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第161章果然無能
萬瑾瀾被梁仲啟氣到,手中的酒杯被她不小心捏碎了。
她敢對天發誓是真的不小心。
她的力氣本就大,無意識的輕輕一捏,就這么碎了。
手指有鮮血流出,沾在了碎掉的瓷片上。
“男人如何?婦人又如何?你這莽夫不過也是無腦的懦夫。”
梁仲啟見她一手捏碎了酒杯,雖然詫異驚奇,卻被她的話給氣到了,“我怎么是無腦的懦夫?”
蕭灃拿出手帕將她流血的手指包住,并不打斷她的話。
萬瑾瀾哼道:“你若有腦子,便不會在今日這場合出頭問李威之死,你的父母妻兒日后何去何從?你得到確切答案后,又說自己無能,連向齊王拔刀的勇氣都沒有,不是無腦的懦夫是什么?”
梁仲啟氣的胸膛劇烈起伏,臉龐漲的通紅。
“我看,你是無腦又貪生怕死!”
“怎么會有你如此蠢笨之人?你今日此舉,可讓你得到了什么?
不顧父母妻兒死活,是為不孝不仁;身為朝廷將官,卻忠于叛國之人,是為不忠;不顧跟隨你的親兵的生死,是為不義,你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死了倒也干凈。”
梁仲啟雙拳捏緊,從拔出腰間配刀就向蕭灃沖來。
他不打婦人,雖然他恨這婦人恨的牙癢癢,但這婦人有句話說的對,他不能沒動手就說自己無能,今日,哪怕死在這里,他也是一個有氣節之人。
蕭灃手一揮,舉起長槍的士兵瞬間收回動作。
萬瑾瀾臉色有點不好看,梁仲啟是絲毫沒把她放在眼中,明明是被她罵的狗血淋頭,怎么憤而暴起是沖著蕭灃去?
蕭灃側頭說道:“還請夫人代我解決這麻煩。”
他曾說過,他日后有什么都是她的,此時此舉,雖會讓瑾瀾背上悍婦的名聲,但此后應當無人敢小瞧于她。雖不知瑾瀾為何會生出那些顧慮,但他會向她證明,他對她,絕不是說說而已。
和梁仲啟打,雖有危險,但有他在,定不叫她出事。
萬瑾瀾都來不及多想,從右側一把提起插在土中的長槍,迎上了梁仲啟砍來的長刀。
梁仲啟爆發力十足,臂力極大,萬瑾瀾絲毫沒有輕視大意。
梁仲啟本還小瞧于她,后見她把長槍舞的虎虎生風,一招一式都凌厲至極,落下的力道甚至讓他的腿都快跪了下去,當下也不再客氣,用了十成的功力。
眼見萬瑾瀾露出了破綻讓梁仲啟抓住了機會,她手中的長槍在雪亮的刀下段成兩截,萬知景“嚯”的站起,蕭灃手指輕蜷,瞳孔一縮。
二人緊張間,鐵鏈從萬瑾瀾腰間抽出,她一個滾身后暴起,鐵鏈拴在了梁仲啟頸間,疾走兩步,梁仲啟的身體被她掄起,停下后撲倒在地。
細鐵鏈在他脖間轉了兩圈,另一頭在萬瑾瀾手中,梁仲啟面皮呈現豬肝色,看起來馬上就要斷氣了。
萬瑾瀾將手中鐵鏈松開后收回,哼道:“你連我一介婦人都打不過,日后可別拿婦人說事。”
“給過你機會報仇,你果然無能。”
萬瑾瀾回到蕭灃身側坐下,隨手把散落的長發束成了男子發髻,她今日本是特意裝扮了一番,現在又弄的灰頭土臉,裙擺也在剛才的打斗中被劃破了,看起來應該挺狼狽的。
梁仲啟今日的面子里子都丟完了,報仇報的向一場笑話,當即提起自己的長刀,對著萬瑾瀾和蕭灃拱了拱手,拗著頭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禍不及妻兒老小以及我帳下的兄弟。”
蕭灃說道:“日后你便聽我夫人差遣,你妻兒老小下屬便能安枕無憂。”
萬瑾瀾詫異的看他一眼,卻也沒有出聲反對。
梁仲啟吐出帶血的牙,對著萬瑾瀾一拱手。他今日雖然沖動,沒有想過后果,但他不后悔,比起奉蕭灃為主,萬瑾瀾雖是婦人,卻能取她性命,雖然有些丟人,但為了一家老小,他可以忍!
梁仲啟這態度依舊不怎么樣,可比起先前一根筋的模樣,可是順眼了不少。
坐在籠子里的蕭明環目光通紅的看著端坐在蕭灃身側的萬瑾瀾。毫無疑問,今日她是極為耀眼的。端坐在那時,儀態端莊,自有攝人的光華熠熠生輝,即使她衣裙有損,發髻不倫不類,也不顯絲毫狼狽。
“在座各位可還有其它問題?若還有要對李威盡忠的,本王可送各位一程。”蕭灃眉眼輕抬,看向今日來赴宴的眾人,話語中殺機畢現。
有梁仲啟的前車之鑒在,明明算是忠義之舉,卻被齊王妃說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哪還有會出頭之人?
忠心是對著還活的人,李威都死了,他們卻還有家業要守,總不能不管不顧。
“我涼州胡氏愿為王爺效力,我胡家愿獻一半家財給王爺,用來籌措將士們的軍資。”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名叫胡世武,坐在左側末尾,是涼州境內的商賈,家資頗豐地位卻不高。
商人逐利,此時的舍只為日后更大的得。
此時帶頭表態,雖已是錦上添花,可他添的確是第一朵花,定能讓人記住。
蕭灃淡淡頷首,“你且報上名號來。”
胡世武難掩激動,“在下胡世武。”
“日后你便是本王麾下治栗都尉。”
治栗都尉是籌措糧草和押糧的。
胡世武激動的站起身,“多謝王爺。”
他胡家為何富卻不貴?就是因為家中無官。胡世武雖也心疼捐出去的一半家當,但若后子孫后代能開辟出一條好路,那都是值得的。
有胡世武這一茬,動了心思的可不少。
蕭灃不動聲色環顧一圈,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和李越對視一眼,李越將撿到的流蘇發簪塞的更緊,起身說道:“今日也該進入正題了。”
李越手中提著一柄雪亮的長刀,走到了場地中央的籠子前。
程右依舊坐的穩穩當當,顫抖的眼睫到底是泄露了他的心緒。
程右既然選擇了建安帝給他安排的路,身為將臣,都要死了,他不想流污名于世,也不求饒,甚至睜開眼說道:“爾等都是亂臣賊子,遲早有一日會被朝廷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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