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可能，不過聽沒聽到都沒關系，反正白清揚就是廢物一個。

誰拖誰下地獄，早已是注定的。

“別裝了，你舍不得死的，來惡心我的嗎？還是說你想通了，愿意從了本宮？那本宮倒是可以考慮給你留個體面。”

白清揚笑了，菲薄的唇勾起一彎新月的弧度，格外迷人。

魏旋有幾分怦然心動，不是愛，只是單純的想得到這個人。

她覺得，如果白清揚表現得足夠好，對他好點也未嘗不可。

然而她的幻想，被白清揚一句話拉回現實。

“是挺惡心的。”

“你……”魏璇氣急敗壞，他居然嫌棄她惡心：“你給我滾。”

白清揚非但沒走，反而緩步靠近魏璇。

“朕的皇后，不要那么大火氣，朕只是有一事，想向皇后求證。”

“哼。”魏璇冷哼一聲，擺起架子，“說說看，什么事，本宮現在的心情可不怎么好，看心情辦事。”

白清揚依舊是那溫柔而又迷人的微笑，坐在魏璇的床榻邊，望著她的眼睛，眼眸深邃，一點點湊近……

這曖昧的氣息，讓面首無數的魏璇，也羞得紅了臉，輕聲低語：“現在不行，我剛小產，不能做那種事。”

白清揚惡心到不行，但是沒關系，他能忍。

“那皇后好好養身子，朕改日再來看你。”

白清揚說罷，就要起身離開。

“哎……”

魏璇急忙拉住白清揚，“皇上既然來了，雖然不能做那種事，不妨礙皇上在此宿下吧！”

她想要白清揚，可現在的身子不允許。

七年，她進宮整整七年，白清揚從未碰過她，甚至沒有在她寢宮留過夜，讓她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的笑柄。

他總是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用螻蟻的眼神俯視她。

她不服，她魏璇不是沒人要。

憑她的臉蛋，很多男人甘愿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白清揚不過是個傀儡皇帝，他憑什么那么高傲？

等她得到白清揚，再把他狠狠的踩進泥濘里。

白清揚本就長了一張足以讓所有女人心動的臉，眉目如畫，五官如刀削斧刻，精致得沒有一絲瑕疵。

他俯身的那一刻，魏璇得意的勾起了唇角。

他終究還是妥協了！

白清揚湊近魏璇耳邊，低聲說：“要朕留下來，可以，不過皇后得告訴朕一件事。”

魏璇沉浸在這種曖昧中，很享受白清揚的服軟。

“什么事？”

做足了戲，終于早進入正題了，白清揚緊張得難以呼吸。

他咬了咬唇，低聲問：“朕的母妃，還活著嗎？”

魏璇臉色劇變，“原來這才是你的目的？”

她雖然饞白清揚的身子，也不是傻子。

知道那個卑賤的女人，才是牽制白清揚的軟肋。

魏璇推開白清揚，“你覺得本宮會告訴你嗎？”

白清揚唇角漾出辛酸的苦笑，“這有什么關系嗎？你們……不是已經打算行動了嗎？瞞著朕還有必要嗎？”

魏璇的孩子沒了，魏家必然會采取補救之法。

先前魏國民離開的時候，特意把所有人趕出去，單獨留下來跟魏璇說話。

除了密謀強制上位，讓白家的天下改姓魏，他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原因。

魏璇愣了愣，隨即便釋然了！

她知道，白清揚一直都不傻，相反，他很聰明。

但是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魏家掌控了整個朝堂，最近這段時間就會發動叛變。

任憑他再聰明，也無力回天了。

而所謂的叛變，也不過是找個莫須有的正當理由，逼迫白清揚自己退位。

魏家名正言順的繼位，不用背負謀朝篡位的千古罵名。

至于到時候魏家是誰當皇帝，就不是她一介女流之輩該操心的事情了！

想通了，魏璇大大方方的說：“的確，告訴你也無妨，那個女人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沉默……

死一般的寂靜。

魏璇的親口承認，無異于親手把白清揚最后的一點希望扼殺。

他所有的信念，也在這一刻崩塌。

眼中氤氳起淚花，白清揚忍住痛楚，死死的攥緊拳頭，指甲深陷進肉里，鮮血順著指縫往外溢出，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因為心早已麻木。

白清揚愣了許久，才從齒縫里擠出一句：“怎么……死的？”

魏璇還想得到白清揚的人呢，故作惋惜的嘆口氣，“你知道的，姑母有多恨她，恨她一個小小縣官之女，搶了先皇的寵愛，讓姑母獨守深宮，終日郁郁寡歡。”

“所以姑母挑了她的手腳筋，讓她無力反抗，然后扔進了青樓，被男人蹂躪至死的。”

轟……

白清揚腦海里仿佛有什么東西炸開來。

這樣的事實于白清揚而言，不亞于五雷轟頂。

他怎么也沒想到，母妃會死的如此凄慘。

白清揚快瘋了，他用最后的理智支撐著問：“不……不可能，那你們每個月給朕的書信呢？那是母妃的字跡，是母妃的口吻不會是假的。”

正因為那些書信，那濃濃的母愛，他才一直相信，母親還活著。

“那是她手腳健全的時候寫給你們兄弟的，很多很多，你要是想要，還能再給你寄十年，當然不是假的咯！”

他瘋了……

徹底瘋魔了……

他對著魏璇大吼：“你們還是人嗎？”

白清揚周身的氣息隨著他的憤怒而改變，他眼眶通紅，布滿了紅色血絲，猶如一頭發瘋的狼，走火入魔。

他失了理智，滔天的殺意鎖定在魏璇身上，恨不得把這個女人千刀萬剮，五馬分尸，永世不得超生。

“來人……”

魏璇察覺到危險，大吼一聲。

下一刻，白清揚欺身而上，嗖的一下靠近魏璇，狠狠掐住魏璇的脖子，目眥欲裂，聲聲質問，完全失去了神智：“為什么……”

“她只是個女人，她不會妨礙你們的千秋霸業，為什么不給我母妃留條活路？”

“我已經對你們言聽計從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對待我母妃。”

“你們這群魔鬼，會下地獄的，你們所有人都會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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