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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舟宇!你個臭流氓!我有男朋友了!你別亂來!”她失去了反抗能力,唯一能用的是嘴,如果不是和他親密接觸是一件惡心的事,她一定要狠狠咬他一口!
他呼出一口氣,“終于老實了!他不是!”
她愣了,“什么他不是?”
“今天那個來接你的人,不是你男朋友。”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眼里分明已經流露出“你怎么知道”的意思,卻還要死鴨子嘴硬,“他是!”
他笑,看著她的眼神里溫柔水紋一樣蕩開,“他不是。”
“他是!”
他不和她爭了,靜靜地看著她。
她覺得他的眼神瘆得慌,掙了掙,還是沒掙脫,他忽的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她頓時漲紅了臉,“程舟宇!你別太過分了!你有種就一直這么鉗制著我!別讓我空出手來!否則……否則我手術刀在手,一準割了你的蛋!”
他的唇原本貼在她額頭上的,細膩的,光滑的皮膚,發絲間淡淡香味,柔情流轉,想了千百回,念了千百回,此刻終于在懷中,尋思著再往下吻,卻因為她這句話而意境全消,噴笑出來。
“你可以……稍微矜持點。”他笑得不行,這話從男人嘴里說出來是一回事,她親口說又是另一回事。
“你也懂矜持?你要懂得矜持你現在就該放開我!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她開始嘗試到語言的匱乏,在武力下,光耍嘴皮子可是一點意義也沒有,該他占便宜的他一樣沒少全占去了!唯獨把付丹子推出來,又好像不怎么管用。
她又想,原來他力氣很大,想要制服她的話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以前和她斗,還真的就是逗她,他存心要給她難堪隨手就能把拎得團團轉……
她冷眼看著他笑,都不想再罵了,罵得口干舌燥,他還是那副臭德行!
他嘆了聲,還湊過來想要和對鼻尖,她唯恐避之不及地躲開了,他沒成功,再次嘆息,“傻姑娘,我知道他不是你男朋友,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啊!”
時隔一年多,她以為從此和他再無瓜葛,即便抬頭不見低頭見,她也不會再給他好臉色,卻不曾想,在這樣的境況下,再次聽到他說他喜歡她,只是,她曾經為之心動心醉的一句話,如今聽來只是嘲諷。
卻聽他繼續說著,“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知道喜歡一個女孩最起碼的不會讓她挨餓。”
“……”他還真是聰明……她眨了眨眼,繼續死鴨子嘴硬,“誰說男朋友就一定要一起吃飯了?他有事,忙去了!”
“丁丁。”他叫著這個奇怪的名字,讓她莫名其妙想到蛋蛋兩個字。
“丁丁……”他繼續叫著,溫柔得像淙淙月光,“真正愛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有忙碌這種借口的,再忙碌,心里也是掛著的。如果他是男朋友,你大晚上的跑外面來散什么步呢?
她不想和他辯了,直接說,“就算他不是,那又怎樣?難道我找不到男朋友了?告訴你,程舟宇,此刻,我只要說我想結婚,男人能從這排到長城去!”
他聽了,又笑。
“你笑什么?笑什么笑什么!”她只當他嘲笑她,惱得用腦袋去頂他。
“好好好,別頂了,傻,我沒事,頂疼你自個兒了!再說,我剛剛也沒笑……”他頓了頓,接著道,“得那么明顯。”
“……”什么叫不明顯?“你分明就笑了!”
“好好好,我笑了。”那個曾經和她是死對頭的他,已經消失了……
她嗤之以鼻,笑她?呵,她明天就聽媽,真的去相親!然后結婚!
他接著在那說,“其實我真沒笑,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她被他的樣子吸引住了,很神秘的語氣和表情。
“等你開口說結婚啊!”他像大男孩一樣笑得露出了齒。
“你……”她氣死了,“就算我說結婚,排到長城的也沒你!”
他卻笑著搖頭,“我就等著你說呢,好好兒的我去長城干什么?吹風么?我明明現在就排在第一!”
“所以,快點說結婚吧!”
兩人在這里磨嘰,遠處陰影里的彭蔓卻看不下去了。
她都看見了些什么?
看見程舟宇在家里從沒有過的開懷大笑,看見他抱著她,甚至,看見他親她……
她淚如雨下,好后悔今天跟著他出來,跟出來就看見這些,有時候,她寧愿什么都沒看見,那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彭蔓最終落寞地走了,忍著不再回頭看,那畫面,每多看一眼,心里的刺痛便多一分。
那兩人卻始終不知道有人曾窺視過他們。
冷夜的風,肆虐地狂吼,丁意媛的頭發在風中亂舞,好似要被這風給連根吹去了一般,連帶著她的思考能力也被這風急吼吼呼啦啦地從腦袋里卷出去了,她覺得自己的腦門都是木的,耳朵被吹得生疼,鼻子快被吹掉了。
其實程舟宇已經沒那么抓得緊了,她也沒意識到可以掙脫出來,所有的注意力都聚在大風肆虐帶來的直接感官上,耳朵當真是如刀割。
他拽著她,把她拉進旁邊的一個小店,里面出售手套帽子圍巾等一些小商品,正要打烊。
突如其來的暖氣,瞬間阻隔了那些讓人窒息的寒冷,丁意媛感到自己臉上的毛孔復蘇過來,耳朵和鼻子的血液也重新開始循環,這一冷一暖間,腦袋有片刻當機,比冷在外面更木了些。
眼前一晃,他把一條粉紅色的圍巾圍到了她脖子上,她正驚訝于粉色配駝色這樣驚世駭俗的審美,頭上又被罩了一頂大約是粉色的帽子,燈光在他的鏡片上反射出亮晃晃的光,她看不清他眼里此時是什么樣的內容,只聽得他輕柔的聲音在說,“以后不要這么光光地就出來了!”
說著還給她整了整圍巾,將她的脖子耳朵半張臉都包在里面,然后去付錢了。
她照了照鏡子,兩個兔耳朵的帽子,粉里透白……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他到底付了多少錢,轉瞬又被他拉出了店門,隨后叫了一輛出租車,陪著她上了車。
他報的是她家的地址。
她終于從渾渾噩噩的狀態清醒過來,扭頭質問他,“你到底要干嘛呀!”
“送你回去。”他見她帽子歪了,給她扶扶正。
她猛然反應過來,怎么就老老實實戴了他的圍巾和帽子呢?一把就把帽子給扯下來了,“這么丑的帽子!我才不戴!你當我是中學生呢?”還配倆兔耳朵?
他聽了反而笑,“哪里丑了?挺可愛的!”
這就是他的審美?一個醫學博士的審美?
她扔到他懷里,連同圍巾一起扔給她,“送給你的蔓蔓去!”
他也不吭聲,只抱了帽子和圍巾。
她有點討厭現在這樣的他,人一旦沉默了就顯得鬼主意多,沒那么容易看透了,從前那個總和她吵架的程舟宇多順眼!
這兒離她家并不遠,大半夜的車也少,一會兒就到了家。
他坐在右側,先下的車,站在一旁等她。
她沒辦法,總要下車啊,二話沒說,也下了車。
腳才一沾地,帽子和圍巾就緊跟著來了……
“我不要!”她揮舞著手臂去抗拒。
“雖然丑了點,但是暖和啊!”他用圍巾把她包得嚴嚴實實的,“乖一點好不好?別總像顆山核桃似的,又硬又燥。”
“是啊!我就是這么臭脾氣!你別到我面前來晃啊!找你溫柔的蔓蔓去!”她拽了兩下,沒能把圍巾拽掉。
他笑笑不說話,強迫她把帽子戴好。
她是個火爆性子,心里藏不住事,也藏不住話,那張板起的小臉,咄咄逼人的語氣都將她的心事暴露無遺,同時,程舟宇現在這樣總是深奧地笑笑不言語的樣子也讓她心煩意亂,忍不住兇他,“你又壞笑什么呢?我現在發現了,你只要一壞笑,一準就在打鬼主意!”
他有些無奈的樣子,還是笑,“說了你更生氣。”
越是這么說,越讓人想知道好不好!“你還真在打鬼主意啊?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說!笑什么?”
他繃不住了,笑出聲,“你這一個晚上提了多少次蔓蔓?吃醋不要這么明顯好嗎?”
“……”這下她徹底怒了,一腳狠狠踩在他腳上,“你還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啊!我吃醋?”
踩完她便抬腳要走,被他攔腰摟住,他的下巴埋進她的圍巾里,“丁丁,我們……”
剛說到這里,便聽得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媛媛!”
丁意媛一個激靈,從他臂中跳了出來,他也被驚了一大跳,丁副院長黑著一張臉站在他們面前。
“爸,我回去了。”丁意媛一溜煙跑進了家門。
“丁院長。”程舟宇驚出一身冷汗,不過很快恢復了冷靜。
“你行啊,小程。”丁副院長冷冷一句。
“丁院長,我……”
丁副院長卻沒讓他把話說完,匆匆看了下手表,“我有事要去醫院,以后再跟你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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