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璞聞言一愣,躬身回答道:“回小姐的話,奴才再過一月便年滿二十了。”
“要及冠了啊。”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站在她身后的如詩聞言微微皺眉,看著王璞。
王璞毫無所覺,因為他已經徹底傻了眼,連忙躬身道:“奴才從未想過,也沒有這個打算,奴才只想竭盡所能,辦好小姐交代的差事,以報答小姐救命之恩。”
謝婉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王璞,你今年多大了?”
看慣了現代恩將仇報的白眼狼,謝婉很是珍惜王璞的忠誠。
優秀的員工就得嘉獎,賞罰分明才能留住人心。
王璞的忠誠,超出了謝婉的想象。
僅僅是因為,她曾經救過他一命?
其實那都不算救命吧,只能算是救濟。
敗壞她的名聲她可以理解,畢竟不喜歡她的人很多,但敗壞謝臨的名聲是怎么回事?
王璞回答道:“就是小侯爺的啟蒙夫子黎秀才,昨兒個他邀人在芙蓉樓一樓用飯,大聲喧嘩說小姐如何吝嗇,又說小侯爺如何不尊師重道,將來難成大器。奴才上前訓斥,他這才悻悻的閉了嘴。”
“可依奴才看來,昨日必然不是他第一次詆毀小姐與小侯爺,也不會是最后一次。”
謝婉皺了眉:“芙蓉樓的花費可不低,他哪來的銀子去的?”
王璞回答道:“與他同去的乃是幾個外地的商客,結賬的是其中一人。”
謝婉點了點頭:“芙蓉樓來往的都是非富即貴,往后不允他再踏入芙蓉樓半步,免得他敗壞了臨兒的名聲,至于其他的沒必要管,他所能接觸的也不過就是些百姓罷了,他是個什么樣的,百姓心中都有數,也影響不到我們。”
王璞躬身應下,告辭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謝婉皺了眉。
雖說那黎夫子的詆毀,影響不到她和謝臨什么,但聽著委實有些不爽。
謝婉轉眸對如畫道:“晚間時候,你悄悄去一趟那個黎夫子家,把他給我揍一頓!蒙著面去,警告他,要是再敢在背后詆毀臨兒,他詆毀一次就打一次!看看是他的嘴皮子厲害,還是你的拳頭厲害!”
如畫點頭應是,如詩卻忽然道:“奴婢去吧,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奴婢武功比不上如畫,但揍一個黎夫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她主動請纓,謝婉自然不會拒絕,當即道:“好,別揍的太狠,皮肉傷就行。”
晚間謝婉歇下之后,如詩便換上了夜行衣出了門。
她沒有直接去找那個黎夫子,而是去了芙蓉樓,悄悄潛入了王璞的房間。
王璞剛剛歇下還未睡著,屋內猛的多了個蒙面的黑衣人,頓時嚇了一跳。
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縮在墻角。
如詩看著他的模樣,輕嗤了一聲:“膽小鬼!”
王璞聽出了她的聲音,頓時松了口氣,他不好意思的道:“讓如詩姑娘見笑了,我還以為,是那個黑衣人改了主意,來追殺我了。”
如畫白了他一眼:“若真是那人,你早就死了。再者說了,男女你分不清?”
王璞看了看僅有一些月光灑落的屋內,抿了抿唇沒有辯駁:“如詩姑娘深夜前來,可是小姐有什么吩咐?”
如詩輕哼一聲:“沒有小姐吩咐,我不能來找你?”
王璞:……
他是真不知道,沒有小姐吩咐,她來找他干嘛。
見他不說話,如詩站起身,來到他床邊坐下。
王璞見狀,頓時又往后縮了縮,身子已經是貼著墻了。
“你怕什么?”如詩皺眉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王璞:……
“倒也不是怕,就是……男女有別。”
他只穿了中衣又在床上,這樣實在不妥。
如詩聞言輕哼:“你還在意這些?那會兒當街調戲我,難道是假的不成?”
王璞想解釋,可張了張口卻猛的發現,他根本沒必要解釋,因為該說的他早就說過,如詩不可能不知道。
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如畫姑娘深夜前來,所謂何事?”
“也沒什么。”
如詩忽然抽出腰間軟劍,架在了他脖子上,看著他冷聲道:“今天來,就是警告你一聲,調戲我的事兒,沒完!”
說完這話,她頓時收了劍,站起身來朝他瞪了一眼,縱身一躍出了窗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王璞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才回了神。
她……
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他何德何能?
王璞慢慢的躺了下來,蓋好了被子。
必然是他想多了,肯定是他想多了。
“拒絕的話先別說。”謝婉打斷了他的話:“做的好本就該賞的,也讓其他的人看著,這樣才會更用心的干活。”
王璞聞言點頭道:“小姐說的是。”
謝婉嗯了一聲:“待會兒便是晚飯的時候,芙蓉樓必然很忙,你先去吧。”
謝婉開口道:“但你也得考慮考慮自己,你如今雙親已不在世,同族親又斷了往來,身邊若是再無知心人,苦了累了也無從訴說,不管怎樣,人還是得有一個家,這才會心有所歸。”
“我同你說這些,也不是要催著你成婚或者其他,只是想告訴你,先成家后立業也是正常的,賣身契過個幾年我肯定會還你,你可以考慮考慮自己的婚事,若有喜歡的,盡管同我說。”
王璞是真的沒考慮過這些,但聽謝婉這般為他考慮,他心頭很是感動,當即道:“多謝小姐好意,奴才會考慮的。”
王璞應了一聲,人卻沒走,他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小姐,有人在敗壞您和小侯爺的名聲。”
“嗯?”謝婉皺了眉:“我和臨兒的名聲?是誰?”
謝婉點了點頭:“我看了芙蓉樓的賬目,你做的非常好,好好干,若是芙蓉樓的生意一直這么好,過年的時候我必有重賞。”
“奴才……”
謝婉感嘆了一聲:“一般你這個年紀,都該成婚了。你想過成家么?”
但她又有些糾結,雖然王璞很是忠誠,可她與他相處時日畢竟短,現在把賣身契給他,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
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她其實是有些無法理解這種忠誠的,如詩如畫忠誠她能夠理解,畢竟是一起長大,情同姐妹。可王璞為什么對她這么忠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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