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好自己。”

“用你說。”葉凌風伸了個懶腰，擋住眼底的笑意，“我才不會把粥粥讓你一個人獨占的。”

依舊是那些話，但這一次的語氣輕緩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沖。

看了眼小閨女，在她的小肉臉上捏了下，葉凌風語氣輕快道：“走了。”

“嗯，注意安全，我等爸爸回來哦。”粥粥抱著他的手，不舍地說道。

想到了什么，她悄悄把之前在功德雨中得到的功德渡給了他。

葉凌風只覺渾身一暖，這感覺又不是第一次了，他哪里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著粥粥，他笑得有些無奈。

“都說了不用了。”

粥粥沖他咧了咧嘴，開心道：“這樣放心一點嘛。”

她還小，不能跟著爸爸一塊兒去出任務，能做的也就是給他一點兒功德了。

葉凌風臉上的笑意怎么也散不去。

這時候，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次他沒掛斷，深深看了眼粥粥，“走了。”

“嗯嗯。”粥粥松開他的手，滿是不舍，但還是沒攔著他。

移開視線，葉凌風沒給自己磨蹭的機會，大步離開，同時接起了電話。

“馬上到。”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秦奶奶茫然地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疑惑道：“小葉怎么走了？”

“有事。”秦冽言簡意賅地解釋道，沒有多說什么，垂眸看著粥粥。

他不想讓葉凌風留遺憾，因為他們同樣是父親，他理解他不想缺席粥粥開學典禮的心情。

同樣的，他也希望粥粥不留遺憾。

爭寵歸爭寵，這種時候，自然還是要都在才圓滿。

和他對視了一眼，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粥粥咧著嘴一下子笑了起來，抱住他的脖子，小胖臉湊過去和他貼了貼。

奶呼呼道：“謝謝爸爸。”

“跟我還客氣什么。”

秦冽隨口道，“走吧，要去玩會兒嗎？”

“要！”粥粥使勁點著小腦袋，摸了摸肚子，小聲說，“爸爸，我剛剛還沒吃飽。”

爸爸之前告訴她，嘴欠爸爸馬上就要去出任務了。

所以她也舍不得浪費時間，想多跟嘴欠爸爸待一會兒，就隨便吃了幾口。

秦冽毫不意外，畢竟粥粥的飯量他心里是有數的。

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走吧，有沒有什么想吃的？”

那可就多了去了。

粥粥小嘴一張，一連串報出了不少菜名，一邊說一邊咽口水。

秦北幾人也看懵了，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會突然來學校，粥粥怎么餓得這么快。

不過這些事，他們是注定無法得到答案的了。

玩了一會兒，粥粥也總算是從離別的失落中緩過勁兒來，臉上重新揚起了笑容。

等晚上到家的時候，早就趴在席默懷里呼呼大睡了。

席默看著她，想起今天的事，心底微微輕嘆了口氣。

他越看越覺得，有時候粥粥，葉凌風和秦冽之間的相處模式很奇怪。

說他們關系好吧，又天天吃醋，說關系不好吧，又很為彼此著想。

或許，這也是他們之間獨特的相處方式吧。

他們自己找到了平衡，外人無法介入的那種。

而這些無論如何，秦冽和葉凌風都是希望粥粥好的。

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變的。

也許，這也是他們之間的關系達到平衡的關鍵。

否則的話，以他們兩個的能力和性格，哪個能是愿意讓步的主兒。

他們啊。

席默眼神復雜，又有些豁然。

雖然粥粥前四年是在外面長大的，但她得到的愛，并不比別的小孩少。

思及此，他心里的疙瘩也終于解開了。

粥粥過得好，雅雅走得安心。

這一切，就都足夠了。

或許有時候，該想開的人，是他。

“舅舅。”粥粥咕噥一聲，在他懷里拱了拱，抱著他的胳膊繼續呼呼大睡，嘴邊仿佛還冒著瞌睡泡。

席默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眉宇舒展，不再糾結，整個人身上的氣息也多了幾分暖意。

秦冽敏感地察覺到了這一點，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席默看了過去，四目相對，他忽然笑了下。

“粥粥就交給你了，我也得走了。”

他的任務，并不比葉凌風的少。

“好。”秦冽伸手去接粥粥。

眼看著就要接過來了，粥粥卻一個激靈，忽然醒了過來。

小胖爪迷迷糊糊揉著眼睛，她看著席默，問道：“舅舅也要走了嗎？”

見她醒了，席默點了下頭，“嗯，還有事情要忙。”

這樣啊。

粥粥小胖爪在臉上拍了拍，強撐著讓自己清醒過來，隨即拉住他的手，也給他分了點功德。

瞬間，她另一只手上的功德也全沒了。

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

一人一個，這樣爸爸和舅舅就都不會吃醋啦。

“那舅舅也要注意安全哦，我等你們回來。”

說完，小腦袋往秦冽肩膀上一搭，再也抵不住困意，呼嚕呼嚕又睡了過去。

席默看著自己的手，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

“好，再見。”

他輕輕說了一聲，和秦冽秦奶奶他們打了個招呼，便也轉身離開了。

秦奶奶忍不住說道：“哎，怎么一個個的都這么忙。”

秦冽低頭看著粥粥，忽然有些慶幸自己當年選擇的是經商。

如果和葉凌風席默一樣的話，那遇到緊急的事，他也不得不離開，時間上沒有那么自由，也沒法多陪著粥粥了。

看穿他的心思，秦奶奶撇了撇嘴，調侃道：“當初某些人哦，還不想要粥粥來著。”

“某些人”面不改色，說：“媽，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拿出來。”

秦奶奶哈哈笑了起來，“管他多久之前的，你就說香不香吧。”

秦冽沒說話，垂眸看著粥粥。

小姑娘趴在他懷里，睡得十分安穩。

小胖臉搭在他肩膀上，招財發也像是終于累了一樣蔫噠噠貼在她腦袋上。

臉上的小奶膘也被擠到了一處，渾身也肉嘟嘟的，看著跟小豬崽一樣。

酗酒，他勾了勾嘴角，似是認命般點了下頭，坦誠地接受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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