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唐喻睡得很深,但耐不住喝多了尿急,朦朦朧朧睜眼時看見身邊躺著個人,看身體曲線就排除了那仨。
忻夏麥真來了!他還以為做夢呢,登時眼睛瞪得像銅鈴。
這床實在太大了,有人睡在邊上都沒感覺,中間隔了什么距離啊,銀河的距離!以后買張一米二的就夠了,天天擠著睡。
一身的酒氣,唐喻躡手躡腳去許嘉茗房間洗澡,洗完回來忻夏麥也醒了,靠著床背等他。
“我都不知道你會來,以為做夢呢,喝多了喝多了,”唐喻撩了個枕頭,“我睡沙發去,一會兒打呼吵著你。”
男人應該要有君子的矜持和優雅。
“沒有。”忻夏麥說。
“什么沒有,沒打呼啊?”
“沒吵著我,你睡這里。”
唐喻抓著枕頭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放下,放下了他要怎么躺上床,是膝蓋先上去還是屁股先上去……忻夏麥是突然貼上來的,摟著他的脖子將吻印在他的唇上。
唐喻身體顫了顫,手里的枕頭掉在地上,他能做出最誠實的反應就是摟緊她的腰,深入這個夢一般的吻。
就當是做夢了,膝蓋先上去。
剎那間,忻夏麥的呼吸亂了,閉眼遮擋住眸中的混沌迷離,把世界交還給她夢里的少年。
忻夏麥累得睡著了,唐喻卻格外清醒,只是覺得周圍都在不真實地旋轉著,蒼白的月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照進來。他懷里的人臉上有些灼熱,睫毛里還夾著未干的眼淚。
唐喻耳邊回蕩著“阿喻,對不起,阿喻,我錯了”。忻夏麥一直在道歉。
難不成想起什么了?
沒多久唐喻也睡著了,只要這人現在在他懷里緊緊摟著,什么煩心事都可以不想了。
上午九點半有課,鬧鐘是七點半,可是唐喻不想起,把睡夢里逃逸出去的忻夏麥扒拉回自己懷里,甚至不惜把人吵醒,還責怪道:“怎么睡成這樣,都僵硬了。”
忻夏麥:“……”
唐喻把忻夏麥彎著的腿掰直,然后夾到自己雙腿間,拿人當成一個隨意擺弄的娃娃。
“難受!你松開點!”
“你剛睡成那樣,能好受么,年紀大了睡相怎么還這么差。”
忻夏麥想說自己剛才挺舒服的,還年紀大了?真叫人瞬間就沒了好心情,忻夏麥從唐喻懷里掙脫出來,捧起床尾凳上的換洗衣服去洗澡。
唐喻擼了擼睡亂的頭發,看見顧新玨半小時前發來的信息:早安,我們出門了,盡情享受你們美好的早晨吧
“這幫孫子,早晚趕出去。”唐喻也進了衛生間洗漱,能透過磨砂玻璃門看見浴室里的人影,黑色的長發正好覆蓋了半個背部,昨晚……仿佛徜徉在海藻旺盛的淺海。
想著想著就被牙膏沫給嗆著了。
蘇凱旋早起做好了早餐,三明治和果切都裝在保鮮盒里了,冷藏的牛奶拿出來常溫放一個小時正好不覺得涼。
唐喻喃喃道:“這個人可以留下,當成空氣保姆還不錯。”
邊擺早餐,邊想著酒醒后的事,越想越不對勁,忻夏麥是突然想起什么片段了?不太像啊,哪有什么靈光一現的事,還帶著那么深的歉意主動獻身。
本來按節奏,面對往事一片空白的忻夏麥,是打算按照重新戀愛的節奏去的,到昨晚的那一步怎么也得半年的時間,就這還算快的了,過去磨蹭了兩年才得逞。
唐喻在餐桌前站成了雕像,愣著半天沒動。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