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土著是南洋矮黑人的近親,同時還混雜了來自全世界的基因,數萬年間不斷有外來人種混入。
比如,中國苗族……
尤其是丹尼索瓦人的基因,在澳洲土著當中超過4。
嗯,應該叫龍人基因。
丹尼索瓦人頂多算一個俗名,沒有科學的模式標本,也缺乏分類學的定義。
而龍人擁有正式名稱和模式標本,它是由龍人(哈爾濱古人類頭骨)、夏河人、大荔人、華龍洞人、金牛山人形成的一個單系群。其中的夏河人,便是丹尼索瓦人。
此時的澳大利亞,有幾百個土著部落,有兩百多種土著語言,總人數大概有幾十萬人。
如此多的語言種類,主要是地理環境造成的。
澳洲大部分土地都不適合人類居住,幾百個部落被諸多無人地帶給隔開。但那些語言在獨立發展的同時,肯定又是有交流融合的,能夠在全島找到一些通用詞匯。
比如袋鼠,發音為“刊格入”,不但可以全島通行,后來還變成了英語詞匯。
一些澳洲部落有食人傳統,吃人的原因各種各樣。甚至有些專門吃本部落去世的德高望重者,吃下肚去就能繼承死者的智慧與勇氣。
當然,更多土著部落是不吃人的。
李彬帶著手下慢慢后退,到了安全距離才放下武器。
對面那些土著,也放下標槍、弓箭、投石器,并且主動派人過來進行交流。
李祖洽跟著王崇度一起來匯合。
見到土著的友善舉動,王崇度立即說:“林五,你最機靈,過去試試看。帶一把探礦師的鐵鍬過去做禮物。”
接著,王崇度又說:“從船上帶幾個昆侖奴過來,他們跟這里的人看著挺像。記得帶一些食物。”
如今的大明船隊,或多或少都有矮黑人存在。
矮黑人聽話,水性好,不怕死,能在危急關頭去做最危險的事情。尤其是在船體受到重創時,頂著瘋狂灌入的海水修補船艙。
死亡率極高!
那個叫林五的福建船員,手里拎著一把小鐵鍬過去。
大概相距三四步時,被派來交流的土著,嘴里依哩哇啦說著土話,又不時的指向自己的伙伴,偶爾還指向更遠處的樹林。
林五說道:“我們是從大明來的。大明……大明……”
土著以為“大明”是林五的名字,于是也做自我介紹,指著自己的胸口說:“丁構(野狗),丁構。”
林五看了一陣,大概猜到什么意思,指著對方說:“你……丁構?”
“丁構,丁構。”
土著非常高興,然后就趴在地上,模仿澳洲野犬的動作,甚至還時不時發出一兩聲狗叫。
林五看懂了是在模仿一條狗,但不明白對方為啥要模仿。
猛然間,林五靈光一閃:“丁構就是狗,你的名字是狗對不對?我老家那邊也有風俗,賤名好養活,閻王都不收。”
土著指著自己說“丁構”,又指著林五說“大明”。
林五連連搖頭:“我大名叫林福榮,在家里行五。我叫林五,不叫大明。”
土著有些茫然。
林五只得指著自己:“我……林五。”又指向大海的方向:“那邊……大明,我們從大明而來。”
比劃好半天,土著終于明白了:眼前這人叫林五,來自一個叫大明的部落。
林五又拿出鐵鍬挖地,然后雙手捧著遞過去。
土著瞬間看懂,這是大明部落在贈送禮物。
他收起探礦小鐵鍬,興奮跑回去,向族人演示挖地效果。
將近二十個土著圍成一圈,興沖沖看著鐵鍬挖地,繼而發出陣陣驚嘆聲。
這個狩獵小組的首領,奪過小鐵鍬仔細研究。然后他把鐵鍬扔地上,手持長矛猛地一戳,一連戳了好幾下,石制矛尖斷了一截。
首領撿起鐵鍬,發現毫無損傷,只戳出一些印子。
他又拔出腰間的銅匕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舍得硬碰硬。
這首領挺淳樸的,收到一件寶物還懂得回禮。他讓同伴把今日所得獵物,全部都拿出來,陸陸續續走過去扔到林五面前。
然后,還嘰里呱啦說半天,看那樣子似乎是占了便宜不好意思。
此人抬手指向東邊,見林五不懂他說什么,漸漸變得焦急起來,甚至急得去抓林五的手。
林五嚇得后退兩步。
那首領只得繼續使用肢體語言,帶領所有伙伴往東走。走了幾步又折回,指著林五嘰里呱啦,接著再次帶領伙伴們往東走。
林五終于明白:“你們邀請我去做客?”
土著們還在比劃。
林五跑回去報告說:“我送了他們一把鐵鍬,他們還懂得回禮,送給我一堆獵物,又邀請我去做客。”
“極好!”
王崇度大喜,親自帶人過去交流。
雙方又是一陣比劃。
李祖洽覺得蠻有意思,但又有些憂心忡忡,對身邊的高文寶說:“此地怕是比南洋還蠻荒,找不見什么域外之國,都是一些土著野人而已。”
高文寶道:“誰知道這地方有多大呢?南洋諸島,既有野人,也有邦國。或許我們再找找,也能在這里找到小邦。最關鍵的是能否尋到金銀礦!”
雙方還在繼續交流著,王崇度遲遲不去部落做客,土著們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終于,昆侖奴被帶來。
土著們發現有跟自己膚色相近的人,變得更加高興,嘰里呱啦上前說話。
幾個南洋矮黑人也用母語交流,雙方雞同鴨講,互相都聽不懂。
但土著們并不介意,澳洲語言太多了,稍遠一些的部落就無法語言溝通。他們以為矮黑人也來自某個部落,跟白皮膚的大明部落是盟友。
王崇度等人長期海上漂泊,已經被曬得夠黑了,卻被澳洲土著視為白人。
眾人被土著帶著往東走了十余里,終于看到一些矮土屋,屋頂還蓋著一些類似茅草的東西。
這個部落規模不大,是從更東邊的大部落分出來的。
酋長是一位矮壯中年,旁邊還跟著個類似祭司的老者。他們先是查看了鐵鍬的威力,了解一番接觸過程,很快就把眾人視為貴客,把婦女召集起來烹飪食物。
食物五花八門,不僅有昨日捕獲的袋鼠,甚至還有一條活著的鱷魚。
主要烹飪方式是燒烤。
男人女人們來來往往,都是不穿衣服的,但身上有各種原始涂料繪制的圖案。亦有刺青。
船員們早就司空見慣,因為他們在南洋諸島就遇見過。
包括昆侖奴在內,這次只來了三十多人。在王崇度的安排下,看似毫無防備,其實一直有人拿著武器警戒。
李祖洽被帶過去觀看烹飪,旁邊的土著婦女胸口兩坨晃來晃去。
著實有點辣眼睛。
一個土著飛快的鉆木取火,三四十秒就開始冒煙,在一個淺坑里點燃大量柴禾。
緊接著,昨日捕獲的袋鼠抬過來,捅死之后不放血就扔進火堆里。
噼里啪啦的,袋鼠毛發都被點燃,空氣中散發出一股焦糊味。
“就這樣烤著吃?”李祖洽嘀咕道。
高文寶說:“誰知道呢?”
又見兩個土著抬筐而來,筐里裝著許多小石頭,他們把小石頭也倒進火堆里。
不多時,袋鼠從火堆中被拖出。
土著們用陶罐打水潑去,又用石刀刮燒焦的袋鼠皮毛。刮得差不多了,終于開膛破肚。
酋長親自割下袋鼠的心臟,血糊糊的遞給王崇度,帶著淳樸的笑容、期待的眼神請貴客品嘗。
王崇度假裝看不懂,嘴里嘀咕道:“這他娘的怎么吃得下?”
酋長自然聽不懂他說啥,于是親自演示吃法。他拔出匕首割下一截心臟,塞進嘴里嚼啊嚼,把剩下的全都遞給王崇度。
王崇度割下一片塞進嘴里,連忙把剩下的遞給李彬。
李彬苦著臉也吃了一片,趕緊又遞給高文寶。
一個傳一個,大家一起吃,只剩幾個主力武裝人員沒碰。
其余少數內臟,土著勇士們自己分了。
袋鼠腸胃之類的下水,遠遠扔到部落外邊,自有獵犬撲上去分而食之。
澳洲野犬應該是在幾千年前,被東南亞的人類帶過去的。它們野化之后已經變成新的犬類,其中一些被土著再度馴化為獵犬。
真正的烹飪開始了。
一塊塊被燒紅的石頭,塞進被掏空內臟的袋鼠體腔,甚至有土著往里面撒粗劣的海鹽,還有不知名的類似香料的植物也塞進去。
他們用削尖的樹枝,把袋鼠的肚子封好。
然后把未燒盡的火堆掃平,將肚子里塞了滾燙石塊、刮掉了毛發的袋鼠扔回去。再用木棍刨啊刨,用碎陶器舀啊舀,把整個袋鼠全身都用木炭覆蓋。
這還沒完,又有土著挑來泥土,把袋鼠連帶木炭全部蓋住。
附近還在燒烤各種獵物,一只鱷魚已經被烤得烏漆嘛黑,隨手仍在一塊大石頭上。
傍晚,篝火燃起。
袋鼠也被起出,有土著正在用小刀分割。
土著們圍著篝火開始跳舞,還有人拍打小鼓伴奏,男人、女人和小孩都又唱又跳。
說實話,除了沒啥鹽味,這些烤肉并不特別難吃。
包括袋鼠肉也是一樣,雖然有股子膻味,但得益于特殊烹飪方法,汁水充足之下口感還不錯。
挺正常的一個原始部落,不像西方殖民者宣傳的那么嚇人。請瀏覽wap.shenshuzw閱讀,掌上閱讀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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