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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的表情松弛下來,他又笑,“流箏啊,你真是不了解男人。”
“什么意思?”她眼里又浮起了疑惑和警惕。
“你看看你。”薛緯霖笑,“你要知道,男人是很賤的動物,易得而不珍。”
看著阮流箏還是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他笑著解釋,“男人天生愛征服,喜歡追逐自己得不到的,不管是事業還是女人,總是向往著前方那些還沒有到手充滿誘惑力的土地,所以對女人來說,要想掌控一個男人,不是乖乖地什么都聽他的就行,那只會讓你淪落成放心牌女人,要懂得欲擒故縱,要會跑,要讓他在得到和得不到之間忐忑,抓心撓肺,這樣他始終被你牽著鼻子走……”
“到底什么意思啊你?”阮流箏聽出點意味來了,“誰要牽著誰的鼻子?”
薛緯霖再度一笑,“沒什么,我,我現在被你牽著鼻子走行了吧?你越讓我得不到,我越求而不得,夜夜忐忑……”
寧至謙看著薛緯霖那輛耀眼的車駛遠,瞇了眼,打電話給裴素芬,“裴姨,阮叔叔今天怎么樣?”
“至謙?挺好的,付主任說,明天可以順利出院,你今天就別來了,上班那么累,還跑一趟,晚上得快半夜才吃晚飯,聽我的啊,等下我也回家了。”
“那好,我就不過來了,明天我可能沒有時間,但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司機和您一起去接阮叔叔。”他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向自己的車。
阮流箏和裴素芬從醫院回到家里時,又已經是夜晚了,薛緯霖跟她們一起回來的,裴素芬很是歉意,“小薛,謝謝你,真是很抱歉,這么晚害你晚飯也沒吃,正好我也要給流箏做飯,一起進家吃個飯吧。”
薛緯霖當然不會拒絕,“好啊,那就麻煩裴姨了。”
可是,當他們進院門的時候,卻發現家里是開著燈的。
阮流箏詫異,“媽,您早上走沒關燈嗎?”
“是嗎?我記得關了的啊,難道我年紀大了,記錯了?”裴素芬狐疑地打開門,在玄關處看見一雙男人的鞋子,家里還響著電視機的聲音。
走進,客廳里有人,正舒適愜意地在沙發上看電視。
阮流箏愣住了,他不用回自己家嗎?
“裴姨,回來了。”他也站了起來。
裴素芬顯然也沒想到他會在這里,不過看得出來還是很高興,忙道,“至謙,你也沒吃飯吧,我去做飯。”
“不用了,裴姨,我叫了飯,一起吃吧。”他看到裴素芬身后并排站著的阮流箏和薛緯霖,謙和而笑,“薛先生也一起?”
“好。”薛緯霖絕不嫌事大,馬上答應了。
飯菜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四人入座。
看著寧至謙和薛緯霖分坐餐桌兩側,裴素芬有點頭疼,不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擺了碗筷。
吃飯的氣氛還是挺好的,寧至謙和薛緯霖都是教養很好的人,尤其寧至謙,又還博學,畢竟博士,什么領域都懂那么點兒,竟然也找到了薛緯霖和他之間共同的話題,一時談笑風生,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相見恨晚的知己。
阮流箏干脆什么都不說了,悶頭吃飯,她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他倆愛說什么說什么好了,直到寧至謙先放下筷子。
“至謙,就吃飽了?”裴素芬對這個前女婿是真的喜愛又心疼的,不管如今或者以后跟阮家是什么關系,她都關心他。
“嗯,裴姨,薛先生,你們慢點吃。”他起身,“今天特別累,我先休息了。”
阮流箏正在咬一塊雞肉,啪嗒,雞肉掉進碗里。
她的思維此時經過兩個層次的跳躍。首先是憤怒。他累?他今天哪里累了?是她一個人在累好嗎?
第二才反應過來,他要休息了?他想在哪休息?
“很抱歉,薛先生,下回我們再接著聊。”他似乎一臉倦意,又對裴素芬說了聲,“裴姨,我先上去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在這里休息了嗎?跟薛緯霖說了!跟媽媽說了!就不跟她說!當她不存在啊!誰允許他在這里休息了?
裴素芬聽了之后眼神一轉忙道,“哦,好好,你先去吧。”
于是,他便真的上樓去了……
阮流箏默默啃了幾口雞骨頭,忽然覺得不行,不能就這么算了!他憑什么在這睡了?媽媽也是,怎么可以同意她前夫在這睡覺?
有些不滿地看了裴素芬一眼,她站起來,“我上去一下就來。”
說完,也跟著蹬蹬蹬上樓了。
他跑得很快,已經不知進了哪個房間,她先去了自己房間,發現沒有,心里哼了一聲,還好……
然后推開客房門,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她往浴室一看,白色霧氣自門縫里飄散出來。
這……
讓她怎么辦?在外面等著他出來?鬼知道他出來的時候會是什么樣子?
她在門口轉了好一陣圈,最后還是跺腳出去了。
重新回到樓下,裴素芬和薛緯霖都沒問她上去干什么,三個繼續默默吃飯,阮流箏心里也在默默盤算著。
吃完飯,薛緯霖并沒有急著走,拉著阮流箏說話,說阮建忠的病情,說阮建忠那些擺在客廳里的作品,耽擱了好一陣,最后,薛緯霖才笑著走了。
阮流箏這才郁悶地抱怨裴素芬,“媽,您怎么就由得他在我們家住下?這,我還要名聲嗎?”
裴素芬一臉無辜,“這跟名聲有什么關系啊?家里來了客人也會留下,何況他還是……”裴素芬停了停,“再怎么樣,他也是親戚,而且,他老早跟我說了,明早安排了人去接你爸爸出院,一大早的,大概也是為了明天方便。”
阮流箏決定不跟媽媽說了,轉頭就往樓上奔,直奔到客房門口,停住了腳步。
門是關著的,她敲了敲門,里面沒回應,用腳踹了踹,總算傳來一個聲音,“進來。”
她的手在門把手上猶豫了一下,到底進不進去,里面的他會是什么樣子?但一想,他到底從來都是正人君子,雖然現在性格變得難以捉摸,本性總不會變的,而且,上回在他家,他也是洗完了澡,但穿得可是整整齊齊。
于是推門進去了。
沒開燈,里面一片漆黑。
她按了下門邊的開關,燈亮了,他睡在床上,此時雙眼半瞇,墨色清光自眼縫間流淌出來,迷蒙的模樣,極為少見。
居然睡著了?
“怎么了?”他說,嗓音有些初醒的嘶啞,他輕咳了兩聲,清嗓子。
阮流箏忽然就愣住了,好似回到多年以前,那些同塌而眠的日子,很多時候,她把他鬧醒,他也會這樣嘶啞著嗓子說另一句:怎么了?
那樣的聲音,是人在初醒時最本質的聲線,和平日里刻意的溫和比,有著截然不同的磁感,她每每聽到,都會覺得心尖在發癢。如果湊巧那天他還光著膀子,那畫面簡直無法抵御……
“怎么了?”他又道,眸光似錦,低啞一聲,“過來。”
她被這一聲給驚醒,暗暗怒自己,她在這想什么啊?
大踏步過去,站在床邊,瞪著他,突然忘記了要說些什么,記得自己是來找他算賬的,可是嘴張著,卻沒詞了……
他已是完全醒了,燈光下的眸子亮亮的,說了句,“去給我找下衣服,我從前的衣服都哪去了呢?”
呵呵呵!這都五六年了,還有他從前的衣服?
她板著臉,“扔了!”
“那我明天穿什么?”他躺在床上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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