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罵了兩聲“沒用”,又照著村民的腰間踹了兩腳。
“楊哥,現在該怎么辦?他這沒辦法走了吧!”小三小心翼翼的開口。
楊銳一臉陰鷙,語氣森冷:“能怎么辦,老規矩。”
那緬甸人連忙問:“沒有銀帶路,能走出去?”
“出口有人接應,這兩天應該問題不大,帶著他反而容易暴露。”
那緬甸人想了想,點頭同意。
幾人三言兩語就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輕飄飄的猶如草芥。
“小三,你來動手。”
楊銳將刀遞給了叫小三的男人,“剛好當鍛煉你的機會,你如果表現的好,以后這條線說不定就交給你管理了。”
小三原本還有些膽怯,但聽到楊銳后面的話,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心思也活絡了幾分。
干這勾當來錢有多快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他能保下這條毒線,到時豪車別墅美女……
小三接過了刀,朝著那哀嚎的村民走了過去。
村民恐懼得鼻涕眼淚橫飛,看向那折射著寒光的匕首,拼命求饒。
他就是個種地的村民,這輩子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他要經歷這樣的磨難,他還不想死。
小三沒給他求生的機會,雖然第一次殺人讓他握刀的手有些顫抖,但巨大的利益泯滅了他僅存的人性,經過一番心里斗爭最終還是揚起匕首就要朝村民刺去。
看著寒刃落下,村民嚇得嗚咽嘶吼,精神崩潰,等著那命運的最后一刻。
“住手,警察,都不許動!”
江岑一聲急喝,讓在場的人俱是一怔。
特別是“警察”二字,讓小三本就緊繃的精神徹底斷了弦,嚇得連刀也握不住,慌慌張張想不知所措。
“楊哥,警察,有警察!”
楊銳當然也看到了江岑的身影,見不遠處的女人手里握著一個黑色的東西正瞄準了他的腦袋,距離隔的太遠,他看不清是不是槍,但那女人執槍的姿勢太標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江岑手里握的并不是槍,而是黑色的gopro,因為距離遠,又是正面,不靠近根本看不出來。
她本沒想這么冒失的跳出去,但卻沒辦法看著他們殺害無辜,如今只能寄希望在他們能有所顧忌,放棄抵抗。
“別動!”
江岑呵斥住想將手伸進懷里的楊銳,楊銳右手頓了頓,然后露出一臉討好的笑來。
“警察同志,我沒動,我們就是進山來野營的,警察同志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江岑:“誤會不誤會的,進警察局自然有人讓你們交代,現在都給我老實點!”
江岑只是發了狠話,但是并不敢太靠近。
楊銳似乎也看出江岑有些不對勁兒,與那緬甸人使了個眼色,然后兩人一同矮身朝兩邊跳,躲在樹后掏出了藏在衣服里的手槍來。
“嗙———”
一聲槍響像驚雷炸響在深林中,回音繞著山谷蕩出幾百米外,藏身在樹梢中的各類飛禽被驚得振翅亂飛,帶著一陣嘶鳴尖叫。
江岑在那兩人跳開的瞬間就立刻側身躲在了樹后,這點小把戲她本來就沒想能唬得住他們,能拖延點時間等駱京川他們到就好。
楊銳他們見江岑沒有膽子開槍,心里稍微有了些底,同時也知道虎子定然是暴露了,這才引來了警察。
“趕緊走,待會兒條子追上來就麻煩了!”
楊銳用灌木遮擋,背上背包就率先撤退,那緬甸人緊隨其后。
小三被那槍響嚇得險些尿了褲子,此刻哪兒還在意殺不殺村民滅口,背著包就跌跌撞撞的跟上。
小三是第一次進山,沒在山里奔過命,再加上強烈的恐懼和慌亂,很快就體力不支,腳下踩到亂石一個重心不穩就摔進了路旁的矮坑里。
楊銳淬了一口,本想回去拉他一把,但見江岑追了上來,最終狠心朝著矮坑里開了一槍,小三發出一聲慘叫,但聽聲音也知道并沒有打中要害。
若不是擔心折返剛好撞江岑手里,他還想再補一槍,不然留下活口都是麻煩。
“救我,救我!”
看著楊銳他們離開的背影,小三捂著大腿慌張得幾次都沒能從坑里爬起來。
眼看著就要成功了,面前卻突然出現了一雙黑色的皮靴。
“段衾嶼,將他綁起來。”江岑朝身后的人丟下一句,快速離開追著楊銳他們去了。
段衾嶼原本是不想聽江岑的命令的,但江岑那句“警察”給他的沖擊太大,他下意識就應了聲“好”。
他已經確定江岑就是他記憶中那個留著齊肩短發的女警察了。
江岑追到一處林子時沒有發現他們半點蹤影,正停下來查勘蛛絲馬跡,突然一人從頭頂的樹上一躍而下,一刀刺向江岑。
若非江岑多年養成的警惕性,只怕此刻心臟上已經插了把匕首。
那緬甸人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明顯沒想到江岑一個女人有這樣的反射神經,隨后下手就越發狠厲。
剛剛楊銳的槍聲必然會把警察引過去,緬甸人常年在山林跟緝毒警打交道,逃跑的情況下不到迫不得已是不會開槍的。
他現在只想用最快的方式悄無聲息的弄死江岑,然后藏身在山林里逃命去,他相信憑自己的經驗要躲過警察的追蹤并不難。
但他沒想到江岑這么難纏,兩人過了幾十招,除了在江岑手腕上劃了兩道口子,打中她一拳,竟然沒能捅到要害。
而且這個女人心思也不可謂不狠毒,招招不留情,都是沖著他的要害去的,對敵經驗明顯不是個正常小女警該有得樣子。
“汪汪汪!”
山林里突然傳來幾聲狗吠,緬甸人頓時慌了神,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他們這條線隱蔽性極強,從來沒出過紕漏,就算警察是通過虎子追蹤來的,這才幾個小時呀,怎么會暴露得這么快,連警犬都用上了?
除非警察和警犬一開始就在山下等著!
若是江岑能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會友情提醒:你特么不看綜藝的么!
江岑抓住他這片刻的失神,反身一記飛踢將他大腦踹得有些意識模糊,又是一套沒有手下留情的組合拳加膝攻,直接將他打得吐血。
那緬甸人見勢不妙,也不敢再與她多糾纏,毫不猶豫的掏出懷里的手槍,對著江岑連開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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