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打起精神坐直：“已經看過大夫了，比昨天好的多。你這幾天怎么不上班啊？不會背著我跑業務了吧？”

“跑個毛，跟人去外地被逮進去蹲了兩天。”

李落笑岔氣，難怪魏政衍篤定她和魏景在一起。

“笑屁啊，你這叫什么來著，幸災樂禍，虧我冒著冷風給你買早飯。”

“好好，我道歉。”

“沒誠意。”

李落：“等我恢復好了包餛飩給你吃。”

“這還差不多。”

“我想休息，你自便啊。”李落隱晦的下完逐客令回房間。

“我也得走了。”魏景離開。

李落睡一覺，醒來渾身是汗，但也頓感輕松。

試了試額頭，不燙了。

外面白茫茫一片。

天氣陰沉沉，應該還有雪。

她將院子打掃出一條可供人行走的小道。

“小姑娘，在家啊。我蒸了一籠包子，送你兩個嘗嘗，還是熱乎的，趁熱吃。”

“謝謝阿姨，正好給我當午飯了。”李落接過后回屋，拿出昨天下班時買的糕點：“這個也送您嘗嘗。”

“誒，你太客氣了。”阿姨笑瞇瞇的。“今早來的小伙子是你什么人啊？我都看到他好幾回了。”

李落：“我對象的學生。”為避免阿姨誤會，她特意如此介紹。

“你對象的學生？”阿姨和其他人一樣，開始打聽李落對象的年紀，底細。

李落略顯敷衍道：“過年應該會來接我，到時候你就能見到了。”

阿姨走后。

李落將包子分一個給旺旺，又為它倒狗糧。這幾天她沒怎么做飯，狗糧消耗的差不多了。

她準備外出買兩包。

“旺旺，你待在家里吧。”

李落穿戴整齊出門，狗狗叼著牽引繩追上她。

“要一起啊？”

“汪”

李落笑笑，蹲下為狗狗系上繩子，鎖緊大門上街。

經過小餐館，眼睛一撇。

潑她涼水的人手里端著盆子，正同路人吵架。

天寒地凍，又下了雪。

還接著往地上潑水，地面濕滑，摔倒人了吧？

她解開旺旺脖子里的繩子：“整那個穿黑衣裳的，別咬傷啊，弄摔他就行，最好讓他跌進門口的排水溝里，事成之后咱們在前面的路口會合。”

旺旺小聲汪汪回應。

李落輕笑，好可愛啊，它也知道做壞事要小點動靜。

李落往前走，不忘觀察旺旺。

旺旺朝著黑衣的店主沖過去，將其引誘至排水溝邊縱身一撲。

店主后仰跌進溝內。

殺豬一樣尖叫著爬起來。

四下望去，狗已經不見了。

“哪家的狗！我XXX啊！”

旺旺秒回頭直接將人頂翻進水溝，汪汪汪吼叫不停。

店主跑著抄家伙。

旺旺躥到他后面齜牙對準對方的衣領就是一口。

刺啦一聲。

衣裳崩線。

店主嚇的嗷嗷叫。

旺旺不戀戰，見此情況跑了。

李落遠遠看著，暢快的勾勾唇。

讓你囂張，活該！

狗狗靠近后，李落贊揚道：“真棒，晚上賞你雞腿吃。”

“汪”

一人一狗至寵物店。

李落買了兩大包狗糧，又挑一個鈴鐺掛旺旺脖子里。“以后出門的時候戴，你跑到哪兒，只要我聽得見都能找到你。”

旺旺親昵的蹭蹭她褲腿。

旁邊的人道：“你們家的狗是什么品種？哪兒買的？看著挺聰明的。”

李落可不會說自己撿的：“別人送的，分不清品種。”這只狗狗的毛又很長，耳朵小且豎。

走路的時候很威風。

或許是德牧和金毛的串？

她牽著狗狗回家，從信箱內取出今日份的報紙看。

沒有她想要的消息，掃一眼便放到一邊。

休息了一晚上。

翌日李落恢復精神頭上班。

魏景也來了，悄悄告訴她一個消息，上面已經決定放開。

這兩天便會登報。

“真的嗎？”

“真的。單位掌握第一手消息，好多人都知道，今天早上開例會，肯定也會說這事兒。聽說廣南地區已經有部分企業私有制了。”

李落半信半疑。

但當廣播通知開會的時候，她信了。

孟主任集合大家商量著發展大計。

他的意思是，派遣業務員南下擴展單位業務。

以往大家基本都在周邊活動，一聽說南下，個個不樂意。

“外頭應該很亂吧？人生地不熟的出事可怎么辦？”

“單位的業務總不能不拓展吧？”

大家不作聲。

孟主任道：“就沒一個人愿意嗎？”

李落自告奮勇道：“我愿意南下。”出差報銷費用，還能長見識，多好的事，為嘛不去啊？

不走一走，錢會流進口袋嗎？

“我也愿意。”魏景道。

“只有小魏和李落嗎？”孟主任問了兩遍，無人答應。他把目光放到兩人身上：“先就你們兩個過去，明天就走，掙到錢之后提成你們自己拿。”

“以往部門的提成都是大家一起分的啊。”

孟主任：“誰叫你們不去？散會！”

大家多有不滿。

葉敏小聲道：“外地的錢可不是好掙的，何況李落還是新手，魏景上個班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雖說跑了幾個業務，但人家也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這次到外面，人家會賣他爹面子嗎？人生地不熟的指不定怎么灰頭土臉的回來呢。”

“就是，咱們大家走著瞧！到時可能什么業務也沒攬到，單位還得多出一筆花銷。”

大家就此事議論至辦公室。

嚴菊道：“李落，你和魏景孤男寡女的跑到南方，不怕別人非議啊？”

李落有所顧慮：“要么你一起吧，這次南下咱們肯定能掙一筆。”現在就是風口，豬站那兒都能飛。

嚴菊借口道：“我一未婚的大姑娘，家里人也不讓出遠門。”

李落無語，不去就不去。

扯什么大姑娘？

一整天，李落都沉浸在南下的幻想中。

葉敏道：“李落，今天不復習啦？”她就說這丫頭三分鐘熱度。

李落：“不想看。”做了幾天題，除化學和需要背誦的科目外，其他的對她老說都沒有難度。

抽空背背書，提高一下化學，她認為考個京都的大學應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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