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老夫人來到時家之后也不見她忙活什么,有時候的確是會出門,但很快就回來了。
時家一開始還擔心這擔心那的,見她住在時家對他們一家也是態度和藹親近,并沒有任何挑剔找麻煩,時家人也就放心了。
時簡原本在老太太來的第二天就準備回學校的,但老太太說很喜歡她,希望她能請兩天假陪陪她老人家。時簡拒絕不了只能答應了。
老太太說讓她陪陪就是陪陪而已,在時家的時候就拉著時簡聊天,什么都聊,跟普通長輩一樣。時簡自己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就當是在家里放假休息了。
可F班的人就有些難熬了,特別是吳巧曼幾個。
如果說一開始她們還半信半疑,甚至是極力的說服自己這只是巧合,那接下來兩天就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因為不管他們用什么辦法,看多少醫生,結果都是一樣!檢查不出任何問題,可她們就是無法出聲,跟啞巴似的!
這三天對她們來說就是度日如年!
可偏偏這個時候時簡請假了!一請就是三天!
她們倒是想找上門去,可她們不敢啊!而且她們也不想事情鬧得太大,讓更多的人知道,不然以后她們還怎么在學校生活?
當日時簡說的是三日,吳巧曼幾個熬日子似的過完了這三天,最后一天晚上遲遲都睡不著,對于明天,她們是既期待又害怕。甚至有種不想睡,要一直睜著眼等天亮的沖動。
可她們不敢。她們也不知道時簡說的時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從鐘表上的時間還是人的作息來計算?如果是從作息,那她們不睡的話,會不會這個時間就延長了?
所以她們逼著自己睡。
然后醒來的時候就迫不及待的要嘗試了。
一試,吳巧曼幾個當場就哭了出來,嚎啕大哭。
她們的聲音終于回來了!
放假浪了三天回到班上的時簡一踏進門就被班上的同學各異的眼神給盯上了。
她腳步頓了頓。
一下子被十幾雙視線盯著,還怪嚇人的。
吳巧曼幾個看到她面色是變了又變,氣怒得想要立刻找她算賬,可是想起這三天受的罪,她們又不敢了,忌憚得很,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著時簡,恨不得把她瞪出一個洞來。
時簡在回到自己的座位前停住了腳步,突然轉身視線直直射向了吳巧曼,將她來不及收回的兇狠的眼神捉了個正著。
她笑了出來,微微揚高了眉,“這三天……你們過得不太好吧?明明能說,卻說不出來的滋味怎么樣?”
吳巧曼幾個面色大變,周圍的同學也不禁噓聲,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
“時簡,你……”
“那天我勸過你們了不是嗎?你們口無遮攔,什么話都說得出來,就算我不給你們教訓,你們也遲早會栽大跟頭的。到那時候可就不是三天說不了話這么簡單了。”
她冰冷的視線從幾個人身上淡淡掃過,吳巧曼幾個神經一緊。
“禍從口出這四個字希望你們牢牢記住了!”
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運的!再有下次,犯到她手里,她就割了她們的喉嚨!讓她們一輩子也別說了!
要是在枉死城……哼,就不是割喉嚨這么簡單了!
吳巧曼幾個原本發白的臉更是蒼白如紙,跟抹了鉛粉的紙人一樣,瞪著的眼睛里滿是驚恐,嘴唇微微顫抖著。
“她們幾個的事真的是你干的?你怎么對他們下手的?”吳宇湊了過來問。
他和思淼討論了一番最后一致認為時簡很有可能是給吳巧曼幾個下藥了!至于是下了什么藥,他們當然不清楚了,他們又不是學醫的對吧。
除了下藥這個可能,他們是真的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時簡瞥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吳宇瘋狂點頭。
“那不如你也來試試?”
吳宇面色一僵,一臉的敬謝不敏。
吳巧曼幾個看著時簡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懼怕和懷疑。
她們始終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F班的事多多少少也傳到了其他班上,不知道其中具體的聽了只是當笑話,并不會當真。當真的也只認定了肯定是那幾個人自己不知道身體出了什么毛病,沒人會聯想到什么不該聯想的事情上面去。
時蕊聽到這些事的時候也訝異了一下。
學校里的同學和時簡相處的時間并不會比她更多,她自認對時簡也已經是比較了解的了。
時簡并不是那種會虛張聲勢的人,她既然把話說出口了,那就一定會有所表示。
所以F班的那幾個人突然無法出聲,說不定真的是時簡搞的鬼。
她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若有所思了起來。
時簡可不管別人會怎么看這件事,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大多數人沒見過,不認為存在的東西不代表就真的不存在。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
并非沒有,只是太稀少,第五家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
這個世界也存在著一些特殊的人,只是太少了,以至于大家都忽略了,或者是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那個層面。
人能接觸到的東西和他所在的社會層面是成正比的。層面越高,能接觸到的就越多,見識也會越廣。
她相信自己現在還沒有遇到同類只是因為她的圈子還太小了,除了時家就是學校,能遇到同類才怪!
對此時簡還是相當期待的。
要是她能遇到一個和她一樣的同類,那就有意思了,他們可以互相交流交流。
只要對方不是來和她搶功德的,那他們就一定會成為朋友滴!
想到這她又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當日兄長讓人傳了信,說不日將至。
可這時間眼看又過了這么久,兄長的影子她都還沒有見到呢!
莫非兄長是被下面的事務拖住了腳步?
畢竟她不在枉死城了,那城里的事務不就得讓兄長自己來處理?加上第六殿的事,兄長一時騰不開身好像也說得通。
想到兄長很有可能是被事務拖住了腳步來不了,她這心情就控制不住的有些高興。但高興之余又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