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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讓馬小樂一點都提不起精神來,他覺得剛才的高興,是極其膚淺的,可悲又有點好笑。
抬頭看看院墻邊上的大柳樹,無力耷拉下來的柳條在風里輕輕地晃著,沒一點生氣。再抬頭看看大院里的旗桿,上面的國旗已經褪色色不少,邊角已經發白,皺巴巴地縮在一起,不為風所動。
“孫師傅!”馬小樂扯開嗓子對著傳達室喊了起來,“孫師傅,過來下!”
老孫正在午睡呢,猛然聽到馬小樂的大聲嚎叫,慌不迭地從破藤椅上跳起來,拿起收音機就出來了,“馬主任,干啥啊?”
“下午看到后勤的人給我攔住,讓他們把國旗換了,都破成啥樣了,還掛在上面,丟死人了還覺不著!”馬小樂背著手,說得豪氣沖天。
“行,那沒問題,下午一準把這事給辦了。”老孫呵呵地笑著,“馬主任,大中午的,你找個地休息休息吧,這兩天也夠煩人的了,也就是擱你,換了別人,還不知道咋收場呢!”
馬小樂聽了老孫的話,心里舒坦,笑呵呵走到老孫面前,掏出一盒香煙遞給他,“孫師傅,你說我不忙活誰來忙活?”
“馬主任,我不是早就說過了么,你很有混頭!”老孫詭秘地笑著說。
“你咋就認定了我有混頭呢?”
“我會看面相。”老孫眼角一翹,“你這面相好,至少在咱這沙崗鄉,我還沒看到過比你更好的呢!”
“真的假的,逗我玩的吧?”·
“哪能?!”老孫呵呵地道,“不過我不能說為啥,一說就會失靈。”
“好好,孫師傅,那你就別說!”馬小樂嘿嘿笑道,“我倒真是希望你說的都是真的!”說完,轉身往后院走去,回宿舍歇息。
一覺睡到快五點鐘,差不多要下班了,馬小樂起來洗把臉到辦公室去。到了辦公樓,還沒進門,杜小倩就跑過來說,半小時前有人打電話找他,好幾遍呢,是個女的。
“女的?是米婷,還是葛榮榮?”馬小樂拿不定,“她有沒有說姓啥?”
“說了,姓范。”
“哦,我知道了。”馬小樂剛要進門,又回過頭來對杜小倩說道,“小倩,以后接電話時,有幾點最好要注意弄清楚,姓名、單位、職務,還有為的是啥事,知道么?當然,對方要是不愿意透露,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知道了馬主任!”
杜小倩眼靈靈地看著馬小樂,讓馬小樂頗有點感覺和想法。當初,莊重信把她從財政所弄過來,挑明了是給他安排的下手,想咋地就咋地。
馬小樂摸著下巴,看看杜小倩,還真是可以,長的不錯、脾氣不錯、心眼也不錯,只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馬小樂了,否則還真拿不準哪天就把她單獨喊進他的辦公室來交流工作。
過了半個多小時,下班時間一到,人就走光了,馬小樂便來到集體辦公的大辦公室。黨委這邊,除了莊重信的辦公室,只有這里有部電話。
馬小樂要再打個電話給范棗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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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接了電話,爽朗地笑了,說下午兩點鐘那會,她正在市里參加一個會議,本來要求所有人都關機的,她沒關,但也不能多說話,否則影響不好,所以應了一聲就掛了。
“哎喲,我說呢,棗妮,你弄得我一下午心里頭空蕩蕩的,干啥都沒勁兒!”馬小樂歪著屁股揩在桌子上,口氣有點不莊重。
“啥呀,咋喊得這么熱乎呢!”范棗妮呵呵地笑道,“就我一句話,你一個下午就沒勁兒了?”
“那是嘍!”馬小樂吧嗒著個嘴,“你說吧,雖然咱倆從小青梅竹馬,可到大了也是勞燕分飛,這多少年都沒聯系了,一聯系上,你就幫了這么大個忙,不但我心存萬分感激,而且還覺得咱倆吧,沒來由地就親近了許多!”
“哎呦,這幾年不見,馬大主任也會整幾個名詞了啊,還勞燕分飛呢,不過你用得不對,咱倆是啥關系吶,還用不到那詞。”范棗妮娓娓地笑道,“馬小樂,我看你還是那個樣。”
“啥樣啊?”
“不正經的樣兒!”
“棗妮,你又咋了?”馬小樂嘿嘿笑道,“兩句話一說,就被你定性成不正經的人,那下面我可不敢開口嘍。”
“行了,別跟我耍油嘴。”范棗妮道,“事情怎么樣了?”
“啥事啊?”
“煉焦的事唄。”范棗妮問道,“今天縣環保局有沒有去查?”
“查了,跟你的估計一樣!”馬小樂感激地道,“棗妮,要不是你昨天提醒一下,我們做足了準備,今天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收場呢。現在好了,一切都妥善解決!”
“咱村金柱那事呢,有沒有被抓進去?”
“他也沒事,我托了關系,鳥事而沒有!”馬小樂樂呵呵地說著。
“馬小樂,你說話注意點,別說鳥不鳥的,我不愛聽!”范棗妮的口氣讓馬小樂有種摸不著方向的感覺。
“棗妮,都這么大人了,聽聽也沒啥壞處,再說了,你不已經結婚了么,還不愛聽呢。”馬小樂嘿嘿笑著,有點猥瑣遞道:
“告訴你,聽聽對提高生活質量有好處!”
“還真是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范棗妮哈哈地笑了起來,“馬小樂,你從小就耍流氓,大了還一樣。”
“你,你咋這么說呢,我又沒對你耍流氓。”馬小樂并不生氣,這話從范棗妮嘴里出來,他一點都不生氣。
“你的話里有那意思!”范棗妮一口咬定,“只不過你還沒好意思直接說出來,估計下次跟你通電話的時候,你的嘴就敞開了。”
馬小樂抱著電話摸著腦門,心里琢磨著,他可從來沒對范棗妮說啥流氓話啊,怎么現在范棗妮就這么認為呢,莫非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個小流氓?如果是,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那年在她家喝喜酒時去茅廁里,看到了她那隱約的地方。
“咋了,不說話的?”范棗妮呵呵地問道,“在反省?”
“我,我反省啥啊,笑話么!”馬小樂道,“我在想該怎么感謝你,幫了俺這么大個忙,不表示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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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意不去。”
“真的要感謝?”
“真的!”馬小樂道,“哪天有空,我跟咱書記打個招呼,專門到市里去面謝!”
范棗妮一聽,連聲說不,她說去干啥,去了不還得讓她請客么。馬小樂說當然不會,去是專門請她的,到最高檔的酒店。范棗妮一聽哈哈大笑,說行,那起碼得準備幾萬塊。馬小樂一聽,說那還不如把那錢留下來兩人分了算事,那就改改,中檔酒店吧。范棗妮說別了,用不著去,過些日子她要回小南莊村,到時要他陪著散散步聊聊天就行。
“那成,你說吧,多少天都行,我全程陪同,同吃同睡同勞動!”馬小樂嘎嘎地笑道。
“馬小樂,我發現你臉皮越來越厚了,這一個電話還沒打完呢,你就耍了幾次流氓!”
“行行行,那就不說了,我可不是那種人,要不就多說幾句話,還被你扣上個流氓的帽子,劃不來。”
“別裝了,我還不知道你!”范棗妮道,“你以前的斑斑劣跡我都知道呢。”
“啥斑斑劣跡?”
“在咱村上,你不是曾經要帶著人去圍觀你搞曹二魁的女人么?”范棗妮呵呵樂了起來,“要不是我爹攔著,你難道還真要去當著鄉親們的面做那事兒么?”
“那,那是啥時候的事呢。”馬小樂嘟嘟著,“再說了,當時就是搞個噱頭,弄曹二魁個難堪而已,我咋能當著大家伙的面去睡他女人呢!”
“哦,不當著大家伙的面睡,就是說背地里兩個人可以搞嘍?”范棗妮哈哈地笑出了聲。
“咋這么說呢,我可沒那么說,就你鉆字眼胡亂說。”
“行,那不說曹二魁的女人。”范棗妮收住了笑聲,“那咱村衛生室的金朵呢,你不也鬧出了那么多事來?人家出嫁你還搗亂。”
“那事可就不怪我嘍。”馬小樂道,“金朵本來能做我的媳婦的,可硬生生地讓她哥哥給攪和了,我不搗個亂,心里能舒坦么!”
“哎喲,還做你的媳婦呢。”范棗妮好像很不屑的樣子,“又沒有人提親,也沒下定禮,就你們兩個私下里亂搞一通,那也能說做你的媳婦?”
“啥了,棗妮,咱倆私下里也沒亂搞啊。”
“別說咱倆,我聽著別扭。”范棗妮一副挑釁的口氣,“是你和金朵好不好!”
“嘿嘿。”馬小樂干笑了兩聲不說話,心里卻琢磨開了,這范棗妮干嘛老整那些破事兒說,幾年不見,這妮子好像變了個人。
“嗯,有點味!”馬小樂不自覺地說了句,他覺得范棗妮的話里透出股騷味。
“有點味?”電話那邊范棗妮聽著糊涂,“馬小樂,你說啥有味?”
“沒啥,我剛才扔個煙頭,好像把廢紙給燒著了,一股糊味。”馬小樂心里直笑,有啥味還能告訴你?那不是找抽么。
“行了,不跟你扯了,等哪天回去時打電話給你。”
“嗯,好咧,很樂意快點接到你的電話!”馬小樂說完,美滋滋地掛上了電話,拍著屁股“啪啪”直響,走出了辦公室。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