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梅家交出所有家產!”
痛定思痛的梅一針,果斷地放棄身外之物,但這一次的羞辱卻會銘記在心。
往后的日子還長,誰又能笑到最后。
最終,梅家的財產還沒被搜刮完,梅一針的申明已寫好并簽字畫押。
梅家上下包括家仆一起,總共兩百口人空著雙手,連一支珠釵都沒能帶走地被荷刀實槍的軍士,送往裂谷府交界處。
至于對面的人接收后,會怎么樣就不是離白要考慮的問題了。
此時的離白,正在梅宅內巡視,偌大的宅子處處透著精致,奇花異草、怪石假山比起他和紫玉的家,可是氣派多了。
但這樣大的院子,并不是離白的首選,他還是喜歡小一點兒的院子。
人口簡單的夫妻倆,大院子反而顯得空曠,吃個飯睡個覺都得走一柱香時間。
多沒意思!
離白已經想好,這處宅院用作官府的驛館,讓大伙兒也跟著享受享受。
搜刮出的財產自有專人登記,離白只管坐在椅子上等,心里已經開始盤算在江府買一座什么樣的院子。
身為皇帝和國師的兩人,連一個正式的辦公地點都沒有,現有的六府都不適合建都。
離白最看好的還是云都,畢竟那里有歷代現成的皇宮,也處于中心位置進退皆可。
重要的是,不用勞民傷財去建皇宮。
心中打定主意的離白,見負責統計的初五拿著一疊賬冊和地契過來。
他接過賬冊和地契快速地翻一遍,笑道。
“還說什么積善行德人家,就這些財富能抵咱們半年的財政支出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最富不過抄家。
給兄弟們一人發五十兩銀子辛苦費,繼續下一家。”
搜出來的現銀和銀票就有近百萬兩,還有許多首飾和字畫古玩。
梅家二房的私產,遠遠多于梅老夫人私房,賠嫁品中的莊子、鋪子、良田加起來有兩千多畝。
這些是他們沒有統計到的,這下全收入囊中,離白才不管什么臉面的問題。
管他是什么來路,只要能拿到手的東西都充公。
安撫百姓、修房筑路、養兵哪樣不需要銀子,總不能什么支出都讓他媳婦兒出銀子吧!
看到梅家那龐大的財物,離白直可惜漏掉了梅家老大,梅濟一家。
因為梅家大房已搬到百里城居住,只能等下次機會了。
離白誓要將江府的富裕人家都給刮上一層,公平對待嘛!
每個軍士都現場得了五十兩銀子的賞錢,干勁兒是嗷嗷地大。
貼上封條的財務,一箱箱地往府衙送,自有加急趕來的張遠思接手。
張遠思因經驗豐富為官清廉,被調往江府任知府,有離白派的人大力支持,接手得相當順利。
當紫玉睡醒時,負責侍候她的芍藥已從下谷府回轉,洗漱一番后又急火火地趕來侍候。
紫玉見她挽起的長發還在滴水,責怪地道。
“臭丫頭,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可沒男人心疼你!”
“謝皇上關心,奴婢一會兒就去擦干,下谷府的傷員都已妥善安置。
杜大夫帶著徒弟在那兒親自守著,奴婢不能忘了本職工作。
不然,邱總管又該發火了。”
臉蛋紅樸樸的芍藥,眼里閃著灼灼的光芒,親眼見證了自家主子英勇神武的身姿。
這丫頭眼里全是無腦崇拜,連自家主子打哈欠、摳眼屎都帥到冒泡兒。
“邊吃邊說,我已餓得前胸貼后背!”紫玉揉著空癟的肚子道。
“主子稍等,秋大廚已備好飯菜,就等著主子傳菜。”
芍藥將洗漱水兌好,又風風火火地趕去廚房。
不一會兒,秋大廚親自端著托盤進來,后面是一串送菜的下人。
“嗬,你們怎么全跑來了!”
好家伙,家里經常侍候的下人一個不漏地全在這兒,連盛管家也沒拉下。
“這不是知道皇上忙,身邊又沒什么得用的人,這才讓他們一起趕來。
方便皇上使喚,還得手!”
盛管家已聽人說過下谷府的盛況,終于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殺北莽人多解氣的事兒,自是要帶人前來出把力,別的事做不了,負責后勤工作那是他的強行。
“邱總管下了死命令,侍候不好皇上要被抽筋剝皮,奴才們哪敢大意。
奴才們跟著皇上,還沒享盡榮華富貴,哪敢去死!”
盛管家將菜一盤盤小心地放在桌上,退到一邊站好笑吟吟地道。
那樣子,哪有什么怕被剝皮的樣子。
“哈哈,那你們誰見過邱管家剝皮!”
“皇上,奴婢見過,剝兔子皮抽魚筋!”芍藥舉手湊趣道。
紫玉夾一塊小點心塞住芍藥的嘴,對她道。
“忙一整天,還不快下去用飯。
對了,國師呢!”
醒來好一會兒的紫玉,終于發覺離白沒露面。
“嘻嘻!皇上有所不知,國師正在江府。”盛管家笑得合不攏嘴地透露道。
盛管家想想他聽到的消息,就忍不住樂,真是老天爺都在幫自家主子。
“他去江府做什么,快說來聽聽!”
吃得正歡的紫玉,興起幾分興趣,在她這里從來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不管是家里的下人,還是與她熟的大夏灣人,都知道這一點兒。
“南國主動放棄江府,退守裂谷府,皇上又白撿一府。”盛管家言簡意賅地道。
“靠,蕭宏遠這么夠意思,都弄得我不好意思打他了。”
紫玉猛地起身,這咋與她計劃的不一樣呢!
“哈哈哈,那是皇上和國師的威名大,將南帝嚇跑了。”
“哈哈哈,皇上和國師威武!”香蘭和香草齊聲道。
引得眾人一陣兒大笑,秋大廚則笑瞇瞇地看著紫玉吃東西,面前的三盤菜全部光盤。
廚藝得到認可的秋大廚,笑得一臉褶子,另三盤菜一看就是給國師留的。
果然,放下筷子的紫玉指著桌上的菜道。
“芍藥,將那三盤菜裝上,我帶到江府去,備馬!”
“好嘞,皇上稍等!”
在場的人,無人不懂自家主子與國師的感情,早準備好了食盒,連碗筷都已備好。
稍傾,一支由馬和馬車組成的小隊,穩穩地駛出中山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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