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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縱然全身在火焰中煎熬,也還是把他的手推了出去,“別鬧,這是我家呢。”
他深深地吸氣,將她抱緊,“不行,難怪你最近喜歡吃半熟芝士,的確上癮。”
“……”他的詞語釋義和她的,永遠不在同一本字典里。“你不是不吃甜食的嗎?”她仰著臉,清澈的眸子籠上一層水霧,唇瓣瑩潤亮澤,如被人舔舐過的水晶糖果。
“不是我要吃,是我的魚要吃。”
他用力按了按她的腰,她身體僵住,他的魚……
魚不是只游泳嗎?什么時候還要吃芝士了?
“我先回去了,不然這老婆牌半熟芝士誘惑太大了!”
她起身整理衣服,把車鑰匙掏給他,“真不吃飯?”
“不了,我答應了家里今天回去吃。”他接過鑰匙,又捏了下她的臉,“要趕緊把你扛回去才行!”
下手有點重啊!她揉著自己的臉頰,聽得他又說,“以后逛街叫我一起,別隨便跟別人逛!”
“……”原來,這兩天所有臨床燥亂暴躁喜怒無常這些癥狀的根兒在這里!他以為她和薛緯霖一起逛街呢?
她和他一起下樓。
“裴姨,阮叔叔,我先回去了。”他大聲說。
裴素芬從廚房出來,“真不在這吃啊?”
“嗯,裴姨,我回去還有點事,真要吃的話我不會客氣的!”他笑道。
裴素芬想想也是,他也的確沒客氣過……
“那下回來先提前跟我說,我做你愛吃的菜。”裴素芬本來要送他,看見阮流箏一起下來了,便作罷,讓阮流箏自己去送。
經過茶幾的時候,阮流箏將剩余沒拆封的半熟芝士拿上,給他,“這些拿回去給寧想吃吧。”
“不用,你留著吃。他一個小胖墩得少吃甜食了!”他說著,卻自己從拆開的盒子里拿了一個出來。
“你吃?”她驚訝地問,“你上次還說又黏又膩難吃呢!”
他拿了個蛋糕出去,在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說,“流箏,吃半熟芝士的感覺我應該比你更懂一些。”
“……”什么意思?她尋思了好一番也不確定他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他說的半熟芝士,一定不是此刻她手里拿著的這個……
眼看他要上車走人了,她想起了什么,大聲朝著他的背影說,“你明天再欺負我,我就把你車砸了!”
他聽了,笑,“你砸!”
上車,離去。
寧至謙一到家便聽見寧想練鋼琴的聲音,在家里走了一圈,飯菜已上桌,父母卻都不在家。
寧想的鋼琴聲停了,一邊叫著爸爸一邊跑出來。
“爺爺NaiNai呢?”他問,是溫宜叫他回家吃飯的,可卻不見人,是怎么回事?
寧想搖搖頭,“爺爺不在家,NaiNai和爺爺在電話里吵架了,NaiNai剛才出去了。”
寧至謙拍拍他的頭,“繼續去彈琴,等會吃飯。”
“好。”寧想乖乖地跑回琴房。
寧至謙則去一旁給溫宜打電話。
電話倒是一打就接通了,“喂,媽,您在哪呢?”
“我有點事兒,你帶著寧想先吃飯吧。”溫宜語氣有些不穩。
“媽,出什么事兒了嗎?”他的直覺告訴她,有些不尋常。
溫宜行事,一貫溫婉大氣,即便是公司生意出了大意外,她也從來都是淡定自如的,這種不淡定的情況,他當真見得很少,記憶中只有幾次吧,一次是他小時候,被幾個男孩子趁著他落單一頓群毆,他血糊糊的回來,感覺到她想和人拼命;還有一次,也是他還小的時候,父親因為生意上出什么事情被調查,具體是什么他忘了,太小不懂,只知道是冤枉的,她也是一臉殺氣地出去,后來,挑事的人鬧到家里來,她把他藏起來,給大伯打電話,然后拿著把菜刀領著保鏢堵在門口,說只要他們敢邁進家門一步,就血濺當場,同歸于盡。
再后來,就是父親出了那件事……
其實他的性格很大程度上繼承了她,當然因為他是男性,所以比她更加放大。而他也因為某些事情而曾怨過她,可是,因為他跟她是同一種人,所以最終選擇了諒解。
她是他的媽媽,他愛她,毫無疑問。
他記得她曾說過,她愛這個家,會盡她所有來維護這個家,來保護他這個兒子。他甚至覺得,在一定程度上,這個家當真是靠她在護著的,生意是父親在做,所有表面的風光都給了父親,但她把握著公司財政,也把握著最重要的經脈,同時在父親的社交圈里八面玲瓏地周旋,然后給這個家、給他、給寧想最溫柔的呵護。人人都道寧守正娶了個好太太,溫柔賢惠,長袖善舞,卻沒有人知道,這么多年來,她就像一只母雞,用她并不那么強大的翅膀,將這個家將所有人護在她的羽翼底下,風雨來時,天敵來時,充滿斗志地與之搏斗。他想,這也是父親離不了她的原因。
他不知道在父母的感情里還有多少愛情,可是他親耳聽見過父親的懺悔,里面有一句:宜,我不能沒有你。
她是父親的底氣,是父親事業上的合作人,是父親開拓新領域的探路人,更是家里不能取代的女主人,是這個家里的……核心。對,是核心。他現在有了更深的體會,一個以女人為核心的家庭才是健康的家庭,無論家里多么榮耀,無論男人的事業多大,女人才是這個家的魂,如果沒有了魂,那所有的繁華和榮耀都只是一個空空的軀殼。
所以,一生風雨,走到今天了,還有什么能讓她不平靜?
原本掛了電話的,他又打了過去,“媽,出什么事了,你告訴我。”
“沒事,你安心在家里帶著寧想,我一會兒就回來了。”她此刻已沒了之前的不穩定,反而安撫著他。
“媽,我三十多了,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是那個躲在她翅膀底下的小雞仔了,他已經強大,可以保護她了。
“我知道!沒事!就這樣吧。”那邊再次把電話給掛斷了。
他于是再打寧守正的電話,卻一直占線,再后來,居然關機了……
他陪著寧想吃飯、寫字、讀拼音故事讀本,一直到寧想睡覺以后,溫宜才回來。
一回來卻是說,“聽說你最近在準備競爭副院長。”
“嗯,您聽說了?”他并沒有把這件事跟家里說。
“你啊,什么都不跟家里說!”保姆給她重新上了飯菜,她坐下來問,“有幾成把握呢?”
他沉默了一會兒,“有點懸。”
“志在必得?”溫宜問。
“也不是,順其自然吧。”他動手給溫宜盛飯。
“你呢,這輩子也還算順風順水,從來要什么有什么,從小到大第一名,就沒有失敗過,這些東西,你從沒刻意去強求,好像自然而然就落在你頭上,天賦是肯定的,但是你的個性在這里,做什么事不做到最好你覺得對不住自己,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叫什么?強迫癥?但這一次不同,你從前那些成績和光環,只要你努力了就會有一個滿意的結果,但副院長這個東西,不僅僅是你工作努力就夠的,牽扯的范圍太多,你有的,別人也有,我可以去給你鋪路,但是別人也一樣會這么做,你還年輕,我對你這個事,不抱樂觀態度。”溫宜很直白地指明。
“我知道,所以我說順其自然,做好陪跑準備。”他說,并不怎么在意的樣子,“媽,不說這個了,說說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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