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帝后不咬人第64章帝后不咬人←→:最新網址:
血琴師認出項鏈,項鏈里能放東西,擰開吊墜里邊有張小紙條。是玲瓏留下的,血琴師打開紙條,原身是個老實人,知道紙條是玲瓏留給血琴師的,她戴著這些年,從來沒打開偷看過。
血琴師看完紙條,面露哀傷,叫我留下和她坐一桌。
柳煙煙是不大樂意的,我讓她放心,血琴師不會為難我。
我的離開,給了蕭悲途機會,他立刻挪窩,坐到我原來的位置上。
柳煙煙沒‘扇’他,蕭悲途的武功比那小矮子高了不知多少,柳煙煙想把他扇走,他們倆就得在大廳里打一架,桌椅板凳都無法幸免。
血琴師看著我,認真端詳著,問了我幾個問題。
這幾個問題都與玲瓏教原身的知識技能有關,我一一回答她,照著原身記憶里的內容。
血琴師頗為滿意,她沒掩飾自己情緒,說玲瓏只收過我的一個徒弟,那我就是她的徒孫,玲瓏不在了,理應由她繼續教導我。
反派大佬們都要收我為徒,這可如何是好?
但當著血琴師的面,我總不能說我沒興趣,她不是那種善解人意的老太太。
柳煙煙收我為徒,是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且她時日無多,沒功夫現考察合適的人選。
我和她的師徒緣份深不了。
只是當著她的面搶人,血琴師這是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啊。
大廳內眾反派們神色各異,柳煙煙沒開口,蕭悲途說話了,他面帶微笑,對著血琴師拱手一禮:“前輩,既然您的愛徒在煙煙之先做過小琪的老師,您自然是她的師祖。”
他這話說完,柳煙煙終于正眼看他了,只不過是瞪他。
“不過煙煙已收她為徒,這師祖和師父,又不是平輩,并不沖突。”蕭悲途保持微笑,繼續說道。
蕭悲途開口打圓場,其他人才敢出聲,跟著附和,畢竟他們也不想好好慶功宴,鬧得不愉快。
血琴師和柳煙煙又都是頂尖高手,她們萬一打起來,樓都能打塌。
從輩分上說,血琴師的確是長輩,但反派的世界,向來不講這些,實力代表一切。
我的心思已經跑到樓上去了,尋思著要是她們動手,我要趕在第一時間上樓把云舟帶走。
血琴師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蕭悲途的話。
她徒弟已經死了,柳煙煙和她徒弟沒有沖突。
其實要我說,兩人都是原身的‘老師’而已,語文老師和數學老師又不是不能同時存在。
我和她們倆,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師徒,沒什么好爭的。
原身老板不想從小培養她和誰有真正的師徒情義,從沒給她找到特別長期且固定的師父。
更像是請來一堆家教,各科老師同時教她。
原身尊敬每一位老師,但沒誰和她關系特別近。
沒有特別的存在,哪怕是玲瓏。
柳煙煙沒表示,就表示她默認了,不計較我給血琴師當徒孫這事了。
大廳重新熱鬧起來,曲樂接著奏,美人接著舞。
血琴師也繼續問我的情況,比如父母是誰,家中可還有兄弟姐妹。
這些可以實話實說,原身是孤兒,至于兄弟姐妹,本來沒有,現在么……有個哥哥。
我無奈承認了西門無恨的地位,否則哪天他突然出現,說是我的哥哥,我連他都說不通,怎么向別人解釋?
況且我和他的兄妹關系,目前無法證實真假。
他說是真的、我說是假的,兩邊都沒有證據能證明。
基于這種前提下,他的推測比我的有說服力,路人自然更相信他。
認就認吧,給魔教教主當妹妹算什么,我現在還給反派音魔當徒孫呢!
約莫過了一刻鐘,門口有人喊:“帝君到!”
曲樂歌舞再次停住,有一人打扮得‘金碧輝煌’步入大廳,前面有兩個少年左右開路,后面有兩隊少男少女為他端東西。
他們手里捧著各色錦盒,有大有小,沒有哪兩個是重樣的。
狂熱喜愛黃金的反派我見過,但單純喜愛金色的反派我頭回見。
這位反派大,頭上戴金冠,身穿金色衣袍,靴子也是金色的,身上的飾品也全是黃金制品。
包括腰間掛的荷包都是金色的,再看他的臉,金色眼妝明晃晃,嘴唇涂著金粉。
他不該叫帝君,應該叫奧斯卡!
小金人帶著閃瞎眼的金光走進大廳,步行至擺在大廳正中的那把‘寶座’前,左右少年為他弄好衣擺,他轉身坐下。
面朝下方眾妖魔笑了笑,露出兩顆金門牙。
這位帝君如此耀眼,他平時怎么隱藏自己?
顛覆武林不是一朝一夕可完成的事,他籌謀多年,在哪里布的局?
就他這樣的造型,走到哪都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除非他躺在地下,在地宮里主持大局。
天宮帝君講了幾句客套話,特意感謝了血琴師和柳煙煙,另外點了幾個功臣的名字。
領導講話我是不大愛聽的,忍不住開始走神。
他講完話,宣布宴會正式開始,娛樂項目還挺多。
柳煙煙專為等領導過來講話,等他講完便要離席。
蕭悲途想跟著她,她看向我,我又看看血琴師。
血琴師點點頭,我立刻起身走向柳煙煙。
蕭悲途無奈苦笑,只得留在大廳和其他人飲酒。
我跟著柳煙煙上樓,她不會離開月南香太久,我也有點擔心云舟。
我們回到頂樓,發現月南香的房間里傳出歡聲笑語,而且聽聲音,有三個人?!
門口的守衛全在,一個不少,今晚是慶功宴會,哪里多出一個人陪他們倆玩?
多出的那人還是個女的,我首先想到婉兒,但婉兒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柳煙煙一陣風似的刮到房門口,推開了房門。
屋里確實有三個人,兩女一男,男的是云舟,他在騎小馬玩具,那是柳煙煙為月南香定制的、大人可以玩的小馬搖搖車。
云舟的體格坐上邊,有種欺負玩具的即視感。
兩個女的則在地上玩丟沙包的游戲,月南香我認得,另一個卻是陌生面孔。
“煙煙,你回來啦”月南香丟下沙包,飛奔撲進柳煙煙懷里。
她比前兩天又小了幾歲,仍然只記得柳煙煙,今天把云舟留她房間跟她一起玩,還是重新介紹的,她已經不記得我們了。
“師父呢?為什么沒回來?”月南香清澈的大眼睛里滿是不解。
在她此刻的記憶中,師父沒有遠走,柳煙煙騙她說,師父進山采藥,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她們跟著師父出來給人治病,病人家屬請她們住在自家豪宅里。
柳煙煙說的病人、以及病人家屬,其實是她們自己。
反正月南香的記憶一天一個樣,今天對她撒什么謊,明天她就不記得了。
“這是?”柳煙煙看向屋里的女人。
女人撿起沙包,自己玩得不亦樂乎,不介紹自己,也不看我們。
她年紀看著有三十出頭了,眼角有細紋,穿得花花綠綠,像只彩蝶,扎著雙馬尾,一副少女打扮。
“她是阿彩,樓下的鄰居。”月南香不知道樓下住的是誰,她忘了柳煙煙也沒特意告訴她。
但我和柳煙煙知道樓下的鄰居是誰,柳煙煙臉色微變,抓過月南香的雙臂上下打量。
月南香身上沒傷,我快步走到云舟身邊,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傷。
看到他們倆身上都沒有傷,我和柳煙煙同時松了口氣。
柳煙煙問門外的守衛,帝后為什么在這?
守衛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柳煙煙察覺不對,推了推守衛,他徑直倒下,沒做任何保護動作。
柳煙煙用內力隔空輕拍了他一掌,才讓他沒摔得太狠。
守衛的眼睛睜著,身體動不了。
他們的身體一切正常,生命能量也正常。
這不是病、不是毒,只是被無形的力量定住了。
剛剛房間里一共就三個人,云舟和月南香沒這本事。
我和柳煙煙的目光同時轉向玩沙包的大姐。
她肯定就是帝君的心尖子,到處亂跑、見人就咬的帝后藍彩蝶。
傳聞中的她,好像那末日電影中的喪尸。
我們看到的她,只是行為有點奇怪,遠沒有恐怕到像僵尸的地步。
“阿彩,這是師姐柳煙煙。”月南香不知道關于藍彩蝶的傳聞,拉著柳煙煙的手介紹道。
說完又指指我:“她是云哥哥的娘子,云嫂子。”
云哥哥……我以手掩面,藏住嘴邊的笑意。
云舟該叫月南香一聲月姨的,現在竟成了她口中的哥哥。
就是藍彩蝶,也比云舟年長好幾歲,他變傻了,居然還占了失憶長輩的便宜。
“你們是來接我的嗎?”藍彩蝶放下沙包,起身朝我和柳煙煙走近兩步。
宴會上沒人知道她又跑出來了,所以我和柳煙煙真不是來接她的。
只是偶然碰見她而已,我一時不知該怎么解釋,便沉默著沒回話。
想等柳煙煙來答,但藍彩蝶沒等她開口,又補了句:“你們的哭喪棒呢?鎖鏈呢?”
藍彩蝶盯著我們的手看,好像在找她說的這兩樣工具。
柳煙煙皺眉,道:“那是何物?”
我恍然道:“你認為我們是黑白無常?”
藍彩蝶歪著頭,認真打量我們:“我娘說,黑白無常是男的,如今換成女的了?”
我聞言心中微動,這個世界的神話體系里沒有黑白無常。
柳煙煙不知道很正常,藍彩蝶為什么會知道?
她娘告訴她的,難道她娘也是穿越者?
世界上不止一個穿越者這種設定,并不罕見,這個世界我能來,興許別人也能。
“你娘是哪里人?”我問。
“嗯…外星人。”藍彩蝶想了想回道。
沒錯了,這個世界的人可沒有‘外星人’的概念。
她娘一定是穿越者,于是我追問:“她人在哪?”
藍彩蝶指指天:“回外星了,不過別人說她死了,只有爹爹說她回故鄉了。”
藍彩蝶都三十多歲了,她娘肯定不年輕了,我又問她娘什么時候回故鄉的?
她說是在她八歲的時候,那就是走二十多年了。
好不容易可能有個老鄉,還走二十多年了。
柳煙煙完全聽不懂我們在說什么,她認為藍彩蝶是在說瘋言瘋語。
而我在附和她,陪著她說胡話。
我們站著說了半天話,藍彩蝶也沒有表現出攻擊性。
但門外的守衛又證明她不是無害安全的病人。
我使用異能檢查她的身體,發現她大腦里有病灶,這或許是導致她行為異常的原因。
而由這病灶引起的異常可能不止她的行為,讓守衛定格的無形力量,或許就是從這病灶來的。
如果治好病,她的特殊能力恐怕也會隨之消失。
我最好別多管閑事,誰知道她是不是特意制造了這種能力呢。
她的病灶不是天生的,有個未知的物質存在。
柳煙煙擔心我們也被她控制,不想激怒她,讓她繼續和月南香一塊玩。
然后柳煙煙用眼神示意我出去,我們來到屋外,坐上升降梯下樓。
到了大廳,柳煙煙對帝君身邊的少年說明了情況,讓他知會帝君一聲。
帝君正欣賞歌舞,得到消息立刻起身離席。
他親自帶人上樓,我跟柳煙煙尾隨在他們身后。
但我們倆沒走出升降梯,帝君進到月南香屋里,云舟跑了出來,我趕緊招手,叫他過來升降梯這邊。
月南香隨后也跑出來,往我們這邊跑。
我們四個人站在升降梯里,屋里傳來乒乒乓乓地響聲,家具、擺設全遭了殃。
云舟拉住我的手,我以為他是害怕了,結果他眨眨眼,小聲問:“夫人,買小馬?”
柳煙煙斜眼瞪他,一臉嫌棄。
男孩子愛騎馬怎么了?有問題嗎?沒有問題啊!
“好,買。”買不著合適的,回頭請仙劍客做一個。
“這個傻子有什么好?武林中一表人才的青年多得是,就算你看上哪國的王孫公子,為師也可以為你做媒。”
“害王孫公子雖好,遺憾地是他們都有顆聰明的腦袋瓜啊,身份尊貴、父母雙亡、沒有智商,他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型。”
柳煙煙氣得不想理我,扭過頭去和月南香說話。
“嘿嘿。”云舟突然傻笑:“小馬!”
得,反應慢半拍了又,剛剛答應的事,他這會兒才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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