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嫂的兩個兒媳婦就是很好的例子。

柳母曾不止一次揚言，往后自家的姑娘如果倒貼男人，非打死不可。

如今柳倩走了別人一樣的路，不知道柳母作何感想。

只聽柳倩憤怒的聲音傳來：“我做事不為錢，只重感情！不像你，開口閉口錢錢錢。”她意在強調自己品質高潔。

視金錢如糞土。

李落冷嗤：“那隨便你了，你愛結婚就結婚，愛生孩子就生孩子，都跟我沒關系，反正你的日子不用我過。就這樣了啊。我要和對象看電影，逛夜市小吃街了。”

今天同老爹老娘碰面，他們說靠近西街區有廟會，晚上特別熱鬧，賣小吃的很多。

她也想過去玩。

秦勉偷笑，她真是氣死人不償命啊。

每句話，都能讓柳家人緩半天才能回神。

柳母牙齦快要咬出血。

該死的小蹄子！

故意顯擺是吧。

如果不是因為秦勉的面子，她非上手撓花小蹄子的臉不可。

柳家大嫂唉聲嘆氣：“落落啊，我們指望你勸，可不是叫你說自己日子好過啊，倩倩聽了多難受。”這不是幸災樂禍嗎？

李落：“我也沒說自己日子多好啊，總不能因為她，我就不出去玩吧？而且我該說的都說了，是她自己不聽，而且把感情和錢聯系在一起。這不是說我看中阿勉的錢嗎？事實上你也并非重感情，而是不甘心，認為自己的長相、條件都不差，不應該被男人耍弄。”

但鄭榮的條件也不錯啊。

工作穩定，長相斯文。

喜歡他的姑娘肯定不少，否則他為何能染病？

后頭的話，她就不說了。

否則柳母非反過來怪秦勉，不盡早提醒鄭榮有病的事。

柳倩罵道：“你少胡說！滾出我家。”

李落：“誰高興在這兒？”

柳家大嫂當和事佬圓場：“落落啊，倩倩現在正在氣頭上，你順著一些行嗎？”什么難聽說什么。

這件事放誰身上，誰能甘心啊？

秦勉：“既然要順著，你們為何請我們勸？”他還以為柳倩想通了，請他介紹大夫做手術。

他提出告辭，旋即離開。

李落緊跟著。

柳母追上叮囑道：“落落啊，這事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

李落：“嬸，你放心，我不會多嘴的，再者過兩天我會跟著對象進京讀書，沒空在家待著和七大姑八大姨議論倩倩姐。”她雖然不喜歡柳倩，但也不會落井下石。

柳母稍稍放心。

這事兒能瞞，得緊緊瞞。

李落和秦勉先逛街后看電影，晚十點鐘才從電影院出來。

街上零零星星的人。

末班車早已停運。

兩人邊說話邊往家走。

經過鬧市大街。

秦勉的視線往右偏，李落發覺后循著他的方向望。

是鄭榮。

趁著月色的掩飾，摟著一個女人。

穿著比較講究。

大冬天下身黑色包臀裙。

上半身呢大衣，腰上勒腰帶。

頭發湯城小卷，十分洋氣。

衣裳一看就是外貿進來的。

這么穿的人在城里屬于極少數。

李落震驚一百年。

昨天還和柳倩一起鉆草叢，今天就換人了？還是比柳倩相貌出挑的姑娘。

鄭榮的魅力好大啊。

她小聲道：“他居然一天換一個，看來技術很行。”

秦勉：“.”他黑臉道：“你什么意思？”

李落莫名：“我就說他行啊，要么為何一個兩個女人都為之神魂顛倒？你嘛意思？和他對比？要不咱們跟過去看看吧，你正好學學。”

秦勉：“.神經病！變態。”

李落：“.”

鄭榮擁著女人拐進一條巷子后，秦勉收回視線，他今天又看了一遍針對花柳病癥狀的描述，鄭榮幾乎每條都對得上。

病癥既然反應在外，說明自身早有察覺。

他決定舉報對方耍流氓，看她還怎么說這個人行。

兩人到家后。

李落洗洗睡下，第二天被外面的動靜吵醒。

起床拉開窗簾。

院子里好些街坊。

通過大家的討論，她得知鄭榮一家上門和柳家談親事。

不僅沒彩禮，還要求柳家陪嫁三大件。

這可把柳家人惹惱了。

柳母張嘴就罵。

鄭母也不是吃醋的，當即把柳倩懷孕的事情抖了出來。

柳倩受不住刺激暈倒，被送進附近的醫院，醫生說孩子掉了，且確診柳倩染上臟病。

李落聽到這兒，開門走出去。

街坊們瞄到她。

調侃道：“落落晚上是不是累著了，都快十點鐘了才起來。”

李落大方回應道：“有點累。”逛街能不累嗎？

“這條街就屬你最享福，睡多晚你婆婆也不喊你。”

秦老太太：“也喊的，沒喊醒。”

李落嘿嘿笑，而后假裝不經意道：“你們剛才聊什么啊？”

街坊們七嘴八舌。

爭相告知。

“柳倩那丫頭還在醫院呢，哎，平時老老實實的，想不到和男人做出那檔子事，還弄出了孩子，幸好掉了，否則非被鄭家拿捏住不可，不知道她的病能不能治。”

“她在醫院，你們怎么知道她孩子掉了？”

“跟著送醫的人回來說的。”

李落不再接話，跨進進衛生間洗臉刷牙。

這時二姐從外面經過打招呼：“起來啦。”

“二姐好，你今天不是回老家嗎？”

秦琴：“你二姐夫定錯票了，是明天。幸好今天不走，否則哪兒聽柳家的事？”她感慨道：“姑娘啊，務必潔身自好。未婚千萬不能和男人亂來，否則不僅丟了名聲，身體也壞了，都怪柳母沒教好啊。”

李落：“這也能怪長輩？柳倩不小了。”

秦琴：“大人不提醒，孩子不管多大對此事都不會了解。幸好你遇到阿勉，肯負責。”

“我和阿勉啊，指不定誰吃虧。”李落說。

秦琴抿嘴笑，小丫頭真有趣。

怪不得小弟稀罕。

李落收拾好，吃完早飯準備找父母，領著他們到她拍戲的地方轉轉。

快靠近中巴車月臺時。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落落。”

李落小臉一側，是秦勉。

“你一早跑哪兒去了？”

秦勉眸色一閃：“辦點事。”他一大早舉報鄭榮，相信過不了兩天，鄭榮便會被抓起來。

李落八卦柳倩的事情給秦勉聽：“你說柳倩的工作能保住嗎？”無論任何年代，單位都比較重視個人名譽。

尤其生活作風方面，很挑戰大眾的神經。

秦勉：“即使可以，柳倩也做不下去。”

李落認同，到那兒都被人指指點點，對于自尊心強的柳倩來說，無異于煎熬。心理壓力肯定大。她頗為感慨道：“這件事她其實沒錯，罪魁禍首是鄭榮，一腳踏兩船，還把人姑娘傳上了臟病，好治嗎？”她約莫記得幾十年后可以通過治療痊愈。

幾十年前的水平不懂如何。

秦勉：“不好說，得具體做檢查。一般情況下都能好。”

李落：“你說了等于沒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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