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
顧南枝被秦霂冰冷駭人的語氣嚇住,下意識否認。
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暴露的低頭打斷:“沒有?現在照片就擺在我眼前,你竟然敢說你沒做過?”
秦霂死死捏著溫念春光乍泄的照片,指節微微發白,恨不得將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統統捏得粉碎似的。
“照片?”
“我……我壓根兒不認識那些拍照片的人,真的……真的跟我沒關系。”
聽秦霂提起照片,顧南枝方才恍然大悟。
一定是溫念搜刮了那些圍觀者偷拍的照片,到秦霂跟前去告狀,說那些人是受了她的指使。
興許連她自己不小心摔倒勾落浴巾的事兒也扣在了自己頭上。
“顧南枝,你覺得我信嗎”
“不是你做的?難不成是念念自導自演,侮辱自己?”
看著照片里溫念趴在地上,衣衫不整,狼狽不堪的模樣,秦霂眸色又添了一抹陰暗,畫里的怒意也越來越重。
這些年,溫念漸漸成為萬眾矚目,炙手可熱的舞界新星,可顧南枝卻被迫待在他身邊淪為玩物。
兩人之間天差地別,秦霂便認定顧南枝嫉妒溫念,心懷怨恨,所以才設計了這些齷齪事報復她。
顧南枝聽著電話那頭男人越發冰冷的嗓音,心頭忽然涌起一陣絕望。
“秦總,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跟我沒關系,信不信隨您。”
“您要是斷定是我害溫大小姐受了折辱,隨您怎么懲罰都可以,又何必拉扯。”
顧南枝只覺得疲累極了,不想再做無謂的解釋,壓著聲音沖著電話里頭悶聲道。
說罷便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秦霂聽著聽筒里忽然響起的忙音,眉心猛地蹙緊,想要再打過去,可手指伸向撥號鍵時,卻冷不丁陷入猶豫。
秦霂站在落地窗前,正微微失神,手機卻忽然震動起來。
見是溫念的電話,秦霂緊蹙的眉心微微散開,就連毛色也添了幾分溫和。
“念念,怎么了?”秦霂薄唇輕掀,滿口溫柔。
“阿霂,我……我睡不著,現在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滿腦子都是那些人舉著手機拍我的畫面。”
“那……那些照片要是不小心流出去了怎么辦?我我以后還怎么跳舞,參加比賽?”
溫念的聲音瑟瑟發抖,滿是恐懼和無助,就好像真的剛從一場極其可怕的噩夢中醒來似的。
可事實上,此時此刻,她那雪白纖細的手指正慢悠悠搖晃著紅酒杯。
雖然摔掉了浴袍春光乍泄,還被人偷拍,出了不小的丑。
可在場所有人的手機都被仔仔細細檢查了個遍,照片壓根兒不可能流出去。
反倒是她有了大把的證據栽贓誣陷顧南枝。
一想起顧南枝間上那抹曖昧的痕跡,她便恨得牙根兒癢癢,恨不得將她粉身碎骨。
如今終于抓到機會讓秦霂厭惡她,溫念又豈會輕易罷休。
所以才不辭辛勞大半夜的在這兒演戲,鐵了心要將顧南枝一腳踩死,讓她從此以后再也不能翻身。
聽著溫念恐懼的幾乎帶了哭腔的聲音,秦霂的心像是被針尖刺了一下,眸色越發陰沉。
“念念別怕,我已經讓韓越去處理了,絕不會讓那些照片流出去。”
“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會過去。”
秦霂耐著性子安撫溫念,聲音溫柔至極,且壓得極低,生怕驚著她似的。
聽著男人呢喃般哄著自己,溫念瞬間痛快了不少,唇角微微勾起,滿眼都是勝利者的囂張。
她慣會得寸進尺,眼瞧著秦霂這會兒正心疼自個兒,越發嬌柔造作。“阿霂,我……我睡不著,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以前我做了噩夢不敢睡覺,都是你陪著我。”
溫念沖著男人撒嬌,刻意想要捏出溫柔可人的嗓音,卻嗲得發膩。
秦霂聽著她突然變換的語調,下意識攏了攏眉心。
他明白溫念竭力想要回到從前,可他卻只聽出了矯揉造作,沒有絲毫空靈。
不得不承認,過去四年他和溫念之間終究是有了嫌隙。
而他們之間隔著的,除了言璽,還有別的東西。
只不過秦霂還沒能察覺而已。
“好,等著我。”
望著窗外猶豫許久,秦霂終于還是緩緩點頭。
從十幾歲開始溫念便被他排在第一位。
饒是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嫌隙,此情此景,他還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阿霂,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聽見秦霂松口,溫念話里瞬間躍出歡愉,一副既興奮又期待的樣子。
秦霂卻沒再多說什么,默默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以后,秦霂起身披上外套,轉頭往門口走去。
沒走兩步,電話卻又響了起來。
他皺了皺眉,低頭接起。
韓越的聲音立馬從聽筒里傳出:“秦總,所有的照片都已經銷毀,絕沒有泄露的風險,不過他們說,在離開溫泉會所以前,溫小姐就已經讓人收走他們的手機,刪掉了大部分的照片。”
電話那頭,韓越語氣恭敬地匯報完工作進度,沉默幾秒之后又繼續說道。
秦霂聞言沒說話,眉心卻忽然多了一絲褶皺。
韓越見他遲遲沒有回應,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適時,掛斷電話,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什么事?說……”
不知道是不是被韓越剛才的話影響了心情,秦霂有些不耐煩,語調透著煩躁。
“我……我剛從溫泉會所回來的時候,看見蘇小姐慌慌張張把顧小姐送去了醫院,顧小姐她好像不小心溺水了。”
韓越擔心秦霂知道顧南枝溺水昏迷的事情之后,情緒會更差,刻意壓低了聲音緩緩說道。
果然秦霂聽完眉心狠狠一擰:“溺水?她自殺了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秦霂后知后覺顧南枝最后兩句話里流露出來的無奈和絕望,心頭猛的一跳,竟莫名有些慌張。
“不……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送走的時候渾身濕噠噠的,人也昏迷著。”
聽出秦霂話里壓抑的怒意,韓越后背一涼,結結巴巴說道。
秦霂聞言眉心瞬間擰得更緊,毛色也暗沉沉的,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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