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點了點頭:“好。”
謝婉這邊已經放下了擔憂,外間卻是亂作了一團。
馬家對付不了李彧,自然會將怒火發泄在謝婉身上,加上若不是謝婉的出現,寧王妃之位說不定已經是馬家囊中之物,若不是為了謝婉爭風吃醋,馬宇衡也不會死。
楚夫人皺眉道:“正是因為賜了婚這才不好!”
馬家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付的了寧王的,一個嫡孫的命,想拉一個親王下馬,簡直癡人說夢,更何況是執政多年的親王。
李彧往后退了半步,牽過她的手道:“走吧,陪陪謝臨,待會兒送你出府。”
李彧其實有些想將她留下來,可今時不同往日,將他留下他未必能忍得住。
九日后下聘,再過幾日成婚,這么點日子他還是能等的。
謝婉想起了李瓊的那個,被她拒絕的要求,若李瓊是當真的,那這場婚事未必會順利。
再者,李瓊的那些話告訴李彧,也只是惹他不快。李瓊好不容易即將回歸三皇子的身份,又是李彧的弟弟,她沒必要給他們兄弟二人增加間隙。
于是她點了點頭道:“好。”
楚夫人著急忙慌的來到永譽侯府門前,一下馬車,卻瞧見了掛著武安侯府標識的馬車匆匆而來。
她想了想,干脆停了下來,在門前等著。
很快,武安侯府的馬車便到了,武安侯夫人下了馬車,瞧見楚夫人微微一愣,而后便明白過來,朝她笑了笑。
馬車上又下來一個人,正是有了身孕的孫玫。
武安侯府的事情楚夫人知道一些,瞧見孫玫來了,不由心頭一暖。
真心交真心,這話果然不假,孫玫這胎懷的有多不容易,京城人人皆知。
這時候,她不顧有身孕,乘坐馬車而來,足以見謝婉在她心中的地位。
楚夫人朝武安侯夫人行了一禮,武安侯夫人連忙道:“楚夫人客氣了,能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瞧見你,我心中也算踏實了些。”
馬家必然會對謝婉出手,這點大家心知肚明。
而在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來到永譽侯府,不僅代表了她們的態度,也代表了她們會被卷入其中。
即便如此,她們還是來了,這如何不讓瞧見對方的她們,心中感到踏實。
楚夫人笑著道:“瞧見侯夫人,我心中也是大定。”
武安侯夫人笑了笑:“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吧。”
兩人結伴而行,孫玫稍稍落后半步。
然而永譽侯府的門房卻告知她們,謝婉一早就出了府,不知去了何處也不知何時才歸。
聽得這話,武安侯夫人道:“無妨,左右我們也無事,就在府上等著。”
謝婉不在,永譽侯府便由方管家做主。
聽得通傳,方管家一路小跑著而來,聞言連忙道:“若是三位夫人不嫌棄,便請入府等候。”
他將兩人迎進府中,立刻吩咐下人取了最好的茶來招待。
茶剛剛端上來,外間通傳謝婉回來了。
三人面上頓時一喜,齊齊起了身朝外間張望,只見謝婉一身粉色衣裙,面上帶笑快步而來。
謝婉自然也知道,這個時候武安侯夫人楚夫人和孫玫來這兒,是有多么情深義重。
她上前朝她們笑了笑:“兩位夫人和孫姐姐,能在這時來看我,實在令我感動。”
武安侯夫人道:“我怎么可能不來看你?之前若不是因著你即將成為寧王妃,我恨不得收你為義女才好!”
孫玫開口道:“當初我遭難,若不是謝妹妹還不知是怎樣的境地,我腹中的孩子,還有我,都欠你一條命,這種時候我若是不來,成了什么人?!謝妹妹你忘了么?女子情義不輸男兒!”
楚夫人聽得她們的話,暗暗有些心驚。
她也開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從我們合伙開了芙蓉樓開始,楚家與你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從前確實是因著寧王的緣故與你交好,可現在已經不是了。說句不好聽的,哪怕你成不了寧王妃,也不會影響了咱們的情義!”
謝婉聞言心中更加感動,她朝武安侯夫人與楚夫人行了一禮:“這份情義,謝婉記下了。”
武安侯夫人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這時候就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我們坐下細談。”
謝婉點頭應下,四人對面而坐。
楚夫人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然后道:“小侯爺如今在寧王府,倒是安全無虞,你的安危卻是問題,我思來想去,你不若去楚府小住,直到事情平息了為止。”
“順天府尹雖只是四品,卻也是官府之家,馬家不可能直接沖進楚府殺人。”
武安侯夫人聞言道:“還是去我那兒吧,一來侯府你也住過比較熟悉,二來,侯爺好歹也是掌著京城兵馬的,府上也有高手,借馬家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沖入侯府殺人!”
“胡鬧!”楚夫人瞪了她一眼:“眼下正是危機關頭,你一個小孩子去湊什么熱鬧?在家等著!”
楚云有些不服氣:“可謝姐姐就比我大兩歲。”
“你怎么能跟她比?”楚夫人沒好氣的道:“看一個人是否是孩子,看的不是年齡而是腦子!”
所以,馬家最恨的人,肯定不是李彧,而是謝婉。
這也是楚夫人最著急的原因。
她知道謝婉很聰明,必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然而知道是一回事,她得親自去確認下才放心。
許是覺得自己這話說的重了些,楚夫人又柔聲安撫道:“乖,在家好好等著,娘去去就回。”
說完這話,她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門,楚云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嘆了口氣:“我什么時候能像謝姐姐一樣就好了。”
想到這兒,楚夫人更待不住了,她連忙吩咐道:“快!備車去永譽侯府!”
楚云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我也去!”
楚夫人在家急得團團轉,楚云更是在一旁擔憂的快哭了:“怎么會這樣呢?昨天賜了婚一切都還好好的呢!”
再者,她是拿了興安候的令牌進來,若是久不出去也有些不好,等于在打皇兄的臉。
事情才剛剛開始,還是多些耐心為上。
可轉念一想,李彧乃是執棋者,這些困難也就不是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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