死一搏。

她連忙幾個箭步沖了過去。

“這是怎么了?”瑯影皺眉道。

瑯芙擺手,“放心吧,我無礙。”

“到底是何人所傷?”瑯影氣鼓鼓道。

鳳如傾出了書房,瞧見瑯芙時,也是臉色一沉。

“被發現了?”鳳如傾走上前去。

“是屬下無能。”瑯芙連忙道。

鳳如傾扶著她進去,讓她躺在了軟榻上。

瑯芙捂著胸口,適才因只想著趕緊逃脫,故而并未感覺到疼痛,如今回來,放松下來,反而全身都像是被劃破了,疼的她緊皺眉頭。

鳳如傾連忙讓瑯影拿了金瘡藥給她包扎傷口。

而瑯芙將手中的暗器遞給了她。

鳳如傾拿過來看了一眼,便又道,“果然是他。”

“主子,是誰?”瑯影的火氣蹭蹭地往上冒。

鳳如傾收起暗器,又看向瑯芙,“你中了埋伏?”

“那里面遍布機關。”瑯芙隨即道,“雖然屬下已經按照主子提示避開了,可是,卻還是不甚觸動了機關。”

“主子,您讓瑯芙去何處了?”瑯影不解地問道。

“徐家密室。”鳳如傾直言道。

“什么?”瑯影一怔,隨即便道,“這事兒,應當讓屬下去啊。”

鳳如傾又道,“如今你可以去了。”

“那屬下當真去了?”瑯影一臉興奮。

瑯芙反倒抓住了她的手臂,“莫要亂跑,我已經打草驚蛇了,那機關怕是會變動。”

“變動?”瑯影不解。

“那里機關重重,而且都是有所變化的。”瑯芙看向鳳如傾道,“主子,都道這徐家密室內遍布機關,而且擅自闖入者,沒有幾個能夠活著出來的。”

“所以,誰救了你?”鳳如傾問道。

“是一個黑面人。”瑯芙回道,“屬下當時只瞧見了那男子蒙著面紗,而且他輕功極高,身手極好,屬下也是望塵莫及。”

鳳如傾倒是很少聽到瑯芙夸贊過誰。

她盯著瑯芙道,“他可有說什么?”

“沒有。”瑯芙搖頭。

“有何特征?”鳳如傾繼續問道。

“屬下在破最后一道機關的時候,中了埋伏,是那男子突然出現,將屬下直接推了出來,至于那男子,屬下也不知道。”瑯芙回道。

“倒是不知道是何人。”鳳如傾淡淡道。

“主子,徐家那,的確有這個暗器。”瑯芙看向她道。

鳳如傾半瞇著眸子,盯著那暗器看了許久。

她記得前世,在她最后的那一段日子,這暗器也是出現過的。

而她便是中了這暗器,傷了元氣,到最后不治身亡。

鳳如傾徑自感嘆,看來這一切當真與徐家有關系。

看來,徐家的背后還藏著巨大的陰謀。

到底是什么呢?

鳳如傾收起暗器,又看向瑯影道,“你好好照看她,我出去一趟。”

“主子,讓瑯影跟著您吧。”瑯芙連忙道。

鳳如傾看向春蘭與夏竹。

“待會若是有人過來,你們只管攔著就是,不管是誰,都說我歇下了,誰都不見,若硬闖,就直接打出去。”鳳如傾沉聲道。

“是。”春蘭與夏竹齊聲應道。

鳳如傾則進了里間,換了一身短裝,手握玲瓏寶劍,帶著瑯影走了。

瑯影跟著鳳如傾從密道離開了鳳家。

待剛行至大街上,便瞧見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怎么又是馬車?

鳳如傾定睛一看,乃是永定王府的馬車。

她本能地直接一閃,躲在了不遠處的角落里。

馬車后面,還是那位管家急匆匆地追著。

“世子啊,您可莫要有事啊。”

鳳如傾皺著眉頭,盯著那飛馳而過的馬車,還有身后追的氣喘吁吁,還擔憂不已的管家,這永定王世子又在鬧哪一出?

“瑯影,從這邊走。”鳳如傾說罷,轉身卻對上了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

這雙眼睛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純粹,二人四目相對,便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僵持著。

瑯影適才好奇,便追著那輛馬車過去了。

等到最前頭,車夫好不容易將馬車控制住了。

管家好半天才追了過去,掀開車簾,卻驚叫了一聲。

“世子呢?”

車夫也轉身一看,馬車里頭空蕩蕩的。

瑯影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轉身回來。

鳳如傾低頭一瞧,自己的胸前已經是油乎乎的一片了。

而面前的此人雙手抓著一只烤鴨,正瞪大眼睛看著她。

鳳如傾向后躲,可是后背直接貼在了墻壁上。

她頭一回覺得頭疼。

她的衣裳,又廢了一件。

她向一側挪動,挪動,再挪動。

他依舊抱著烤鴨一動不動。

他嘴里叼著一只鴨腿,因從馬車上滾下來,臉上也不知道沾染了什么,黑乎乎的,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

如此瞧著,還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鳳如傾覺得自己權當不認識他才對。

她轉身,便見瑯影突然落下。

“主子,永定王世子不在馬車里頭。”

“嗯。”鳳如傾悶悶地應道,便往前走。

瑯影這才瞧見了還站在那的人,“這不是……”

“走。”鳳如傾直接伸手捂住了瑯影的嘴,拽著她便逃也似的走了。

走了好一段路,她才將手從瑯影的嘴上拿開。

“主子,這是怎么回事?”她不解地看向鳳如傾。

鳳如傾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那一片油漬,扶額望天。

她這是造的什么孽!

為何每次遇上他,自己的衣裳就沒有干凈過。

她要離開,便瞧見管家迎面沖了過來。

“鳳大小姐,可瞧見我家世子?”

“在那。”鳳如傾指了指。

管家正要道謝,卻瞧見鳳如傾衣裳上的油漬,匆匆拱手,便快速地離開。

這下子,他不氣喘吁吁了,恨不得沒有瞧見。

瑯影無奈地看著。

又看向鳳如傾道,“主子,可是要回府?”

“去一趟成衣店。”鳳如傾低聲道。

“是。”瑯影應道。

巧了,這街道上正好有一家。

鳳如傾快速地入內,挑了合身的,匆匆地換上,便將那衣裳直接丟在了成衣店里頭。

“給我燒了。”鳳如傾沉聲道。

“是,是。”店小二連忙雙手接過,應道。

鳳如傾便帶著瑯影走了。

只是她前腳剛走,那管家便進來了。

“適才那位姑娘留下的衣裳在何處?”

“在這。”店小二連忙道。

“給我吧。”管家冷聲道。

“這可不成,那姑娘讓小的的燒了,若是日后她追問,可怎么辦?”店小二拒絕了。

“這個夠嗎?”管家放了一錠銀子。

店小二連忙雙手奉上,“若是問起,便說燒了。”

“嗯。”管家應道,便拿著那衣裳回去了。

鳳如傾換好衣裳,帶著瑯影離開了京城,往城郊而去。

瑯影小心地跟著她,顯然,她家主子今兒個心氣不順。

不過換做誰,怕是都會如此。

瑯影想起那衣裳,再想起永定王世子,忍不住地感嘆。

緣分啊!

人生啊!

當真是無處不相逢啊。

怎么就偏偏,每回這等事兒都被她家主子趕上呢?

這簡直是……讓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鳳如傾并未走遠,而是去了城郊的一處打鐵鋪。

那打鐵鋪內的打鐵匠瞧了一眼鳳如傾手中的玲瓏寶劍,便道,“姑娘這手中的寶劍,世間只有一把。”

“師傅好眼光。”鳳如傾隨即便將那玲瓏寶劍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那打鐵匠看向她。

“我想要將這個放在上頭。”鳳如傾說著,便將那暗器拿了出來。

打鐵匠瞧了一眼那暗器,又道,“小的不過混口飯吃,這個做不了。”

鳳如傾又拿出一支冷箭,放在了他的面前。

打鐵匠看了一眼,又道,“姑娘拿來的都是好物件。”

鳳如傾便又將她隨身帶著的,上回找回來的那塊血玉令牌放在了他的面前。

打鐵匠抬眸看向她,“這樣唐突地找過來,未免不合規矩。”

“我既然能夠找到你,便說明一個問題。”鳳如傾看向他道。

“什么?”打鐵匠問道。

“我的規矩便是規矩。”鳳如傾說罷,便將這些東西擺在他的面前。

打鐵匠連忙拱手道,“還請主子吩咐。”

“徐家的機關,你可能夠破解?”鳳如傾又問道。

“不能。”打鐵匠直言道。

鳳如傾隨即便又將一張機關圖擺在他的面前。

打鐵匠定睛一看,頓時雙眼放光。

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她,“主子怎會有這個?”

“如今可能破?”鳳如傾又道。

“能,能。”打鐵匠看向她,“不過需要些時日。”

“多久?”鳳如傾又道。

“三日。”打鐵匠保證道。

“好。”鳳如傾欣然應道,“三日后,我再來。”

“恭送主子。”打鐵匠恭敬地行禮。

鳳如傾這才轉身離開。

瑯影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主子,上回給您拿東西前去的便是他?”

“嗯。”鳳如傾點頭道。

“怎么瞧著都不像。”瑯影皺眉道。

“他善于變化。”鳳如傾慢悠悠道,“善于易容術。”

“所以,上次的那模樣兒也并非是他的真面目,如今的這個也不是?”瑯影直言道。

“嗯。”鳳如傾點頭,“三日后,你再隨我來一趟。”

“是。”瑯影興奮地應道。

鳳如傾這才淺笑道,“咱們回去吧。”

“是。”

鳳如傾剛進了城門,便瞧見有人正在等她。

她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

畢竟那個打鐵鋪,看似真的普通。

而鳳如傾又拿著玲瓏寶劍前去,自然也不會想到旁的。

鳳如傾看向面前的人,反倒覺得有些不對勁。

“徐大公子?”鳳如傾看向他。

“鳳大小姐認得我,那此事兒便好說了。”徐大公子看向她道。

鳳如傾見他這般,便明白他為何而來了。

“慧兒的事兒,我也知曉了。”徐大公子看向她道,“只是不知道,鳳大小姐為何還有此閑心在外頭閑逛?”

“徐大公子是想要給四妹妹抱不平?”鳳如傾反問道。

“不然呢?”徐大公子反問道,“慧兒心地單純,性子柔弱,卻也因為你而成了如今這樣,性命危在旦夕,難道鳳大小姐就不該自責嗎?”

“自責?”鳳如傾冷笑一聲,“我若真的那么冷漠,也不會去請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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