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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念一動,走上前,手臂繞過他的腰,從他身后抱住了他,貼在他背上,輕聲道,“學長,我會好好待你的。”
時間短暫停止。
他轉過身來,理所當然地回答她,“好。”
襯衫卻沒扣完,留了好幾顆,露出胸膛上平滑的肌肉,示意她給他扣。
沒按劇本走哎……
這一幕戲,劇情相似,臺詞不改,卻終于改了結局。
可是,要她扣扣子是怎么回事?還真當他是大少爺了?瞪了他一眼,轉身去拿碗,被他整個抱著。
“你不樂意給我穿,我倒是樂意給你換!”他來脫她的睡衣。
她被他弄得癢癢的,笑,“別鬧了行不行?”
又鬧了一陣,水開了她才甩開他,給他沖米糊。
一個早上,就這么笑笑鬧鬧的結束了,所幸他們起得早,趕到醫院時,還沒到醫院上班時間。
胡主任去查房的時候,他坐在辦公室里全神貫注地看病歷,沒有起身。
她看了他好幾眼,他都沒有察覺,她也不便大聲叫,只好瞪了他幾眼,跟著胡主任去病房了。
然而,病房里卻沒有董苗苗的身影,還是方池洲的媽媽和那個特護在。
她想著大概董苗苗和方池洲白天都要上班沒時間吧。
待醫院常規工作完成以后,胡主任再次組織了開會,這次將昨天寧至謙提出的一些問題再次反復討論,最后才終于定下來,散會的時候,是下午。
手術排在周一,此時是周四,寧至謙定了當晚的機票回北京。
他低頭看了看手表,“去和病人及家屬溝通。”
阮流箏站著不動等著他。
他看了她一眼,咳了一聲,“走吧。”
胡主任也跟隨他們一起。
一直在開會,像昨天一樣,所以不知道此時的病房里是什么情形,是否又已經換了人?
胡主任走在最前面,和所有醫生一樣,習慣性緊迫的步伐。
他隨在胡主任身后,樣子看起來很鎮定,和平常在北雅時去病房并沒有什么不同,她作為小徒弟,跟在他身后,他高高的個子,基本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
胡主任先進的病房,他緊隨其后,而她,沒能第一時間看見病房里的情形。
當他的身影從她眼前移開時,她看見了里面的情形,董苗苗,和穿軍裝的男人,都在。
寧至謙的手插在褲袋里,進去,沖兩人微微點頭。
董苗苗淺淺一笑,對著他,也對著阮流箏。
方池洲也沒流露出意外的神情,想來董苗苗昨晚回去一定已經跟他說過了。
“胡主任,寧醫生,你們好。”方池洲大方而得體地跟他們握手,舉手投足,十分大氣,之后又對阮流箏點頭,“阮醫生,你好。”
胡主任驚訝,“你們認識?”
方池洲微微笑道,“是的,故人。”
寧至謙也淡淡笑了,“是故人。”
胡主任喜道,“你們是故人怎么不早說啊!寧主任是神經外科權威,你們可以一早請他啊!”
阮流箏是沒見過方池洲的,第一眼的印象極好,帥就一個字!而且還是軍人!無論外形舉止都配得上董苗苗,跟董苗苗一樣,帶著清新遠世的標識,身為男人,又帶著高山松柏的氣質,是云貴高原走下來的人。
她沖著董苗苗眨了眨眼,意思是這個男人不錯哦!
董苗苗笑了,也沖她擠擠眼。
“那既然是故人,就請寧主任把手術的事跟你們說一下吧,寧主任親自主刀。”胡主任道。
這一次寧至謙沒有再把阮流箏推出去了,也沒辦法推了啊,董欣然眼睛看不見,方池洲和董苗苗又不瞎。
他盡可能詳細通俗地把手術解釋給他們聽,并把注意事項一一闡明。
這兩人大概是對他絕對信任,并沒有一般家屬反反復復地詢問,只說了一遍,方池洲便點頭了,“明白,我全明白,辛苦你了!”
全程都是兩個男人的交流,她和董苗苗都只是在一旁認真地聽著。
本來應該還要跟病人交流,但是看了看病床上的董欣然,癡癡呆呆的樣子,意識似乎不太清楚。
阮流箏看到了寧至謙眼里的猶豫。
對于董欣然這個人,在她過去跟他的生活里,她甚至感覺不到他到底是不是恨,她用了很多腦細胞去揣測,從她自己的角度去推斷,認為他應該是恨的,但是又因為是董苗苗的母親,這份恨便參雜了更多糾結。
阮流箏想,如果他不想說,那么就還是她上前試試吧,董欣然并不是總是這樣癡呆。
結果,此時董欣然卻動了動,也不知是清醒還是迷糊,顫著聲音問,“是守……”說完又停了下來,“我……好像聽見……守正的聲音……”
阮流箏知道,自然不是寧守正的聲音,或許寧至謙的聲音跟寧守正年輕時有些像,或者董欣然只聽見了寧至謙的北京口音便產生了錯覺。
董苗苗忙道,“媽,不是,是醫生,你聽錯了。”
這是寧至謙和阮流箏進來后,董苗苗第一次發聲。
“哦……”董欣然長長一聲嘆息。
“寧醫生,流箏,我媽這時候不太清楚,關于手術的那些話我們轉達就好了,再有不明白的,我再問你們就是,就不用跟她說了。”董苗苗第二次說話。
“也好。”胡主任道,“你們還要趕飛機,交給我來解釋交流也行。”
寧至謙點點頭。
“你們這就要走嗎?”方池洲插言。
“是的。”寧至謙道,“晚上的飛機回北京,周日再過來,周一手術,有任何的問題,我們電話聯系。”
方池洲毫不掩飾地流露出遺憾,“本來以為可以聚一聚。”
阮流箏不了解方池洲,但是這句話讓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又深了幾分,這是個善于面對問題的男人。
寧至謙還沒給出回答,董欣然此時卻她自己的思維里嘆息,“苗苗,我要見你爸爸去了。”
“嗎,您會好的,別瞎說。”董苗苗寬慰她,拖住了她的手。
董欣然昏暗的眼睛里流出淚,虛弱無力地說,“苗苗,你說得對,我們最快活的日子是你爸爸去世以前,我現在要去見他了……”
一時,董苗苗眼眶泛了紅。
“苗苗,如果……如果你以后見到他,告訴他,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就是遇到他……”董欣然呆呆的,忽然又道,“哦,那就沒你了,沒你了……那我就什么都沒了……不不不,不該有你的,那我就什么都有了……不該有你的……你生下來我就該把你掐死的……掐死……”
忽然,董欣然伸出一邊能動的手,掐住了董苗苗手臂,“掐死……掐死……”
毫無力氣的董欣然這么掐著,董苗苗一點也不疼,只是悲憐地看著董欣然,眼淚潸然而下。
方池洲輕輕易易地將董欣然的手給掰開了,特護立即幫著照顧董欣然,手忙腳亂中,還打破一只玻璃杯。
而他,則將董苗苗擁在懷里,撫摸她的后腦勺。
董苗苗搖搖頭,紅著眼,對他一笑,“我沒事,沒那么脆弱,我媽現在不太清楚,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董欣然嘴里還在念些莫名其妙的話,“這是我的報應……掐死你……掐死就不會報應了……就不痛了……痛……痛啊……苗苗,你痛不痛?”邊說邊哭。
董苗苗從方池洲懷里出來,轉身對著寧至謙和阮流箏微笑,“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寧至謙沒說話,阮流箏友好地笑了笑。
“幾點的飛機呢?”董苗苗又問。
阮流箏看了眼寧至謙,他的目光卻是在落在董欣然身上的,她只好回道,“八點。”
董苗苗看了下手表,“呀,那你們得走了,遇上堵車可就趕不上了。”
“是啊。”阮流箏頓了頓,“那,我們走了?”
“好,再見。”董苗苗看向方池洲,“我看著媽媽,你去送送他們。”
“好。”方池洲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董欣然。
“我真的沒事,你去吧。”董苗苗推了推方池洲。
方池洲一直將他們送到機場,這兩個男人,據說有話題說……
阮流箏有一瞬錯覺,越是融洽,是不是越是刻意?
他是個博學的人,什么都懂一點點,對軍事也了解,畢竟家里大院出身,而方池洲懂的也不少,除了軍事還能談別的話題,這一路全是兩個人男人在說,投機的程度讓她差點忘了寧至謙的屬性,他不是屬火的啊?那方池洲呢?本性也是這么善談嗎?
她什么也沒說,在機場和方池洲道別。
這一次的沈陽之行,還是有些僵硬的,不過,有些事情,大概需要一個緩沖。
在機場吃晚餐的時候,他在看手機,里面有從醫院拷貝過來的資料。
她也拿出手機來打發時間,可是手機一解鎖,他的高清無碼照立刻映入眼簾。
她猛然想起她的手機自早上之后一天都沒用過,面紅耳赤,趕緊刪除。
她慌亂的舉動落在他眼里,他笑出了聲。
“還笑!都是你!”她看看四周,幸好沒人看見,不敢想象如果這時候服務員過來看見她臉該往哪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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