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敲一點下來,看玉里面的沁色變化,會非常簡單。
但這是毀寶的做法。
驗出贗品倒沒啥。
假若這玩意兒是真的,一千萬的價值,因為一點損毀,可能只值五六百萬。
損失實在太大。
正常腦子的人都不會這樣干。
如果用常規的鑒定方法,和我水平差不多的話,四五天吧,換成九兒姐,兩天大概夠了。
老爺子挺有趣,這話明著拷問我,其實是在驗證自己的水平。
我說道:“不知道!如此神作,不僅我不知道怎么驗,估計整個古玩界都沒人知道!”
蒲巴老爺子聞言,開懷大笑,無比驕傲地吸了吸鼻子:“我就說嘛!能看透我手中東西的人,還不存在!不過小伙子你眼力頂尖,為人誠實,我喜歡你!東西就送你了!”
劉會長故意說道:“不是……老爺子,這是我委托你做的東西,你怎么送他呢?!他就是我帶來漲見識的小年輕,哪兒有我們得關系好?!”
蒲巴老爺子回道:“之前我是準備送你,現在我改主意了,不行嗎?”
劉會長說:“你這都不講道理了……”
蒲巴老爺子雙手叉腰:“就不送你!就不送你!”
劉會長扇子一合:“小浦!你當年進文保協會還是我推薦的!”
蒲巴老爺子怒了:“出去出去!這是我最不愿提的事,你要再說,我拿棍子打你了!我現在很不喜歡你!”
一邊講著。
他一邊將劉會長推了出去。
劉會長假裝很生氣,但卻偷偷朝我使眼色。
我趕忙拿起流紋玉魚,向老爺子忙不迭道謝,趕緊出去了。
到了巷子外面。
劉會長松了一口氣:“難搞!這個老蒲巴,一旦不合他意,天王老子來都沒用,剛才他要考你,我生怕你惹他不高興,沒想到他還這么順利地給你了。”
我問道:“老爺子是暗藏民間的天才啊,都什么來歷?”
劉會長回道:“祖傳的老玉雕師傅,當今玩玉的,能有蒲巴老爺子水平的,估計不超過三個。多年前我與他結識,驚嘆于他精絕的技藝,曾介紹他進入文保協會。結果人家進去一看,說里面的人水平全是垃圾,直接退會不玩了。”
“他跟我關系還挺不錯,之前你說要一千萬的仿玉,我就想到了他,磨了他一天,才答應我。但老爺子性情古怪,說翻臉就翻臉,今天來這里之前,我還忐忑不安。”
事情已經準備妥當。
當天晚上在醫院好好休息了一下。
翌日。
給錢的期限到了。
我們沒等到肖曉國的電話,倒等來肖曉軍的電話。
這貨在電話那頭問我錢準備的怎么樣了。
也不知道肖曉國為什么至今沒任何動作。
我回道:“肖老板,一千萬現金我身上沒有。但我知道你喜歡高古玉,家中正好藏有一枚壓箱底的,這幾天特意去取來了,價值絕對超一千萬!我先拿給你看看,如果你覺得沒問題,讓我帶著我朋友離開。”
肖曉軍聞言,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接著說:“真高古玉?還一千萬?你小子不會用假貨來耍我吧?!”
哥們就是拿贗品來耍你!
我說:“我朋友在你手上,送玉也是單獨前來,你覺得我有這個膽子么?”
肖曉軍聞言:“臥槽!這特么有道理啊!限你今天中午十二點前,把東西送到老地方!”
掛完電話。
劉會長問:“要是肖曉國不來電話,你就打算這樣過去?”
我回道:“當然不是!不管肖曉國來不來電話,我們作兩手準備!老劉你給我點藥,我先去見他,你在后面悄悄跟著。見到倪四爺之后,要是肖曉軍要耍橫,我也跟他玩硬的!”
劉會長說:“行!不過這種敢殺哥哥玩嫂子的死賭鬼,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來揣度,非常容易破罐子破摔,不到萬不得已別來硬的。”
我說道:“我也就是擔心他發起瘋來什么都不顧,讓人直接搞死井下的倪四爺,要不然我上次就動手干他了。之所以費這么多事做局,就是想徹底玩死他,但如果實在達不到這個目的,只能一起耍橫。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商量完畢。
上午十一點左右。
我帶著玉出了門。
來到之前的棋牌室。
人比上次多了三倍。
看來肖曉軍對高古玉很重視,也對我的武力有所忌憚。
在二樓見到了肖曉軍。
我問道:“我朋友呢?”
肖曉軍說:“我這人最講誠信了!你現在跟我們去礦上,到時你把玉拿出來,我請了好幾位專家,他們現在也趕到礦上去了。到時讓專家來鑒定,如果沒問題,我會把姓倪的從井下吊上來,讓你帶走。鑒定如果有問題,你和姓倪的一起上路,也好有個伴。”
臥槽!
這小子不傻啊!
短短的時間。
他竟然還調度了幾位專家去礦上等著鑒玉,而且,礦上地形復雜,是他的勢力范圍,我即便想動手也沒那么容易。
但目前這事我也沒什么好考慮的。
一切以見到倪四爺為重。
我回道:“行!”
肖曉軍嘿嘿一笑:“來人!帶他去礦上!”
幾位下屬過來,將我帶了下去,進了一輛面包車,開始往礦上開。
大概六七個小時左右。
傍晚時分。
我來到了礦上。
這是規模頗大的煤礦。
四處曲里拐彎的拉煤車壓出來的黑路。
山體像南方梯田一樣,層疊著,都是黑煤渣。
我所處的地方前面又幾棟臨時工棚建筑,天還沒黑,里面卻亮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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