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厲蕭是真的,那慕卿歌就一定是真的。
耿隨籠在袖中的手緊緊握緊了起來,不管怎么樣,至少讓他打探出了他們想要的消息。
只要打探到了確切的消息,他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了。
是非真正的夫妻假裝不出來的感覺。
厲蕭明顯是真的,那極盡刻薄嘲諷的語氣,那一眼就讓人感覺到威壓的眼神,也并非是常人能夠假扮得出來的。
至于厲蕭會不會針對他……
耿隨垂下眼:“陛下只是昏迷不醒,太子也只是臨時替陛下執掌朝政。在這樣的時候,如果在朝堂上,在政務上,沒有明顯的錯漏之處,他應該是不會輕易動我的。”
耿隨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他就不應該,接下這趟活計。
耿隨咬了咬牙,回憶了一下厲蕭與慕卿歌之間的相處。
管家說的是對的,那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外人根本插不進去的氛圍感。
耿云蘭看起來有些慌:“如今太子殿下執政,爹爹在朝中任職,太子殿下會不會因此針對爹爹啊?”
耿隨張了張嘴,想要寬慰兩句,想要說不會。
“哎!”耿隨應了一聲,急急忙忙帶著耿云蘭一同離開了。
父女二人上了馬車,耿云蘭才低聲開了口:“爹,太子殿下看起來……有些可怕啊。”
耿隨心中咯噔了一下,是真的有些慌了。
他錯了,他不應該……
耿隨連連點頭:“是是是。”
“女兒就說,這條路行不通。太子殿下與太子妃一眼就看出來了,我們動機不純。”
可是那兩個字到了嘴邊,卻如何也說不出口。
畢竟厲蕭那就是個純粹的瘋子,完全不能夠以常理論之。
厲蕭會針對他嗎?
他也不知道。
慕卿歌不知兩人之間的交鋒,只揚聲吩咐著管家:“管家,送耿大人出府吧。”
“耿大人,請。”
“畢竟,我是中書令,官居二品,也算得上股肱之臣了。在這關鍵的時候,輕易動朝中官員,是不明智的。”
“即便是他想要動,也勢必要等到他真正登基為帝之后了。”
只是耿隨說出這樣的話,心里卻仍舊有種不踏實感。
厲蕭真的不會動他嗎?
厲蕭那人從來不可以常理論之。
耿隨垂下眼,睫毛輕輕顫了顫,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寧王府中,慕卿歌抬起頭來看了眼已經徹底黑盡的天色:“走吧,天黑了,我們回去吧。”
慕卿歌說完,想起方才那耿隨父女二人,卻又皺起了眉頭:“雖然耿隨父女的目的,我們在見他們之前就已經有所猜測,他們的表現也的確像是如同我們猜想的那樣。好似,耿隨與他女兒的目的,就是通過我來接觸到你。”
“但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按理說來,之前太子殿下被陛下放在御史臺,也算是在朝中待了一段時間。”
“太子殿下在御史臺的那段時間,幾乎是朝中人人懼怕的對象。”
“加上太子殿下最近執政幾日,朝中官員們對太子殿下也應該有所了解了才是。”
“而且今天早上,太子殿下才通過那吳夫人的事情,在早朝上發了怒,好好的敲打了敲打他們。”
“殺雞儆猴,雞已經殺了,這猴絲毫不怕,反倒非要在這風口浪尖上,罔顧殿下可能會發怒,可能會發作他們的事實,偏要來跑這一趟。”
慕卿歌回憶著方才那耿隨和耿云蘭的表現,愈發不解:“這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耿隨能夠做到中書令這個位置,也不應該是這樣魯莽,這樣完全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看人臉色的人啊。”
“而且看先前耿隨和耿云蘭的表現,他們也并不是完全不害怕太子殿下啊。”
害怕。
明知道厲蕭有可能會發怒。
卻還要來跑這么一趟。
就有點奇怪了。
慕卿歌停下了腳步,仔仔細細的想了想先前耿隨和那耿云蘭的表現。
還是奇怪。
慕卿歌沉默了一會兒,才伸手抓住了厲蕭的胳膊:“我怎么感覺,這父女二人,更像是在試探什么呢?”
慕卿歌抬起頭來看向厲蕭:“尤其是那耿隨。”
“耿云蘭也是,她看起來,還挺害怕殿下的。”
既然害怕,就不可能主動接近,就不可能通過接近她來意圖成為厲蕭的身邊人。
而且那耿云蘭看起來害怕,卻又一直在主動,先前還出言指責了厲蕭,妄圖吸引厲蕭的注意。
這實在是有些矛盾了。
耿云蘭為什么這么做呢?
她這樣的做法,看起來更像是……
慕卿歌擰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合適的形容詞。
厲蕭卻是笑了:“看起來像是,她很怕我,但又逼不得已那樣做。而且她心里應該是十分清楚,這只是試探,她是不可能真的來接近我,不可能真的與我有點什么的。”
聽他這么一說,慕卿歌心里突然好似豁然開朗了一般。
“對,就是這樣,她好像只是不得已伸出了試探的爪子,但她心里很清楚,她并不會真的做什么,真的有什么。”
“但她為什么要來這樣試探啊?”
“她想要試探什么?想要確認什么呢?”
厲蕭眸光微微動了動,沉默了片刻,卻突然轉過頭,看向了慕卿歌。
慕卿歌被他看得有些莫名:“怎么了?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難道……還與我有關不成?”
厲蕭點了點頭:“我們,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嗯?”慕卿歌茫然:“忘了點什么?”
厲蕭看著她這模樣,眼中控制不住地浮現起幾分笑意,只忍不住地抬起手來在慕卿歌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忘了……你現在是替身?”
“是蕭月派來的替身?”
“芙蓉如今,還在蕭月的手里呢。”
慕卿歌神情一頓,她倒的確是忘了這件事情了。
之前她還在厲重面前作戲呢。
可是……
慕卿歌皺起眉頭:“可是如今蕭月落入了你手中,厲重已死,我再作戲,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吧?”
“但芙蓉,是在蕭月的人手里。”
慕卿歌意會過來:“你是覺得,今日之事,是蕭月的人買通了耿隨,故意來試探,試探我是不是真正的我的?”
只是一抬起頭來,卻就對上了厲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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