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的。”李落簡單復述經過：“那個錢富貴的行為叫人不得不防。也是湊巧，我想養狗，一出門便遇見了，有緣分吧？”

秦勉：“今天早上我找老錢聊過，他說昨天已經晚上已經把人趕走了，看來他不當家。只是這狗來歷不明，小心有狂犬病。”

李落神色緊張：“別嚇我。”

秦勉笑意淺淺：“防疫站可以打疫苗，我這會兒剛好有空帶你過去。”

“行。”李落同狗商量：“讓他牽著你好吧？”

“汪！”

秦勉詫異，能聽懂指令，似乎經過專門的訓練，體型也像精挑細選過的狗，她運氣真好。

秦勉陪著李落為狗打過疫苗后回單位。

李落牽著狗不快不慢的往家走，半道被人叫住。

“落落。”

李落回頭，是劉阿姨，身邊跟著一位十八九歲的姑娘。

中等個頭，皮膚較黑，五官端正。

長長的頭發編成兩條辮子垂在胸口。

劉阿姨介紹道：“好一陣子不見，哪兒去了？這是我家閨女，叫翠英。”

李落視線一摞，對方馬上低頭。

“長得還挺漂亮。”李落夸道。

劉阿姨謙虛道：“漂亮個啥啊，黑不溜秋的，還是白皮好，像你這樣能遮丑。”她扭頭對曹翠英道：“這丫頭剛進城的時候比你還黑呢，沒過幾個月，捂的雪白。”

李落：“.”咋陰陽怪氣的？她笑一下：“下班了嗎？”

“下午請的假，少掙五毛錢呢，都是為了我家這個不省心的閨女。她定親了，明天領證，她爹說結婚是一輩子的事，讓我給她買件好衣裳穿，你瞧這身怎么樣？要六塊錢。”劉阿姨說著從手提袋內拿出紅色的呢大衣：“你摸一摸，料子可厚實了，比你身上的看著厚。你這多少錢買的？有點薄啊，不冷嗎？”

李落覺得喇手。

劉阿姨開口閉口都是錢，一句句全為了女兒。

也難怪鄧翠萍同情。

她道：“對象買的，羊毛的，很保暖，不知道價錢。什么時候結婚？”

“農歷九月二十九，到時和小秦一起來吃席啊。”

李落暗暗算日子，剛好是立冬前一天。“好的，大雜院辦嘛？”

“我嫁閨女在老家，男方是在城里的飯店。”劉阿姨說出老家所在的位置：“找不到和小鄧一起。”

李落：“好的。”

劉阿姨接著顯擺手腕上細細的一根金鐲子：“閨女婆家給買的三金，這一根要上百塊。她不戴，送給我了。家里還有金戒子和金項鏈，你那會兒婆家給買三金了嗎？彩禮多少錢？我家的給三百呢。”

李落有些難為情，借口道：“阿勉忙，沒來得及買。”

“買三金是你公婆的事，他們給你多少彩禮啊。”

李落無語，干嘛要和她比彩禮啊。“沒你們多。”

劉阿姨得意極了：“婆家重視才給的多，你嫌少現在叫小秦補點。”

李落含糊的應聲。

他存下的錢估計讓她造差不多了。

劉阿姨接著道：“我女兒的彩禮夠買間小屋了。”

李落不置可否，這邊租房一個月才三四塊，三百塊可不就能買間小屋嗎？但是彩禮，正常情況下不該留給女兒當作壓箱底帶回婆家嗎？

按照劉阿姨的意思，準備自己拿啊。“三百是挺多的，夠工人一年工資。”

劉阿姨：“我女婿不止的，他是技術工，工資高的很。可能快趕上小秦了吧。”

李落順著對方道：“差不多吧。”

劉阿姨笑容滿面：“哎，不聊了，得回家做飯了。喲，你啥時候養的狗啊，這么大一只。不咬人吧？”

李落一頭黑線：狗狗乖巧的坐我腳邊半天了，你才發現啊。

李落和劉阿姨分開后，繼續往家走，挨著門禁時，遇上提行李的錢富貴。

“死丫頭，趕走我，你也別想好”

“汪！”狗子一聲巨吼，錢富貴嚇得撒腿就跑。

臭屁娘，給他等著！

他早晚拿下她。

李落哈哈大笑，彎腰摸狗頭：“旺旺真棒！”

“汪”

李落到家后，解開狗狗脖子上的繩子，叮囑它看好門，提著菜籃子到菜市場，僅花一毛錢便買下的肉攤上的廢骨頭。她拿回家熬湯煮面。

面條出鍋，秦勉下班了。

他掃一眼狗盆：“這么多面給狗吃？”

“是啊，它個頭大，胃口也很大。”

秦勉拿出請帖：“劉阿姨的女兒這個月農歷二十九結婚，到時你去。”

李落：“你怎么拿的請帖？”

“老馮帶的。”

老馮是以前和秦勉同住大雜院的同事。

李落八卦道：“那他有說劉阿姨女兒對象腿腳不利索的事嗎？”

秦勉：“嗯，據傳她女兒不干凈，村里沒人要，不得已才嫁進城。”

李落不理解：“不干凈？什么意思？”

“少裝純。”

李落懂了，劉阿姨得女兒跟過別個男人，所以掉價了。她忽然火起來：“女人沒跟過男人就是干凈，跟過男人才變不干凈，可不可以總結為男人臟。”

秦勉：“.”罵人嗎？“無論男女都應該潔身自好。”

李落哼哼：“我潔了啊，是你主動。你不主動，我能往你身上撲？我臉皮這么厚的女人也知道矜持呢，那個姑娘看起來就很老實，指不定是男人強迫，你們不譴責男人，罵女人？”

秦勉一怔：“我罵了么？你激動個什么勁？”

李落：“我是替千千萬萬的女人抱不平，男人的問題非怪女人。就拿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句話來說，明明男的年紀大不行了，賴女人需求多。還有我參與演的百花亭，皇帝自己的問題，最后讓女人背鍋。”

秦勉：“.”他說一句，她一百句等著，他就不該多那一句嘴。

飯后李落收拾碗筷也不高興：“又刷碗了，一天三次刷，誰發明的刷碗？煮婦沒有不瘋的，一天到晚的，咣咣叮叮，咣咣叮叮狗都比我活的舒坦，煩死了”

秦勉小聲：“我來？”

“我都刷完了你才來？”

秦勉：“.咳咳，我燒水。”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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