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的吻熱烈無比,手也不安分地拉扯著秦霂的襯衣扣子。
他腦子里卻忽然閃過顧南枝摟著他的脖子生疏討好的模樣。
溫念的吻技比顧南枝的猛烈許多,也更嫻熟,可秦霂心里卻陡然生出一絲厭惡。
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整天膩在一起,可慣常的親密動作不過是牽手擁抱。
吻也有過,卻次次都如蜻蜓點水般淺嘗輒止。
如果真的向溫念所說的那般,她和言璽從來沒有過于親密,那她的吻技絕不可能如此嫻熟。
想到這兒,秦霂腦子里忽然蹦出溫念趴在言璽身上衣衫不整,媚眼如鉤的模樣,眉頭不由得狠狠一蹙。
“念念,你累了,先好好休息吧!”
濃烈的厭惡在心頭翻涌,秦霂最終還是忍不住推開了溫念。
“阿霂,你……你怎么了?我……”
秦霂眸子里忽然浮起的陰郁讓溫念心尖兒微顫,神色迷茫中透著驚慌,卻又不甘心似的伸出手想要拽住男人的袖子。
只可惜撲了空。
“念念你太累了,還是先好好歇著,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秦霂連連后退了好幾步,一邊低頭整理襯衣,一邊沖著溫念說道。
語調雖然依舊溫和,可卻比先前多了幾分冷冽,甚至隱隱充斥著厭惡。
“阿霂,我……我不需要休息,我只想你陪在我身邊。”
溫念想不明白秦霂對自己的態度會忽然轉變,驚慌的語調中莫名添了一絲哭腔,竭盡全力想要留住他。
甚至起身想要去抱他的腰。
可秦霂卻忽然轉身離開,只留給她一個冷冰冰的背影。
“顧南枝!一定是顧南枝那個賤人害的!她可真是陰魂不散!”
溫念站在原地稍稍愣了愣,很快便反應過來,秦霂一定是想起了顧南枝,所以才會突然變得冷淡。
恨意瞬間涌上眼眸,她咬牙切齒地望著男人離開的方向,恨不得把顧南枝挫骨揚灰。
離開溫家別墅之后,秦霂習慣性吩咐陳叔去五號公館。
可車子開出去沒多久,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改口說要回秦家別墅。
雖然他不愿意跟溫念親熱,還時不時的便會想起顧南枝。
可女人的下作和齷齪仿佛一把刀戳在他的心上,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就算被豢養了多年,女人依舊是一條冷血的蛇。
遭遇背叛的憤怒讓他對顧南枝越發厭惡,可偏偏這些厭惡里卻又藏著一絲眷戀。
讓他既無法原諒,也無法割舍。
為此,除了年少時那段最黑暗的歲月過后,便再沒有失過眠的秦霂竟然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睡。
同樣望著天花板整夜無眠的還有顧南枝。
不同的是,她并沒有因為秦霂的誤解有多傷心。
橫豎這么多年,他信她的次數寥寥可數。
所以他只是在靜靜等著天亮,順帶規劃出一條完美的逃跑路線。
她要平息網上的輿論,證明自己的清白,還要為沈倩討公道,所以絕對不能被困死在這兒……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顧南枝緩緩從床上坐起,拿起手機翻出了祁司年的電話。
放眼整個南城,能與秦霂分庭抗禮的,便只剩下他了。
還有就是秦霂既然斷定她和言璽之間不清白,她就再添一把火,燒盡他們之間所有的糾纏。
到時候如果她能從秦霂手里活下來,便能重獲自由,帶著顧星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至于的心源,只要她足夠強大且把顧星星照顧得夠好,就一定能找到。
靠人不如靠己,這是她被迫成為玩物的許多年里悟到的最深刻的道理。
“顧小姐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這個時候竟然還敢給我打電話,就不怕你們家秦總知道了生氣嗎?”
電話里傳來祁司年慵懶的調侃,顧南枝飄忽的思緒被瞬間拉回。
“許久不見,祁總的嘴真是越來越多,半點也不饒人,這個時候落井下石可不是對老朋友應該有的態度。”
祁司年何許人也,怎么會猜不出顧南枝如今的處境,當然也就知道她打這個電話的目的。
所以顧南枝也沒客氣,半嗔半笑地懟了回去。
祁司年和秦霂是一模一樣的人,都喜歡把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馴化成純良無害的小兔子。
如今祁司年還沒得到她,自然最喜歡看見她囂張無畏的模樣。
果然挨了懟的祁司年非但不惱,話里反而多了幾分笑意。
“說吧,找我什么事?”
祁司年的嗓音還殘留著絲絲睡意,聽起來比平日溫和了些許,卻透著幾分早已掌握局勢的威壓。
“秦霂看到那些照片之后氣得發瘋,關著我不讓我出去,但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做,希望祁總能幫幫忙。”
顧南枝對祁司年也算了解,知道在他面前拐彎抹角那套沒用,便直截了當說道。
祁司年聞言沉默了片刻:“報酬是什么?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做賠本兒的買賣。”
男人話說得直白,卻笑得意味深長,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祁總不愧是天生的生意人,半點兒虧都吃不得,只要你肯幫我,我的報酬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顧南枝心知肚明祁司年話里的深意,卻并沒有松口的意思,只是含糊不清的說道。
她老早便已經打定主意,絕不會從一個狼窩跳到另一個狼窩。
所以她絕對不會用自己跟祁司年做交易。
至于報酬,她打算這件事情解決之后讓沈倩和天盛解約然后去云皇。
天盛對沈倩不薄,花了大把的資源捧她。
可秦家和溫家在天盛都有股份,如果她走了,沈倩自然會成為秦霂和溫念的靶子,還不知道會被折磨成什么樣兒。
讓她去云皇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既然如此,那我就相信顧小姐一次,希望顧小姐也不會辜負我的信任。”
顧南枝話說得圓滑,祁司年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卻還是想賭一賭。
追女孩哪能不付出呢,哪怕只是掌中玩物,也要花些心思才能得到不是。
“聽祁總的意思是答應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拜托祁總幫我查查我和言璽在咖啡館的那些照片是誰拍的。”
見祁司年松口,顧南枝半點兒也沒客氣,當即便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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