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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宜已經哭倒在寧守正肩膀上,寧守正雖然之前罵寧至謙,此刻也不得不勸慰,“算了,到底是他親媽!”
溫宜哭道,“這以后再見可就難了,就在北京也好,那么遠的地方,常常去看人家怎么會喜歡?只怕盼著寧想把我們忘記,再不來往呢!還有啊,那邊那么冷,寧想會不會怕凍啊?”
寧守正無奈,把溫宜給拽進屋去了,寧至謙叫了聲“小想”,帶著狗回了家。
夜,格外安靜,少了一個小不點,這房子就跟空了一樣。
寧至謙躺在床上,燈已熄,被子里還有這幾天寧想睡過的屬于小孩子特有的味道,聞著這熟悉的氣息,他竟然失眠了。
他苦笑,抬腕看了眼手表,凌晨兩點了。
忽的,手機刺耳地響起,他一躍而起,習慣性一手接電話一手穿褲子,這時候來電通常是醫院里有急事。
哪只,一接之下,傳來的是寧想聲嘶力竭的哭聲,“爸爸……”
“寧想,怎么了?”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
“爸爸,我要爸爸……”那邊只有哭喊。
“寧想,不哭,我馬上來!爸爸馬上來!”他不敢掛電話,一只手好不容易把褲子穿上,拿上外套出了門。
開車,急速往娟子住的酒店趕去,剛進大堂,寧想就哭著跑了過來,寧至謙蹲下,將他抱了個滿懷。
“爸爸……”寧想緊緊抱著他,大哭,“想想不走……想想說了……要和小想一起陪著爸爸……一直陪到爸爸比爺爺還老的時候……想想就……就……保護爸爸……”
“寧想……”寧至謙貼著兒子的淚臉,竟也哽咽,眼中瞬間濕潤。
娟子走了上來,擦著眼淚,“寧醫生,孩子睡到半夜突然哭醒,哭著喊著要爸爸,只好給你打電話……”
寧至謙把寧想抱起來,漸漸平穩了情緒,輕拍著寧想的背,“看來今晚我還是先帶他回去,其它的事我們得緩緩再說了。”
娟子看著寧想,十分不舍,可是也沒辦法,她從沒對兒子盡過心,更舍不得兒子難過,無奈地點點頭,捂嘴而泣。
寧想卻唯恐爸爸又會把他放下一般,緊緊摟著寧至謙的脖子,哭聲倒是止了,只是趴在他肩膀不斷抽泣著。
寧至謙站了一會兒,似乎寧想一心難過著,也沒什么話要跟娟子說,便抱著寧想轉身走了。
“爸爸,想想的箱子……”寧想指著酒店里面,想起了什么。
“不著急,爸爸明天來拿。”
寧想點點頭,“爸爸,您要記著。”他怕爸爸忘記拿箱子了,他還是要跟媽媽走。
寧想實在拽他拽得緊,似乎缺乏安全感,他把寧想放到座位上的時候,寧想還拽著他的領子。
他只好抓著寧想的小手安慰,“寧想,這么抓著爸爸沒法帶你回家了。”
“哦……”寧想緩緩松開了,乖乖坐好,然后眼淚汪汪地叫了聲,“爸爸!”
“嗯!乖兒子!”他摸摸寧想的頭。
寧想抿著唇笑,又叫了聲,“爸爸!”
“好兒子,我們回家了!”他上車,來時的緊張和凝重已化為輕松,不急不慢地開回家去。
家里寧守正和溫宜竟然在等著,一見寧想,溫宜立即奔了過來,把孫兒抱緊,又哭又笑地鬧了好一陣。
寧想也是“NaiNaiNaiNai”叫個不停。動靜兒太大,把小想都驚動了,于是人哭狗叫的,熱鬧極了。
寧守正也極為高興,不過比溫宜理智多了,催促道,“好了好了,回來就好了,都幾點了,趕緊讓想想睡覺去吧,大半夜的,別把保安都招來了。”
這才各自散了去睡。
今晚不用寧想說,寧至謙就把寧想帶進了自己房間。
寧想熟練地爬到他床上,鉆進被子里,翻滾了一圈,然后滿足地躺好了,閉著眼睛美美地笑,“還是自己家里好!”
寧至謙在他身邊躺下,也鬧不清這孩子心里前前后后是怎么想的,不過,既然回來了,就以后再慢慢談論吧,實在太晚了,早點讓孩子睡覺。
寧想已是累到極致,馬上就睡著了,寧至謙自己也倦了,依著兒子的頭,很快沉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寧想還睡得很沉,寧至謙沒有叫醒他,反正幼兒園那邊都暫時休學了,干脆在家休息,回去辦了復學手續再上學吧。
在兒子肉嘟嘟的臉上親了一下,去醫院了。
阮建忠已經從重癥監護室出來了,情況良好,所以阮流箏也上班了。
阮流箏這些日子一直因阮建忠的病而忙碌憂心,并不知道寧想差點離開他,見到他其實也想問問寧想和娟子相處得怎么樣,畢竟她和這個孩子有過一段母子緣,然而,似乎總是沒有開口的機會。
比如她現在站在他面前,他卻在認真看著病歷,然后把丁意媛招過來,一絲不茍地和她倆談著手術方案。
然后又是一天不間歇的忙碌,查房、醫囑、手術、開會……
開完會就是晚上了,她著急家里,第一個沖出會議室回辦公室,準備收拾收拾回家。
誰知,薛緯霖的媽媽竟然坐在辦公室里。
“阮醫生,有人找你。”晚班醫生對她說。
薛母站了起來,“你好,我有話跟你說,有談話的地方嗎?”
阮流箏其實跟她沒什么可說的,但是這話也不能在辦公室里說,于是把她帶去了值班室,這時候值班室是沒人的。
一進值班室,薛母就以審視的目光看著她,“神經外科醫生,碩士畢業,30歲,住別墅,開好車,長相漂亮,這些條件的確足以蒙人,連我都覺得,雖然家世比我們家稍稍差了點,但也算過得去,難得緯霖喜歡,不過,高學歷的女人心機都那么深嗎?居然連婚史也瞞得緊緊的?”
對阮流箏來說,其實薛緯霖這個人還算不錯,雖然她拒絕了他,但是他對她爸爸一直很誠懇,尤其爸爸住院,他算是盡了他的心意,所以,雖然她對薛母第一印象就不太好,但是,看在薛緯霖面子上,她還是很尊敬薛母的,卻沒想到,薛母會到醫院來找她,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她表情也淡了許多,反問,“薛夫人,不知道我有過婚史犯了什么法?還是有違了醫德?如果犯法,自有司法部門來找我,如果有違醫德,薛夫人可以投訴。”
薛母一聽這話更氣了,“沒禮貌!沒教養!真不知道我兒子怎么會看上你!我告訴你,我們薛家是不會娶一個二手貨上門的!”
“阮醫生!”門口響起了一個聲音。
阮流箏正氣得發抖,被這聲音一喊,眼圈都紅了。
薛母見有人來,倒也住了口,在她看來家丑不可外揚,兒子戀上一個離婚女人的事她怎么也不會讓外人知道。
“會議記錄沒簽字。”寧至謙手里拿著個本子進來,“另外,明天的手術有幾個要點我們要討論下。”
他回過身,看著薛母,“這位是……”
薛母抬高了下巴。
寧至謙恍然,“咦,好像是薛夫人啊,是薛總第二個老婆吧?”
“你……你是什么人?怎么這么沒禮貌?”薛母最恨人揭的瘡疤被揭了,其實她并不是薛緯霖父親第二個老婆,但是薛緯霖父親年輕時曾訂過一回婚,被家族強拆了娶了她,為此還鬧出很大的動靜,她雖然得了妻位也顏面盡失,她一直耿耿于懷,但這種成年舊事,已經沒有人再提起了,年輕人更不會知道。
寧至謙轉而問阮流箏,“你認識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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