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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至謙聽著這些對話莫名覺得不對勁啊,蹙眉,“一一要來嗎?”
“是呀!”寧想搶著答了,“一一每天和我一起寫作業呢!今天還不來……”
“每天?”寧至謙的聲音突然拔高了,這話的意思是,蕭伊庭每天都來他家嗎?
寧想還沒聽出爸爸聲音里的異樣,笑著點頭,“是的!一一功課很棒!”然后又覺得不能這么滅自己威風,又補充了一句,“我也很棒!我和一一寫得一樣快!”
他爸哪里還關注自己兒子寫作業快不快的問題,只有“每天”兩個字在他腦海里轉啊轉的,轉得他腦袋里嗡嗡直響,憑著他神外一刀的職業敏感,他覺得自己快要腦溢血了……
“我說你哥臭不要臉的每天往我家跑干什么?”他失控了,聲音都破音了,發出奇怪的沙啞聲。
蕭伊庭淡定地輕輕噓了一聲,“別這么激動,遇寶和茴寶雖然還不懂事,但是寧想懂事了,別給兒子不好的示范,咱們是兄弟,有這樣對待兄弟的嗎?萬一寧想學你的樣這樣對待遇寶怎么辦?”
寧至謙真的一口老血!誰是他命里的克星?寧遇不是!寧茴不是!流箏也不是!蕭伊庭才是啊!
“滾你的兄弟!我有你這樣的兄弟?”如果不是真的怕起到不好的示范作用,他會告訴寧想,遇到蕭伯伯這樣臭不要臉的以后直接打出去!
好在寧想是個懂事的,嘻嘻一笑,“爸爸,我不會兇寧遇的,我是寧遇的親哥哥,我們是一個爸爸的兄弟。”
寧至謙舒了口氣,還是寧想貼心,到底是自己拉拔大的,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遇到蕭伊庭這樣不要臉的,完全沒必要將之視為兄弟,他覺得自己和兒子的想法達到空前的一致!
現在可以繼續審問蕭伊庭了!
“哎,我說你每天來我家干什么呀?你回你自己家好嗎?”有了兒子的支持,寧至謙覺得自己底氣都足了。
蕭伊庭緩緩地喝了一口水,慢慢地道,臉上帶著笑容,“你也知道,作為律所老大,我現在是寂寞空虛冷。每天一堆人在做事,老婆又太能干,倒是我這老大成天閑著沒事干,那我沒事干就來陪女兒玩了,你也知道,孩子這么小,當然要多多陪著,增進感情嘛。”
“……”寧至謙再一次暴怒。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到了極點!“媽!”他忍不下去了,面子工夫都不要做了,“以后他來了別開門!”
蕭伊庭這是欺負人啊!赤、裸裸地欺負人!他一個外科醫生,一年到頭忙得像陀螺,本就沒有時間陪孩子,結果讓這一山寨貨鉆了空子,每天來覬覦他的女兒……
欲哭無淚!
葉清禾和一一是在晚飯結束以后來的。
他們的到來讓寧家又熱鬧了不少。
尤其寧想,看見一一后特別高興,規規矩矩先向葉清禾問好,然后迫不及待地拉著蕭一一回自己房間了。
蕭一一上學以前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浙江,上學了才過來,并沒有許多朋友,而且,他也不太喜歡這邊的朋友,除了王一涵,他跟其他人都不太接近,可王一涵是女生啊,女生和男生還是不一樣的,所以,其實他在這邊沒有在浙江那么自在。
寧想他以前就認識,知道是寧二叔的兒子,只是接觸的少,這幾天爸爸每天帶他來寧家,讓他和寧想相見恨晚,一下就成了好朋友。
沒有什么比交到新朋友更開心的事了,所以,他也掩飾不住興奮,和寧家的長輩們問了好,然后跟寧想手牽手地走了。
寧至謙在外暗暗叫苦,這不要臉的蕭二,拐騙他的女兒,還帶兒子還來拐帶他的兒子!真是豈有此理!
蕭伊庭卻是渾然不覺,朝葉清禾招招手,”妹妹,來看看我們的女兒。“
阮流箏聽著不由一笑,蕭伊庭始終還是喊葉清禾妹妹,在旁人來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稱呼了,可于他們而言,卻有著特別的意義,她聽在耳里,都能感覺到蕭伊庭對妻子深深的情義。
寧至謙看著蕭伊庭的得意樣可就不樂意了,擺出了小弟的委屈模樣,“二嫂,趕緊把你家的牽回去!”
葉清禾笑盈盈地走過來,“溫姨,至謙,流箏,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一臉的我家這二貨我也拿他沒辦法的神情……
溫宜好客,馬上就說了,“說什么麻煩呀?家里孩子多,我求之不得來人陪著他們玩呢!你看,一一和我們想想玩得多好!我之前還發愁寧想這孩子太懂事,也不常常出去和小朋友玩,現在有了一一陪他,我可算欣慰多了。”
“是啊。”阮流箏也是一副“我這二貨老公真丟人”的表情,“別理他,你們常常來玩,我們不知多開心呢!”
舉家歡喜,就剩寧至謙一個人在那一臉幽怨,可是,他并不知道,這才僅僅是開始,后來,得到了溫宜和阮流箏特許的蕭伊庭便堂而皇之地常常攜家帶口進駐寧家,帶著四個孩子一起玩耍。
他本身就是個頑童性子,二得很,跟寧至謙比起來,更容易成為孩子們的朋友,孩子們一天天長大,與他的感情自然也是一天天加深。寧至謙和阮流箏工作性質的原因,一直很忙,他這個山寨父親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倒是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尤其寧茴,嘴里的稱呼從粑粑到字正腔圓的爸爸,到后來長大Cheng人了也一直叫著沒改口。
他帶著他們在后花園攀援,玩打仗游戲,孩子們再大點,就帶著他們外出,登山野營,教他們打籃球,陪他們游泳。沒錯,寧至謙一直答應要教寧想游泳的,最后,這個承諾是蕭伊庭幫他完成的。
總之,父親的責任,蕭伊庭的確給寧至謙擔去了一半,但是孩子們并沒有因此而忽略親爸,畢竟那是自己親親的老爸,工作又那么辛苦,他們很能理解的,只要爸爸媽媽在家,他們最喜歡的事就是圍著爸爸媽媽說話,陪爸爸媽媽玩。是的,沒錯,蕭爸爸帶著他們玩,他們帶著爸爸媽媽玩……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再說宴會那晚程舟宇一身狼狽地回去,把彭蔓和周若云嚇了一大跳。
“沒帶傘嗎?怎么這么一身濕?”周若云打量著他問,卻又覺得奇怪,如果是下雨淋濕,為什么只濕衣服不濕頭?
程舟宇含含糊糊應了一聲,進浴室洗澡去了。
這套房子兩個浴室,主臥一個,公共浴室一個,媽媽住著主臥,他去的是公共浴室。
彭蔓特別有眼力勁兒,立即就進廚房煮姜湯去了。
他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衣服,順便就自己洗衣服了。
他一個人在外多年,自理能力很強,別說洗衣服了,縫衣服他也是一把好手,話說他是外科大夫不是?這一手針腳可比尋常女孩還要好,而且,還能打漂亮的外科結……
這時彭蔓卻在外面敲門了,“宇哥,你洗好了嗎?”
他以為她要用洗手間,忙開了門,“好了,早好了。”卻見彭蔓手里端著一碗熱乎乎的姜湯。
“宇哥,這個要趁熱喝才行,所以冒昧敲門了。”彭蔓臉蛋紅紅的,說完又垂下眸,滿是羞澀。
“不用,我……”他又不是真的淋雨……
“宇哥!已經煮好了!”彭蔓紅著臉,眼神卻是無比堅持。
程舟宇頓了頓,“那,就謝謝你了。”
他無奈地接過碗,吹了吹滾燙的姜湯,嘗了一口。
“宇哥,好不好喝?”彭蔓問,帶著羞澀和嬌俏。
“嗯……”彭蔓到底是開餐館的,煮的姜湯也比尋常的好喝些。
彭蔓開心地一笑,一頭鉆進浴室里去了。
他以為她要用洗手間,順手幫她關上了門。
可是,剛要低下頭喝姜湯,覺得不對勁,里面傳來水聲以及揉衣服的聲音。
他馬上敲門,“蔓蔓!”
“哎!”彭蔓脆生生地應。
“你在干什么?”他急問,“可以開門嗎?我進來了。”
里面的聲音停了,彭蔓從里面把門打開,兩手果然還占著泡沫,
“宇哥,怎么了?”彭蔓一雙澄澈的眼睛,水潤潤地眨著,里面透著擔憂,“姜湯不好喝嗎?燙著了?”
程舟宇搖頭,伸脖子往內一看,果然看見他的衣服泡在水里。
他頓時窘了。這剛換下來的衣服,還有內褲在呢!
他忙道,“蔓蔓,我的衣服放那,我自己來洗。”
“沒關系,你一個大男人,辛苦一天了,哪還能讓你自己洗衣服!我順手就洗了,很快的。”她做事一向自詡麻利。
“不,蔓蔓,我……你……是客人,怎么能讓你洗!”他沒好意思提他的貼身衣物。
彭蔓嘴一撅,“昨天還說是一家人呢!今天就變了!”
“不是……”程舟宇放下姜湯,這下不含含糊糊了,正色道,“蔓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打理,我……并不喜歡別人插手,就算是我媽,我也不會讓她洗衣服,我自己來吧,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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