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徐嬤嬤后面的話音壓低了許多。
王小夏聽完有些惱火,這姚老夫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公主都到了這個地步,不想著先把公主的身體給治好,還想著公主生孩子。
同樣都是女人,姚老夫人的心可真黑!
“現在能去看看公主嗎?”她問徐嬤嬤。
“可以的,孫夫人稍等!”徐嬤嬤說完走到屏風后面。
屏風后面就是公主睡的床,床上放著粉色紗帳,隱約可以看到有個人躺在上面。
徐嬤嬤走近撩開紗帳,發現公主睡著,滿臉擔憂地伸手探了探鼻息,轉身去給孫夫人回話。
“孫夫人,公主睡著了,公主的睡意很淺,恐怕……”她委婉地想讓孫夫人在門口稍等片刻。
王小夏卻是沒同意:“我會盡量動作輕一點,帶路吧!”
徐嬤嬤也不好說什么,只能帶著她們進了里面。
王小夏上前看了一眼公主,小蝶的長相跟公主有五分相似,現在看不到眼睛,若是睜開眼睛或許能更像。
她坐下來給公主把了把脈,脈象虛弱,一般大夫看上去就是病入膏肓的樣子。
想著之前小蝶從胎里帶出來的毒,又讓她想到唐依然身上發生的事情,她覺得有必要給公主試試毒。
只是,現在公主還沒醒來,還真不好下手。
“有勞,孫夫人了。”公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真的很累,但是有人靠近她就醒了。
“還是吵到您了。”王小夏放下公主的手,起身給公主行了個禮:“民婦王小夏見過公主殿下!”
“奴婢春花見過公主殿下!”春花也在旁邊跟著行禮。
“不在宮里,這些禮數都免了吧!”公主抬了抬頭,雖然很疲憊的樣子,卻還是露出一絲笑意。
王小夏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開門見山地說道:“公主,民婦懷疑您這不是病是中毒,能否用銀針給您試毒?”
“孫夫人果然不一樣,這么快就看出來了,徐嬤嬤你去外面候著吧!”公主見孫夫人真的有兩把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撈起手臂,把雪白的手伸了出去。
王小夏用銀針給公主驗血,驗血的結果跟小蝶中的毒差不多,只是一些細節上不太一樣,但是,都會需要紫心草。
這紫心草太不好找了,歐陽弘毅告訴他,庫房里的確有,但是僅有一株,用來救小蝶剛好合適,若是分給公主,恐怕藥效會有所改變。
眼見夫人遲遲不說話,春花有些擔憂地看了公主一眼。
“你去把徐嬤嬤叫進來吧,民婦大概知道公主這是中了什么毒?”王小夏心不在焉地吩咐了一句。
“是!”春花見夫人都沒做其它檢查就確定了公主的毒,可見,這毒夫人之前遇到過。
很快,徐嬤嬤快步跟了進來。
這才多久孫夫人難道就知道如何解公主身上的毒,這是不是也太快了?
等徐嬤嬤過來之后,王小夏只說了一句:“要救公主必須找到紫心草。”
“紫心草,怎么是紫心草?”徐嬤嬤連連后退幾步。
這紫心草張道都已經找了幾年,原本聽說無憂閣有一誅,張道找過去的時候已經被人買走。為此,張道這些年到處奔波,到現在都沒紫心草的下落,這不是要讓公主等死嗎?
公主聽到這個藥名,也是一副絕望的模樣,一直繃著的情緒突然崩潰,她撲在床上嗷嗷大哭。
“嗚嗚……老天,老天這是要絕了本宮!”她哭得很是傷心。
“公主,莫要哭了,您身體受不住。現在雖然沒有紫心草,但是民婦有別藥為公主續命。”王小夏給公主擦著眼淚。
昨天聽到老酒說起侯爺府的事情,又見今兒姚老夫人的態度,加上之前張道的遮遮掩掩,可見,公主在這的確是過得(本章未完!)
不好。
公主聽到王小夏的話,很快想到之前張道跟她稟告過的事情,她激動地拉住王小夏的手:“你,你是張道說的那個恩人,對嗎?是你救了本宮的小蝶,是不是,本宮的小蝶可好?本宮的小蝶可好?”
“好,小蝶現在過得很好,公主,您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然怎么把小蝶給接回來?”王小夏為了能讓公主振作起來,只能這么鼓勵公主。
可,公主一聽這個時候讓小蝶回來,顯得更加著急起來:“不,不能,現在能讓小蝶回來。如今這個侯府她無法容身,她只是個柔弱的小姑娘,回來,怕是活不了啊!”
“好好好,公主說怎么樣,那就怎樣?”王小夏只想安撫公主的情緒,怕她過于激動身體受不住。
咳咳咳……
公主激動地咳得停不下來。
徐嬤嬤看到公主又咳血,哭得像個淚人,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孫夫人,求求您救救我們家公主,公主實在是太苦了。”
“快起來,救命要緊,你找幾個信任的人攔在門口,我要給公主下針,不能被打擾。”王小夏如今已經顧不得禮數,伸手開始為公主寬衣解帶。
徐嬤嬤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跑出去找到幾個力氣大的粗使用婆子,讓幾個婆子在門口候著,不讓任何人靠近。
等徐嬤嬤進去的時候,公主已經趴在了床上。屋子里的香也換了,四周的窗戶被關上,一是怕公主受風寒,二是怕外面有人偷看里面的情況。
公主的毒跟小蝶的毒相差不大,用的是同一種針法,這針法王小夏早就熟練,春花也把夫人需要的參片拿出來,問徐嬤嬤要了熱水把參茶泡好放在旁邊。
一盞茶之后,公主因為身上的疼痛醒來,她額頭上冷汗直冒,咬著牙忍著。
“公主,第一次下針會很疼,您還得忍著。”王小夏怕公主金枝玉葉頂不住。
公主低沉地應了一聲,想著她的小蝶估摸著也是這么過來的,那么小的孩子經歷這樣的痛,她這個做娘的真是一點都不合格。
徐嬤嬤看著公主承受的痛苦在旁邊擦著眼淚,終于等到孫夫人把針給拔了,她才敢上去給公主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三天之后,民婦會來下第二次針。一會勞煩讓張道上門去拿藥,徐嬤嬤還是守在公主身邊,公主身邊寸步不能離開人。”王小夏收了銀針囑咐完這些話,才接過春花遞過來的參茶喝了下去。
“可是,張道他……”徐嬤嬤明顯因為之前張道的辦事不利有些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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